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狼馳有千萬語，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心中惘然，到底遲了。

遲了一步。

如果早一百年，或者早五十年都可以。

可一切都太遲了。

因為太遲了，他甚至都不能提那個吻。

“知恩，你和乘風能趕過來，讓我見最后一面，我很高興。”

“你想盡辦法讓我醒來，但是我......”

“你不用說，我知道的。”

林知恩看出狼馳的為難，誤解了他的意思：“我知道你把我當晚輩家人，所以你覺得不該親你。”

“我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不管是抱你還是親你，都只是想凈化你，所以你就當人工呼吸就行了。”

林知恩不想他為難，替他開口。

可她說完發現，狼馳并沒松口氣也沒高興，而且臉色甚至更加難看。

林知恩頓時麻爪：“人工呼吸也不行嗎？”

狼馳：“......”

她又沒往他嘴里吹氣？

那算什么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四個字的威力有些大，狼馳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手覆上白色的毛發，一點點變成了鋒利的狼爪。

甚至牙齒也在蠢蠢欲動。

狼馳閉上眼想控制卻無法，更不要說回答林知恩的問題。

他看到了鳳乘風面色大變，一團火無聲出現在他掌心中。

他知道鳳乘風在緊張什么。

他藏起手，艱難開口：

“知恩，謝謝你讓我清醒，但是我清醒不代表解決了問題，我精神污染太嚴重，雪狼在和我融合，已經無法控制自己。”

“我沒多少時間了，你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