陳叔南也不在乎對方那頤指氣使的態度,人家是國師的徒弟是有點傲氣的資本在。
“那好,這里便交給兩位大師了。”陳叔南離開房間,還真去交代了一下布防。交代完他回了自己房間,確定沒人擰動了桌案下的機關,桌下的地磚咔噠一聲被頂了起來。
陳叔南很輕松地將地磚挪開,下面是一條階梯。
長長的通道很幽深,通道很窄只能一人通過,但走著走著逐漸寬敞了起來。入眼的是一片紅,地上畫了一個很大的陣法,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你來了。”女聲酥媚入骨,讓人聽著就腿軟。她轉過頭,一襲紅衣妖冶,一張臉足夠魅惑眾生,她側躺在榻上對陳叔南勾唇一笑,眼尾那顆痣更加嫵媚動人了。
肌膚如雪,松垮垮的衣襟散開露出香肩。
陳叔南只覺血壓都飆升了呼吸凌亂,快步走過去將人抱在懷里,埋頭在她肩頭嗅著她的香氣:“媚兒,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媚姬的笑容立馬消失:“走?去哪里?”
陳叔南呼吸有些喘,但他的理智卻回籠了:“國師的首徒在府衙我感覺他可能察覺出點什么了,我怕他會對你不利。”
她是妖,他是知道的。可她的美不可方物,明知道人妖殊途,可他還是淪陷了。
媚姬將他推開,媚態盡收換上的全是寒意:“你是怕自己做到事情被抖出來吧?”
陳叔南也有些生氣:“我做那些事不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以后嗎?媚兒,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白疏星這會人暈了過去,正是你離開的好時機。他那兩個師弟道行沒你高,他們發現不了你。”
媚姬陷入沉思沒有了之前的寒意,她也在猶豫。白疏星已經來府衙好幾天了,要發現他應該早就發現了。要是現在離開,沒有這大陣的庇佑,白疏星要發現她估計更容易了。
兩人相顧無之時,葉攸寧和陸修離已經摸到了紙人告訴她的方位。
葉攸寧忍不住抱怨起來:“這些當官的都什么毛病?怎么一個個就樂意把錢財藏在茅房里呢?”
出了茅房葉攸寧感覺自己都快被臭氣腌入味了,兩人相視一眼互相嗅了嗅彼此身上氣味,然后默契地露出了同款表情包。
那是什么表情?是愛情巨輪說沉就沉。
她掐了個清風訣,頓時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同時她也聞到了一股妖氣。
“怎么了?”見她表情忽然又嚴肅了起來,陸修離也恢復了正經。
“我聞到了一股妖氣,之前在茶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只是又東西在隱藏,能做到這功效的,應該是個以血為祭的大陣。”
“這府衙怎么還有那東西?看來這太守也不簡單。”
葉攸寧眉頭緊蹙,以血為祭的大陣不用上人命是不可能的。她這會才突然反應過來,之前跟白疏星斗法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這位太守。
“不著急,反正整個西北咱們都喲收回的。這里的魑魅魍魎遲早都要收拾,現在還是先辦我們的大事要緊。”
雞蛋永遠都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太守也深諳此道。所以府衙里的茅房也不止一處,兩人又是一通操作才是腌入味。
真的,但凡茅房里藏的不是金條而是銀條她都不想要了。可金燦燦的金條啊,她根本無法拒絕。
另一邊護龍衛打了起來,通過小紙人的共享視覺,兩方已經快分出勝負了。
到底是對方人數占了更多,常影試圖叫醒這些丟了魂的手下但無果。他不想殺了自己弟兄,但為了任務,他也不得下殺手了。
沒人注意到一個護龍衛一開始就躲在陰影里根本沒參與打斗,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已經將昏迷的葉鷹背起一點聲音都沒有快步跑了。
常影一刀刺入對手胸膛,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抽出刀回頭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人呢?那么大一個人呢?
“不好!人跑了!”不對啊,腿都被打斷了,他怎么跑的?
陸修離站在屋頂埋伏著,看著紙人帶著一抹微笑扛著葉鷹跑過去一點聲響都沒有,畫面真是很滲人。
片刻之后常影追了過來,陸修離手中暗器突如其來阻止了他們追擊的腳步。
常影大喊:“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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