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千塵雖然嘴上說沒有,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不是他的心里話。
“千塵,你身為天之驕子,身邊有一些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你得選對目標。”
還是之前說話的那個底蘊老祖。
“經過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本祖發現,你的心性不夠堅韌,容易情緒波動劇烈,滋生嚴重負面心理。
你想想,那君無邪的女人們,即便是他死了,世間是否還有人能將之征服?
她們永遠不可能心甘情愿接受其他男子。”
“老祖,你說的是不是太絕對了,那君無邪有那樣的魅力嗎?
死了還能讓他的那些女人為他死心塌地,忠貞不二?”
“且不說,那些女人基本都與他經歷過末世洪流。
就說以他的肉身,經歷過他的女人,怎能看得上別人?
你若擁有過金箍棒,是否還能看得上繡花針?”
“老祖!你……”
鹿千塵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渾身都開始發抖。
一種強烈的屈辱感在心里瘋狂滋生。
他有種想要沖上去拍死這個老雜毛的強烈沖動!
竟然將那君無邪比成金箍棒,把自己說成繡花針,豈有此理!
“千塵,老祖只是打個比方,并非說你真是繡花針,你莫要對號入座。
老祖本想說,伴過皓月者,豈愿伴螢火;見過青天者,眼中豈會見浮游。
但想來這么說會打擊到你。
畢竟,你的心境不穩,嫉妒情緒太重。
不曾想,以金箍棒與繡花針來比喻,還是刺激到了你。
但你要面對現實,只有勇敢面對現實才能成長,才能磨礪出堅韌的道心。
那君無邪是什么人?
盡管他很快就要死了,但是諸天之中,誰也不會否認他的優秀。
他曾做到了古來未有人做到的事情,他能跨境橫掃數萬倍于己的強敵。
試問這世間,還有誰能做到?
只不過,他偏偏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而已。
但并不能因此而否定他的驚才絕艷。”
“千塵謹記老祖的教誨!”
鹿千塵咬著牙,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
他雙拳緊握,手背青筋暴起,太陽穴與脖頸亦是青筋凸起。
他又怒又恨,眼睛都快要恨出血來了!
內心之中那深深的屈辱感如同萬蟻噬心,讓他難受至極。
偏偏說出這話的還是自己宗門的老祖,想要發泄心中暴戾的怒火都不能,只能憋著。
鹿千塵旁邊,其父鹿麒,臉上的肌肉在抖動。
他深吸了口氣,看向說話的底蘊老祖,道:“老祖,你可真是好老祖啊!”
他也被氣著了。
老祖竟然會說這種帶有羞辱性的話語。
他知道,老祖應該是因塵兒對墨清漓有那樣的心思而生氣了。
畢竟,那墨清漓曾做過宗門之主。
一個小輩,這般心思,的確是不該。
可老祖這么做,也著實有些過了。
“宗主,你莫要誤解本祖。
千塵這心性要不得。
他是我九天太清宗天資杰出之人,不能毀在心性上。
一切都應為修行服務。
他這般下去,往后的修行之路只怕不會順利。
良藥苦口,忠逆耳。
話雖刺耳,甚至有些糙,但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宗主切莫因溺愛而害了千塵啊。
做個嚴父比做慈父對他來說會更好。”
那底蘊老祖語重心長。
鹿麒嘴角抽搐了幾下,道:“老祖說得在理,只是凡事不可操之過急。
不說此事了。
塵兒,你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
還記得那日為父對你說過的話嗎?”
“父親,孩兒不敢忘!”
鹿千塵極力克制心中暴戾的怒火,裝著乖巧聽話的模樣。
……
同一時間,時光棺槨內的世界里,君無邪與月沉魚道別。
她一路將他送出樓閣,在樓下依依不舍。
“安心修煉,我會來看你。”
君無邪捧著月沉魚的臉,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隨即,他看向遠空,“時光,送我出去吧。”
話落,他的身影消失不見,被送了出去,出現在棺槨旁。
“時光,我走了,下次再來時,希望你已經恢復至當年的巔峰。”
說完,他轉身離去。
從古礦坑出來,他也沒有去紫薇道土,徑直去了此界出口。
回到混元大世界,朱雀的第一句話就是,黑暗世界的強者將要降臨混元了。
九天太清宗隱藏的那個通道,還有那個特殊時空,當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么說,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嗯,估計就在這幾天了。”
“比我預想的要快一些。
不過,他們來得越快越好,免得我手握海量特殊資源卻不能修煉。”
他巴不得黑暗強者早已到來。
他需要純凈的黑暗之力來修煉墨色星海、平衡太極八卦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