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和墨清漓從深空回到混元十四州,并沒有回君神峰,而是去了云州。
鹿麒等人死了,九天太清宗還有部分人。
如今,九天太清宗群龍無首。
時隔多年,墨清漓回到宗門故地,心中不勝唏噓。
當年,她初登宗主之位,遭遇鹿麒奪權。
宗門內,支持自己的這一派,損失慘重。
看著記憶里熟悉的場景,當年的一幕幕又浮現在腦海。
十萬年了。
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偌大的宗門,顯得冷靜了許多,已經沒有幾個熟悉的身影。
九天太清宗禁地,有一群身影匆匆而來。
正是留在宗門的底蘊強者們。
“見過君神,見過……宗主。”
這群底蘊強者,心情復雜。
當年,宗門事變,他們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
時隔十萬載,墨清漓又回來了。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當年的起源境,身上有了準帝的氣息。
她竟已如此強大!
“宗主,鹿麒等人帶著大部分宗門之人不知藏到了何處。
如今,宗門人員所剩不多……”
“我知曉,鹿麒等人已盡皆伏誅。”
說完,墨清漓看向宗門禁地。
“事到如今,躲著就能解決問題嗎?”
君無邪對九天太清宗禁地方向說道。
隨即,便有一人自禁地走出,面露尷尬之色。
正是九天太清宗的準帝境強者。
“見過君神。”
這個準帝向君無邪行禮,而后看向墨清漓,“清漓啊,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們等這一日等了多年。
自當年,你被迫離開,鹿麒那混賬將宗門搞得烏煙瘴氣,甚至還暗中勾結黑暗生靈。
可惜,多年來,我一直在閉關修行,不察宗門之事。
發生這些事情,我這個宗門底蘊老祖,也是有責任的。
好在,如今你回來了……”
墨清漓聽著宗門底蘊準帝的話,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冷漠地看著他。
她的反應讓這個準帝心里有些發毛。
“你倒是幾句話就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身為準帝之境的強者,即便是進入修煉狀態,也不可能對宗門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君無邪一句話,讓這個準帝心神一顫。
“你身為宗門最強者,宗門之事完全置之不理,還如此理直氣壯。
宗門內部權力爭斗到了那般程度,你不站出來制止也就罷了。
鹿麒等人勾結黑暗,你也當作看不見,你敢說你心里不是心存某種期待?”
“君神明察,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當初只是……”
他突然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辯解。
似乎,不管怎么辯解,找什么理由,都無法讓自己撇清關系。
所有借口,都不可能得到認可。
用話術強行抵賴這一招,在君神面前顯然是行不通的。
這種方式,只有在彼此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對方不敢輕易動自己時,才能奏效。
他還在想到底要怎樣才能為自己開脫,一只腳便踏在了他的臉上。
那準帝強者,當場就被君無邪一腳踩在了地上。
他驚懼不已。
只覺得,這一腳,仿佛凝聚了一個宇宙之力壓在了自己的身上,難以抗拒,無法撼動。
這種實力太可怕了。
同樣是準帝,實力上卻是天差地別。
“你知道與黑暗勾結的下場是什么?”
“君神,我沒有與黑暗勾結,冤枉啊!”
這個準帝喊冤,他心里覺得自己太冤枉了。
他只是知道鹿麒等人與黑暗勾結沒有制止,自己并沒有投靠黑暗。
“君神,宗主,他曾應鹿麒等人的請求,欲幫鹿麒等人走通黑暗界路,不過最終失敗了。
雖然他自己并未出面與黑暗生靈交往,但這些行為,卻是有很大的問題!”
有底蘊強者站出來指證。
“你們!”
那準帝強者氣得渾身發抖。
“我是宗門最強者,是你們的前輩,你們竟然落井下石,這般坑害于我,豈有此理!”
“哈哈哈!你也有臉說你是宗門最強者,是我們的宗門前輩?”
“你這個宗門最強者,到底為宗門做了什么?
你除了消耗宗門寶庫最珍貴的資源,可曾為宗門做過事情?
當年宗門內變,宗主才是正統上位,已是我宗之主。
那鹿麒是篡位者,可是你卻眼睜睜看著,屁都不放一個!
我們人數少,被鹿麒的支持者強行壓制而無法插手。
就是因為你袖手旁觀!
那時,你若站出來,鹿麒等人豈能得逞,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篡位!”
“不要以為你心里想什么我們不知道!
你雖然沒有親自與黑暗聯系,裝著什么都不管的模樣。
其實,你打的什么盤算?
你不制止鹿麒等人勾結黑暗,是想看看他們是否能成功。
若是成功了,得到了黑暗的支持,從黑暗那里獲得了好處,你便也可以順勢選擇黑暗,從那邊獲取資源,突破到帝境!
說到底,你就是個兩面派,墻頭草,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住口!”
那準帝被揭穿了心思,惱羞成怒,“我有什么錯?
勾結黑暗的是他們,不是我!
我只是一心修行,不理宗門之事而已!
你們若是覺得我沒有為宗門做什么,覺得我不配做宗門底蘊老祖,我大不了離開九天太清宗便是,從此與九天太清宗再無關系!”
“你覺得,你還能抽身事外嗎?”
君無邪不可能放任這樣的人離開。
他今日離開,他日就會投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