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秦氏是秦瑾瑜的生母份上,展夫人早就罵人了,她一忍再忍,道:“我竟是不明白夫人的意思了。”
“展家對殿下有恩,殿下和太子妃都聽你的話,只要你肯開口,殿下一定能收回成命讓瑾瑜留下,展夫人,瑾瑜好歹也是展家半個兒子,西關遙遠,你難道忍心看著瑾瑜去那么遠?”秦氏問。
展夫人怒極反笑:“夫人別多想了,還是好好休養身子吧。”
“展夫人?”秦氏喊。
展夫人定住身子,斜了眼秦氏:“凌兒也是我自小嬌養的掌上明珠,這么多年,從未吃過半點苦頭,就是宮里的貴人見了她,都要客氣三分,嫁給秦瑾瑜受了多少委屈?我從未替她撐腰過一次,此次若不是太子妃及時趕來,我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秦瑾瑜不過是去西關歷練而已,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可曾問過凌兒半個字?”
秦氏張張嘴,倏然覺得有些羞愧,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索性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展夫人又說:“展家對太子有恩,那是展家代代豁出去性命換來的,挾恩以報,讓展家那些列祖列宗怎么想?”
說罷,展夫人拂袖而去。
秦氏眼看著勸說無望,臉色一陣陣發白,眼淚都流干了,愣是勸不動,她嗚嗚咽咽地哭。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當初還不如娶了個普通官家女子,也好過今日處處被動!”
做婆母的卑微到這個份上,秦氏越發覺得委屈,所有人都不理解她。
一下午連賜兩道圣旨。
鎮王府也沒消停,鎮王妃將四姑娘領回來,四姑娘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惹得鎮王妃一陣心煩:“好了,這里沒有外人,收起眼淚吧。”
四姑娘仍舊很委屈:“母妃......”
一同回來的還有鎮王,陰沉著臉不悅,四姑娘見著鎮王趕緊跪下磕頭:“求父王做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