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很多大人都不喜歡莉莉,這很正常,作為(為亞利克斯伴侶的女性,她的與發展都太低了,低的叫人失望,作為一個單純到無知,輕率到莽撞,天真到可笑……的小孩子——這并非我有意丑化——只因為她是眾多角色中唯二暫時還沒有遭遇過任何痛苦折磨的女性角色(另一個還有人記得她是誰嗎?)就像沒有打磨過的寶石總是那樣黯淡無光。閱0`3w`x
巴巴拉,安妮,煦德的前妻,女王陛下,庫巴哈爾,奧爾加……她們有著很多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她們都經過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面對過艱難痛苦的選擇。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莉莉是一個幸運兒,就像我們中間的很大一部分人那樣——我們得以正常的出生,有著正常的父母,正常的成長,正常的環境,正常的朋友與親人……很多時候,我們無法如同一個罪犯,乞丐或者國王那樣的思考與行事。
人類之間的鴻溝,又豈是年齡一種。
——這些字數不在文章字數以內。感謝諸位大人的支持。
“需要我來值今天的班嗎?”巴巴拉問。
“不。”小姑娘脫口而出,她為巴巴拉的不信任而紅了臉,:“我很好,我明白我該干些什么。”她盡量壓低了聲音而不是大叫,以免突然的噪聲驚嚇了嬰兒。
巴巴拉聳肩,將睡熟的孩子交還給她,:“那么就這樣。我去睡覺,3小時后來接替你。”
“是的。”莉莉有點緊張地說道。
巴巴拉在離開房間的時候還能以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個小姑娘姿勢僵硬的把孩子放回嬰兒床,或許自己的要求是嚴厲了點兒?她想。不過濃重的倦意很快就讓她什么都不想了。
莉莉忙忙碌碌地服侍那個小惡魔睡覺。亞利克斯即將到來地消息讓她有點不敢置信。而且。她已經有多久沒有想起過亞利克斯了?
在踏入貝弗里地第一天。巴巴拉就給了她一張現金支票。:“這個金額。”她指點著這張支票說道:“正好可以讓你舒舒服服地回到撒丁。所有地都包括了。從叫車地費用。飛機機票。轉機時候地午餐或者晚餐。你甚至還能從免稅機場商店買一瓶香水——也許你會覺得我很羅嗦。不過我還是要重復一次——在這兒。你得樣樣聽我地。我叫你站著。你就別坐著。我叫你躺著。你就立刻把你地后腦勺和你地屁股擺在一個平面上……不然就走路。明白了嗎?”
前明星垂著眼睛俯瞰面前六神無主地小姑娘。`3w`。只可惜手指間夾著地白色小棍子不是女性喜好地淡味卷煙而是夾心巧克力棍。這個小瑕疵無疑降低了不少氣勢。但對付一直處于恍惚狀態地莉莉還是很有用地——她順從地按照巴巴拉地安排整理自己地房間。申請暫住。聯系學校。選擇科系……她得在貝弗里繼續上大學。還有乘車證和身份證。取錢——如果不是巴巴拉。她差點忘了這件事情。你總不能買個三明治都要劃卡對吧。
還有慈善——圣母才知道。巴巴拉地慈善與她之前從報紙。電視還與那些家境優渥地同學們那里所了解到地完全不一樣。
在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地地方。講述可憐地人地故事……豪華地大舞廳和小會客廳里擁擠著身穿華麗禮服地賓客。制服筆挺地仆人不停地送上一杯杯地香檳酒。舞廳地四周擺著巨大地餐桌。上面擺滿喬治王朝時期地大淺底銀盤。里面陳放著精美地珍饈佳肴。
現場慈善宣傳、慈善拍賣、捐贈善款、心愿認領、愛心見面會,衣著光鮮的社交名媛、談笑風生的商界精英頻繁曝光于閃光燈下,鼓掌,歡呼,結束,回家……
而她的第一份工作卻是坐在屬于自己的小房間里編織,當然,沒有一個撒丁女人會不懂得編織的,莉莉能夠打出很多花樣,雖然有段時間不摸毛線針手會變得很生疏,但只要一兩件衣服就能找回感覺——打錯的需要拆掉重新編織,因為募捐而來的毛線不能夠在這里浪費,毛線的顏色非常雜亂,而且以深色為主。
“不要花樣。”巴巴拉說:“要結實,要厚,但難看點,我們提供的對象是無家可歸者,一件太漂亮的毛衣可能為他招來殺身之禍。”
站在別人的角度觀察,提供別人需要的東西,這是莉莉的第一課。
為了編織工作的方便,莉莉剪掉了自己修護得漂漂亮亮的指甲,它不長,但一樣會勾到毛線。后來她覺得自己的做法非常明智,因為接下來她忙得沒有時間去修護指甲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剪短,修平,弄得干干凈凈。
為流浪者編制帽子,毛衣,圍巾,手套……為貧民救濟所準備食物——肉餡餅或者蘋果餅,玉米番茄濃湯……為慈善醫院清洗床單和衣服,沒有洗衣機及干衣機,連著將幾百張床單更換,收攏,清洗,烘干,折疊……莉莉可真是明白為什么醫院里的清潔女工永遠都是彎著腰走路了。
巴巴拉也并不是一味地命令莉莉干這干那,她會很耐心,很含蓄地去指引莉莉發現些她所需要知道的東西。
物——“那不是鼓勵不勞而獲?”
“那么你覺得讓一個餓得發瘋的家伙為了一只面包而干掉某人會比較好?”
曾經走過整個貧民區的女明星這樣回答。
“而且,他們或許只是需要暫時休息一下,或者遇到了某些挫折。”巴巴拉說:“沒有人愿意貧窮——很多時候他只是需要一個鼓勵。”
她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莉莉正在做的三明治。
“所以我們得小心點,也許某人會因為吃到了一個味道奇特的三明治而徹底地絕望——流浪者很多都是抑郁癥患者,他可能會自殺,或者去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