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得不承認,知道有兩個英武而厲害的人喜歡自己,孫志新那顆小小的虛榮心還是挺滿足的。他就是一凡人,無法做到有人喜歡自己還能無動于衷。更何況這兩人中一個他已經愛上了,另一個離愛上也不遠,只是個時間早晚的問題。
讓人頭大的是愛情本身就是個復雜的無解的習題,一對一男女相戀已經免復雜的了,自己倒好,被男人喜歡又喜歡上男人還說,還是個一對二的局面更復雜局面。孫志新不是什么愛情老手,更對同□□陌生得很,這樣的復雜情況他實在應付不來,他性格里惰性的得過且過又馬大哈的性子注定了他只得保持這種僵待的局面不變,以后的發展一切都隨遇而安。
不過那些禮物他卻不能不喜,每天總是喜滋滋的去看帳蓬外又多了什么,然后很開心的將它們收起來——就算是渡夜資都收!反正陪不陪人渡夜得自己說了才算!
孫志新分析,那些花花草草華而不實的東西多半來自納魯,他就是一笨蛋,根本不知道讓情人什么樣的禮物才是最好;而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則很有可能來自泰格,那人畢竟要比納魯奸詐得多,很懂得自己喜歡新奇的小心思。但納魯有著布庫和奧格這兩個萌物總在自己身邊圍繞著給他拉感情票,倒是又要強過泰格不少,所以此番對陣,兩人又是和局。
現在每天去帳蓬門口發現新東西就成了孫志新生活中的一件趣事。三人之間雜夾不清的關系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孫志新猜不到納魯和泰格在想什么,也懶得去猜,很樂于保持現狀不變。這種暗暗喜歡,像初嘗戀愛一樣互相小心翼翼試探的感覺他才頭一次嘗到,竟是希望它能久一些,再久一些,久到自己變成老大爺的那天時能把這些當成生命里最美麗的回憶。
現在孫志新的重點還是放在鞣革一事上,早上起來懷著期待的心情收禮物,然后白天的時候將用鞣劑泡著皮革的木盆搬出帳蓬外,晚上再搬回來。旁邊燒上火保持溫暖,盡量讓鞣劑的溫度保持在四十度左右,因為這個溫度比較適合脂肪的分解。
大木盆被拖出去的時候總會引來人看,甚至已經有人將木盆的做法學了去,制做出小一些的木盆或是木桶出來,成為族里新的容器,用來裝東西或是打水什么的。它雖然因為制造工藝不足的原因會微微漏泄,可木制的結構結實經摔,對待它就不必像對待瓷器或是陶器那樣小心謹慎,在使用上顯得很方便,深得部族成員的喜愛。對于木制容器的流傳開孫志新倒是沒想到,不過對于這種狀態他樂見其成,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早些弄木容器出來方便大家的生活。
除了兩邊部族每天必要的打獵活動讓獵人勇士們無暇顧及這件事,現在孫志新的一切行都是留守營地的人們的重點,因為它總是那么新奇有趣,熱鬧一陣過后就會出現新的有用的事物。鞣制皮革也是一樣,雖然大家搞不懂孫志新最后的目地是什么,但這并不妨礙這件事能娛樂到部族的人。別懷疑,這就是個沒電沒無線電波的時代,不能上網看電影喝咖啡,最大的樂趣大約就是晚上熄燈時分摟著自己的老婆或是弟親干點那啥啥啥的兒童不宜運動。平凡的生活里一但有一點新鮮事,足以引來很多人感覺興趣,所以孫志新每天去看木盆的擺放地點時都發現有人守在那里,其中就有他的新跟班哈里斯同志。
英俊的美青年哈里斯智力不太對頭,身份及地位顯得很是尷尬,成年人跟他處不到一起,小孩又跟他玩不到一塊,平時是個挺苦逼的孩子。跟孫志新搭上關系后,孫志新對這個天真純潔的啞巴智障極好,哈里斯就天天往孫志新這邊跑,孫志新給皮革刮油,他也學著干。每次孫志新因為他做得正確而沖他打手勢時,哈里斯就會露出陽光俊美得如同希臘神坻似的笑容,晃得孫志新眼花繚亂,震驚人也可以生得這般的俊美。那家伙美得純潔無暇,笑容簡直像陽光普照,能逼照出人心里的陰影來。如果不是心思坦蕩之輩,想要直面哈里斯的笑容會很困難。
這樣的人,這樣的笑容,這樣的心性,也只有史前部族才能培育得出來。在復雜的現代社會,這樣的人已經絕種了。
隨著一天天的時間過去,到得第四天上被鞣制的皮革已經顯得軟化,而且顏色也變了,變得潔凈而泛白,比原先深色臟兮兮的模樣好了許多。此時眾人已經猜出來了,孫志新是在用一種特殊的辦法將皮革進行改良,得到更好的東西。
有心眼靈活的,已經在仔細觀察孫志新的做法,學著自己弄。他們沒有孫志新那樣的大木盆,用自己做的小木盆或是木桶也可以弄,只不過一次弄的量少一些而已。孫志新就以布庫為橋梁,告訴大家鞣劑的配制方法,讓所有人自行去試。而鞣制過程中的那些處理方法大家全都一路看下來,又沒有什么技術難度可,屬于那種一看就會的方法,因此就不必管它。
大約是由于礦物質不純,也因為溫度、環境條件等眾多因素集合到一起的關系。鞣制的過程比pda上述說的要慢上許多,到了第八天上面,皮毛上才真正的顯出發白和不透明的模樣。這就說明鞣制的過程大概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是沖洗,再加堿性礦物質進行進一步的脫脂處理。
做完這一步之后就是酵解和浸酸。酵解是為了除去皮質組織里的膠原和非膠原蛋白質,進行過這一步的皮革會增進柔軟度和表面彈性,是挺重要的一步。孫志新沒找到礦物類的制酸物質,只得讓它們濕淋淋的掛在那里進行自然的酵解過程,自己則跑去樹林里找含有草酸的植物,用這個笨辦法來得到浸酸的藥劑。
用植物汁液里含有的草酸來干這個,笨是笨點,不過取材容易,算得笨辦法里的聰明點子。可以采取草酸的植物種類有很多,比如伏牛花、羊蹄草、酢漿草,都是數量眾多,采材方便容易的植物。
弄了這些東西回來直接搗成汁,提不提純的也沒有必要,簡單的濾掉雜質后就直接浸泡。
實際上做到這一步的時候孫志新已經使用了礦物鞣劑和植物鞣劑的混合辦法。礦物鞣劑的高效帶來的對皮革在鞣制過程中的高傷害由植物草酸得到了中和,最后的得到的效果遠比孫志新想像的要好得多。
如果硬要說缺點,就是以這個簡陋的辦法得到的草酸含有大量葉綠素導致的綠色。就致使最后浸酸這一步完成的皮革被染上的那種淺淺的綠色怎么也沖洗不掉。雖然它們很淺,也并不難看,但是卻沒有了剛用堿液鞣制出來的那種天色的白中泛黃的顏色,讓人覺得有些遺憾。因為孫志新曾經堅定不移的想用這種顏色的毛皮把布庫裝扮成一只長白毛的小黑犬——大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