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偶爾聽里面傳來嘶喊聲,秦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這,這一胎應該是沒事吧?”秦氏也慌了,伸長了脖子朝著里面看:“凌兒是將門之女,自小習武,身子骨強壯,不過就是動了怒,不至于連孩子都保不住吧?”
一旁的譚氏輕輕拽了拽秦氏的衣袖,沖著對方搖頭。
秦氏壓低聲音;“瑾瑜就她這一個妻,還不許納妾,若是這一胎保不住,傷了身,將來還怎么給瑾瑜傳宗接代,豈不是要斷了大房的香火?”
譚氏恨不得捂住秦氏的嘴。
這院子里全都是太子妃的人,今日太子妃的舉動也告訴了眾人,展萬凌腹中的孩子比秦瑾瑜還要重要!
那流水似的草藥往秦家送,但凡能用得上的,全都拿來了,這陣仗,先是保住孩子要緊。
至于以后能不能生養,壓根不重要了。
“嫂嫂,少說兩句吧,凌兒還在里面呢,今日若不是咱們逼得太緊了,也不至于讓凌兒動了胎氣。”譚氏沒有說的是,依秦瑾瑜對展萬凌的呵護,這一胎要是保不住,必定會和秦家離心。
母子離心都是輕的。
秦氏聞臉色一寸寸的沉了下來,緊緊咬著牙:“今日怨不得秦家,是鎮王府挾持了瑾瑜,我們都是為了瑾瑜的安危,才勸她,是她自己。。。。。。”
彼時紅梔從里面走出來,目光涼颼颼地落在了秦氏身上,嚇得秦氏將沒說完的話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紅梔,嫂嫂怎么樣了?”秦芳瑜迎了過去。
紅梔俯身行禮后道:“侯夫人用了止血草,下半身的血已經止住了,太醫施針保胎,孩子暫時是保住了,但侯夫人現在身子十分脆弱,經不起半點刺激了,如若不然,這孩子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保不住!”
這話是真的。
秦芳瑜紅了眼:“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紅梔猶豫了一下點頭,秦芳瑜吸了吸鼻子,抬腳進去了,榻上的展萬凌渾身濕透,臉色慘白,朝著她微微笑,氣若游絲地問了句:“夫君可有消息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