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不信,以展夫人的性子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從前還是個妾呢,兼祧可是妻,而且依秦氏的性子,肯定會想盡一切法子讓秦瑾瑜和房語嫣洞房生個孩子,只要孩子生出來,兩個人之間就有了牽扯,割舍不斷了。
“瑾瑜尚公主做駙馬,公主腹中孩子還是姓展,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不管展夫人怎么生氣,秦氏已經想好了,房語嫣必須要進秦家,也算是給房家個交代。
秦氏似是看穿了譚氏的心思,她似笑非笑:“瑾瑜是我一手養大,為了他,我付出了辛苦二十年,他是個孝順孩子,拗不過我的,秦展兩家之間,只要瑾瑜心意堅定,旁人奈何不了。”
縱使是太子,還能抹去這份血緣不成?
秦氏站起身朝著秦老夫人看去:“母親,只要語嫣進門,日后瑾瑜如何,我可以保證不再插手,如若不然,我就是橫在兩人之間一根刺,瑾瑜即便是心里再有凌兒,也跨越不了孝道!”
她已經后退這么多,展家若是繼續咄咄逼人,她也不會再退讓,東宮若是再敢對房家插手。
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秦氏豁出去了,大房必須要后繼有人,她才能有臉對得起死去的丈夫。
說罷,秦氏起身就走。
秦芳瑜見狀追了上去。
屋內譚氏想說什么,秦老夫人閉了閉眼:“不是我強硬不過鐘老夫人,是瑾瑜和你嫂嫂母子感情,跟老國公和鐘延無法比較,你嫂嫂說得對,她真要有個什么好歹,瑾瑜這輩子都過不了那道坎。”
她不是沒有想過對秦氏下手,連唬帶騙,如今什么手段都不管用了,秦氏認準了,一定要讓秦家大房留下子嗣。
“瑾瑜不足月生下來,隔三岔五就病著,是你嫂嫂衣不解帶親自伺候,六歲那年得了水痘,高燒不退,差點兒就死了,也是你嫂嫂親自照顧,后來還大病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