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不需要過多的力量,現有的局面已經可以滿足大部分黑暗生物的需要——能夠生存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避世會的成員之一注意到棘秘魑族族長以一個優雅而美麗地手勢撕開了一個卷軸——在這個吸血鬼漫長的一生里,使用,或說只是看到卷軸的機會并沒有那么多,他直到一波難以抵御的疲憊從足尖一直蔓延上雙眼才有所警覺,他因為驚懼與暴怒而低聲吼叫——細而彎曲的鐮刀從他的耳根自左向右滑過,將他的腦袋劃為兩半,在大半腦干,以及與脊髓陡然失去聯系的大腦隨著包容它們的顱骨一起在半空中翻滾的時候,被滯留在原地的身體從被切開的地方噴出深紅色的血——它們涓滴不剩地被那柄黑亮的鐮刀刀刃所吸收,揮舞著這柄奇特武器的棘秘魑族族長輕蔑地看了按照最后的命令,徒勞地揮舞著手臂尋找頭顱的尸體一眼,迎上第二個敵人。
勒森魃族族長所使用的武器只是一柄造型古樸的單手劍,但除了不幸的被狩獵者外,大概不會有人或非人可以知道一個在單手劍上浸淫了數個世紀的吸血鬼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尤塞爾千年以來一直保持著少年的外表,以至于避世會的成員們竟然忘記了他存在的時間比他們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要長久……以及,更為深厚磅礴的魔壓,和更為精湛犀利的戰斗技巧。
也許只有這些除了長眠就是長眠的避世會成員才會以為魔宴的領會在自己的領地里用了三百年釀酒。
一個避世會成員無聲地呼嘯一聲,化為灰白色的霧氣,這種狀態雖然沒有攻擊力,移動度也不快,但同樣地,除了圣光與圣水之外,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得到他,但他立刻遇到了火焰。
鋪天蓋地的火焰,全身黑色盔甲的死靈騎士在地窖的彼端動了每日一次的煉獄炎殺波,屬于自然能力的火焰其中有一半是火焰傷害,而另一半是神力所賜予的特殊傷害——無法以元素或者能量防護法術防護的傷害——雖然轉化過程中擔任了神這一角色的是亞歷克斯,但魔法刺青很好的彌補了不足的部分,梵卓親王自愿獻出,被巫妖順手打劫的血液保證了這種火焰不再受到本位面規則的限制。
火焰吞沒了蝙蝠與霧氣,也毫不客氣地將勒森魃族族長與棘秘魑族族長包括其中——魔宴的領抬起帶著戒指的手:“支配。”不屬于少年的低啞聲音吐出簡單地音節,卻有著不可撼動的權威,火焰轉瞬即至——棘秘魑族族長被勒森魃族族長抓在手里,雖然從外形上看來這個樣子實在有點可笑——殘存的兩個避世會成員瘋狂地喊叫著,撕開自己的胸膛,挖出自己的心臟,讓跳躍而出的血液形成一組瑰異的寶石障壁,保護了他們的敵人。
血色的障蔽被火焰擊潰,吸血鬼干枯的尸體被吞噬,但剩余的力量已經不足以直接傷害到魔宴的支柱與靈魂。
死靈騎士趴在夢魘的身上撇了撇嘴——吸血鬼們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早就讓他不耐煩到了極點。但亞歷克斯一定會很喜歡那個小玩意的,死靈騎士借著面具的遮掩毫無儀態可的陰笑,他清楚地看到這顆黑曜石正在無比饑渴的控制與吸取周圍的負能量。
“支配。”亞歷克斯的聲音在他的靈魂中響起:“原本就是勒森魃族與梵卓族共有的異能。”
棘秘魑族族長被尤塞爾輕輕放下,魔宴的領平靜地看著不死者從黑暗中走出來——隨著那層最深的黑暗褪去,里面的情形已經可以看得非常清楚——什么也沒有,除了巖石的地面與墻壁,頂面。
亞歷克斯走到尤塞爾的面前,緩慢地轉動手腕,將手掌里的東西展示給他。
一顆與尤塞爾手指上的戒指幾乎一模一樣的飾品,除了底座是權杖,也就是梵卓的徽記之外——黑曜石中綺麗的彩虹光還在徐徐旋轉。
“支配,是他的力量。”尤塞爾微笑了一下,:“也是我的,它們從來就不曾失敗過,所以也很少有人知道它們的弱點。”
“弱小不可支配強大的,愚鈍不可支配聰慧的,迷惘不可支配堅定的,怯弱不可支配勇敢的。”亞歷克斯回應道。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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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準備這章徹底結束掉的,看來還必須有個尾聲……下面就會作出一些解釋了,或許有些大人們已經猜到了……另外……我的ord崩潰了,如果不是這樣……毀掉的一章怎么也找不回來……而且新的ord不能裝進去……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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