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事也就罷了,小殿下和小王爺之間勝負未定,秦家左右搖擺,不得人心,母親莫要忘了,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可不僅僅是正妻的位置了,極有可能是滅門之禍。”
秦芳瑜也只能將事情最嚴重的影響說出來,免得秦氏還心存僥幸,秦氏哆嗦了一下:“一個妾......”
“四姑娘貌美傾城,又是鎮王點了名的虧欠女兒,不是一般人,莫說日后了,就是如今,秦家哪來的膽子敢讓四姑娘做妾?”秦芳瑜語重心長的說:“若是四姑娘真的進府了,和嫂嫂有了爭執,兄長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論幫誰,都會得罪另一個,母親又要顧全大局,是該幫誰?”
秦氏不語,眼眶里泛起委屈的淚花,秦芳瑜佯裝沒看見,又繼續說:“母親,太子妃是最看重嫂嫂的,嫂嫂顧念親情好說話,可太子妃就未必了,說到底,當年太子妃出嫁時,還是展夫人以長輩之姿送嫁的,還有一年前宮變時,也是展夫人在宮里陪伴太子妃,嫂嫂受了委屈,莫說展夫人不樂意,太子妃定會找母親麻煩。”
“這......這么嚴重?”秦氏眼皮跳了跳,心里已經有了不安。
秦芳瑜一咬牙繼續說:“我敢保證,此事祖母肯定不知情,若是祖母知曉,也堅決不會同意,說不定還要將母親送去家廟清修!”
砰!
茶盞從手中滑落,碎了一地。
秦氏臉色微變:“怎會這么嚴重,不過是給兒子房中納妾......”
“若是普通姑娘,祖母不會管,可這位身份太過敏感,而且母親怎么就知道四姑娘心儀兄長不是計謀?離間秦家和展家,秦家和展家都是太子身邊的人,再說鎮王心疼女兒這話更是無從談起,鎮王妃膝下五個子女,日日將小王爺帶在身邊,精力都不夠用,又怎會去寵庶出女兒?”
秦芳瑜握著秦氏的手分析:“不過是看著這個女兒正值妙齡,又長得美,有些利用價值罷了。”
說到這秦氏的手心已經沁出細細密密的汗,就連后背也被汗水浸透了,話都說不利索了;“這么說四姑娘是萬萬不能進門的。”
弊大于利。
秦氏又朝著秦芳瑜看去:“此事你當真一點兒也不知情?”
“母親,女兒這才剛回來,知道什么?”秦芳瑜一臉懵,任由對方打量,絕口不提是展萬凌派人請她回來的。
兩個人早就說好了,有些事展萬凌不方便說的,就由她來,親母女之間說什么都不會有隔閡。.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