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宛清聽著這四個字,眉頭輕動了一下,宛清想不明白,冰嫻就算不再是郡主了,可別院皇上并未收走,王爺也給了她十萬兩的銀子,就算莫流暄不再回來,也足夠她安穩的活下半輩子了,至于連個丫鬟都沒有么,還需葉三娘去伺候她,冰嫻昨晚鬧得差點自盡,就算她真要去伺候她,也只會溫顏軟語伺候,何至于鬧起來,還磕到頭以致昏迷不醒?
宛清想象不出來那吵鬧的一面,冰嫻連翻遭受打擊,莫流暄就是她最后的希望,面對自己等候而歸的相公帶回來的新妻子,她的脾氣暴躁點兒也無可厚非,只是宛清還是覺得不大對勁,咬著筷子,宛清苦思冥想,還是想不出來問題出在什么地方。
宛清干脆把這個問題給拋開了,繼續之前一個問題,眼睛脧向莫流宸,最后還是問的冷灼,“阿灼,好好的你怎么想起來把東冽皇帝的頭發給削了,別告訴我是無緣無故一時興起,我不信。”
冷灼聽的額頭打了下顫,宛清一開口,他腦子里就蹦出無緣無故一時興起這兩個理由,結果還沒說出來,就被宛清給堵死了,冷灼眼睛瞄了眼莫流宸,急退道,“少奶奶,您還是問爺吧,這事屬下不知道。”
話音落定,人影不知,宛清呲了下牙,一個眼神朝梳云使過去,梳云眨吧了下兩眼,把桌子上只余下兩個餃子的魚紋盤子端著就噔噔噔的下樓去了,逼供。
宛清瞅著莫流宸,半晌,也沒張口問,吃飯。
約莫半刻鐘的樣子,宛清吃好了早飯,就在屋子里溜達,莫流宸去了書房,那邊梳云回來,給宛清行禮,頭低著,一直不抬起來,宛清扭眉,“問的怎么樣了?”
梳云想抬頭,最后還是低著,“問清楚了。”
那邊竹云拿了兩方帕子走過來,嗔瞪了梳云一眼,“問清楚了,你倒是說啊,頭低著做什么?”
竹云走近,那邊南兒北兒一人過去拿了一方帕子,去給悠兒然兒胸前了,拿了白開水來,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著,三五勺子下去撇一眼梳云,那邊竹云彎腰去看梳云,瞧見梳云一臉大紅,竹云嘖嘖感慨,“莫不是被冷灼大哥給輕薄了吧?”
梳云一鼓眼睛,一昂脖子,“誰被輕薄了,別亂猜,我說還不成么?”她怎么可能會被輕薄呢,她只是被要求輕薄別人罷了。
梳云輕咳了下嗓子,這才說及方才一吻交換的秘密,那邊宛清坐在那里喝著茶,一臉閑適的聽著,聽到緣由時,宛清一口差直接就噴了出去,連著咳嗽起來,還不忘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咳出聲來,免得把莫流宸給招來了。
宛清能猜的出來莫流宸去東冽大概是因為什么事,當初端王爺和莫流暄就是追蹤鐵匣子到的東冽,也只有東冽最有這個企圖,所以莫流宸就帶著冷灼冷魂兩個去了東冽皇宮,皇宮守衛雖然嚴謹,可與武功高強者來說那就是如履平地,找了東冽皇宮最可能藏鐵匣子的地方,最后找到了東冽皇帝的寢宮,冷灼冷魂幾個找別處,莫流宸想床底下和床內側墻壁最可能暗藏機關的,就走近想仔細瞧一下,悲催的東冽皇帝跟宛清是一類人,喜歡說夢話,說的還是那句:愛妃,來,給朕親親。
當時屋子里除了門口兩個值夜的太監,屋子里一個被點暈掉的太監,可就皇帝一人外加莫流宸主仆三個,皇上說話時,莫流宸正俯身看他,這一句一出來,可以想見莫流宸的臉色了,不管皇帝是不是無意的,可間接的調戲了他,莫流宸氣的想一拳頭打爆他,卻是被冷灼冷魂兩個攔下了,最后莫流宸咬牙切齒一句話,不削了他腦袋,把頭發給削了。
冷灼不大想做的,可主子有吩咐還能不應下,一劍下去,砍多少是多少,他們在皇宮找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鐵匣子,只得出宮,可第二天,滿街都是要抓人的告示,抓了要滅九族,不說自己頭發被砍了,說皇宮內遺失了一曠世珍寶,莫流宸瞧見冷灼拿回來的告示,氣的眸底都噴火,偷了錦親王府的祖傳之物,掉幾根頭發就是曠世珍寶了,當下吩咐冷灼去將他剩余的頭發全給削了。
前一晚上的打草驚蛇,可見再潛進去有多難了,不過冷魂在東冽皇宮混了那么久,早熟了,見了哪個太監都能理直氣壯的打招呼問安,鬼使神差的將冷灼給送進了皇上寢宮,還不忘莫流宸的吩咐,收查一下床和墻壁可有暗格機關,果然有呢,兩人剪了頭發拿著鐵匣子就出去了,可偏偏不巧,碰到有鬼祟宮女想混上龍榻的,兩人跳窗時,被逮了個正著,一聲抓賊啊,震的皇宮內外侍衛大動。
兩人也防備到出現各種臨時狀況,這不,一劍下去殺了宮女,拿起面紗就罩住臉,逃命,可他們就兩個人,皇宮侍衛嚴謹,想逃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不最常用的就是東躲西藏了,最后冷灼和冷魂逃到停軟轎和馬車的地方,找了個大家閨秀的軟轎,把鐵匣子塞最角落里去了,然后繼續逃。
兩人將皇宮攪成了一鍋粥,最后準備回去拿鐵匣子時,轎子已經被抬走了,冷魂問轎子是誰的,這不開始追轎子去了。
聽到這里,宛清都笑彎了腰,說夢話害死人啊,活該,竟然敢在夢里調戲人,受罰了吧,宛清用手輕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瞥頭問梳云,“鐵匣子就這么拿回來了?”
梳云搖頭,“他沒說,這事交給冷魂大哥處理的,少爺還有別的事要處理就先回來了,估摸著這會兒冷魂大哥已經在回來的途中了。”
這會兒冷魂的確在回來的途中,卻是被一路追殺,追殺的人還不是別人,是個丫鬟打扮的,武功也不弱,他算是遭惹上了,那轎子是東冽鎮國將軍大小姐的,轎子抬回鎮國將軍府,大小姐下轎子回到屋子里,發現自己丟了一只耳環,這不派了貼身丫鬟回去找,丫鬟沒找到耳環,卻是抱了藏著鐵匣子的包袱去回稟自家小姐去了,大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東西跑她轎子底下去的,左右瞧瞧,只看出來一個鐵疙瘩,留著無用,但也沒想過扔了,讓丫鬟拿下去收了,可這個時候冷魂破窗而入,要去搶鐵匣子,可出自將門的大小姐可不像宛清一般,是個會武功啊,冷魂想要抓住她不是難事,可一來鐵匣子就得暴露了,所以沒敢下狠手,差不多能跟大小姐主仆打成平手的樣子,大小姐主仆嘛,也有自己的顧慮,女兒家內屋,豈容外男潛進,就算是偷東西也不成,再者人家也不是偷東西,是拿回屬于他的東西,可是態度太差,竟然利用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給點教訓真當將軍府是他可以來去自如的菜市場了!
屋子里過招,就不能沒點動靜,這不大將軍來探望女兒,覺察出來點不大對勁,大小姐在將軍推門進來之前,一把將茶杯砸地上去,訓斥起丫鬟來,說她辦事不利,連娘親送她的耳環都找不到了,讓她繼續在屋子里搜查,然后就是糊弄自己的老爹,將他糊弄出屋子,冷魂別的地方不躲,就跑床底下去了,丫鬟搜查是假,找他才是真的,這不就瞧見冷魂在床底下躲著么,冷魂也不怕,隨后把從床上拿下來擋臉的東西一揮,可不正是她們家小姐的肚兜!
有糊弄在前,再有男子手里的肚兜為證,這要是一喊,小姐這輩子可就完了,當下將冷魂恨的牙癢癢的,那邊大將軍是個精明之人,瞧丫鬟對著床底瞧半天,正要過來呢,丫鬟可不得幫著瞞天過海,那邊一只手把床底下一只耳墜遞過來,丫鬟驚喜的接過轉身,前些日子小姐丟的耳墜在腳踏底下,可算是找到了。
大將軍顧慮全消,讓女兒好生照顧自己,就出去了,那邊冷魂站起來,瞧著自己手里的大紅肚兜,臉手渾身都燥熱的厲害,羞的,大小姐主仆沒差點氣暈掉,臉更是紅,一半羞一半氣的,最后的交換就是,肚兜換鐵匣子。
結果可想了,大小姐主仆沒有選擇的余地,冷魂拿到鐵匣子,溜出將軍府,想溜出京都,回大御,可城門被關,他帶著貼匣子躲不過搜查,那些客棧也藏不了,這回可不是削頭發那么簡單了,鐵匣子加皇上削發之仇,足夠將冷魂千刀萬剮了,冷魂藏來藏去,無處可去,又跑人家大家閨秀屋子里去躲著了,與鐵匣子相比,他的命都算不了什么,何況是躲個地方呢,冷魂厚臉皮,大小姐主仆能怎么辦,只能自認倒霉,助紂為虐了。
冷魂最后出京都,還是靠的她們兩個打掩護,負責搜查的人正是她爹,由她護送自然比尋常人容易太多,可是一出京都,丫鬟就對他開始追殺了,奇恥大辱,不報仇不足以泄她們小姐心頭憋了這么多天的火氣,這會兒冷魂還在東冽背著鐵匣子被追殺中。
通過梳云的述說,宛清總算知道鐵匣子離開東冽皇宮,一直在冷魂的視線下,那就差不多可以說是找到了,就差冷魂把鐵匣子安全送回來,莫流宸這一趟出去,宛清知道一半他去了哪兒,至于去北瀚,在大御這么些日子,宛清還是一無所知,她很好奇,但是宛清相信,該知道的遲早她都會知道。
宛清端著茶呷著,那邊樓道處有急切的噔噔噔聲傳來,夏兒拎著裙擺上來,福身對宛清道,“少奶奶,王府門前跪了七八個人,都是求半月公子幫著治病的。”
宛清聽得一鄂,眉頭不期然跳了一跳,手伸著,直揉著上額頭,宛清放下茶盞,起身去了書房,鼓著嘴看著莫流宸,“相公,外面好些人等著你去給人治病呢。”
莫流宸抬眸看了一眼宛清,云淡風輕的來了一句,“醫死還是醫活?醫死我會,醫活還得靠娘子你。”
宛清聽得白眼翻著,轉身要走,莫流宸卻是將宛清喊住了,“你還是別出去吧,你這一露面,以后錦親王府就成醫館了。”
宛清也知道這頭不能開,偶爾幫著治病她還能辦到,可人家一直跪在那里,她是可以眼不見為凈,可是見死不救卻不是她的行事作風,宛清扭著眉頭,怎么會有人來王府找半月公子治病呢,半月坊素來黑心,沒十萬兩銀子怎么可能會出診,不知道來的都是些什么人,有錢人一般不會跪求的。
宛清將梳云招了來,吩咐道,“去跟總管說一聲,半月坊不治病,只賣藥。”
梳云點頭,會醫術是一回事,治病救人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少奶奶是錦親王世子妃整日與人治病算什么回事,再者,少奶奶最大的興趣還是研究香和藥丸,把那苦不兮兮的藥煉制成藥丸,這讓少奶奶幫著治病的想法得給他扼殺在搖籃里,有一就有二,不可縱容。
小半個時辰后,梳云就回來了,福身對宛清道,“少奶奶,那些人都走了,只是王爺王妃讓您去一趟,聽玉苓說是大少奶奶的事。”
宛清輕點了下頭,帶著梳云和南兒就去了王妃的屋子,靜寧侯和靜寧侯夫人都在,宛清眉頭輕挑了一下,邁步進去給王爺王妃行禮,“不知父王母妃這么急的找宛清來是為了什么事?”
王妃讓宛清坐,宛清坐下,那邊靜寧侯夫人就道,“冰嫻暈倒,太醫院的太醫都來瞧過了,都沒辦法,你可有什么辦法讓她清醒過來?”
宛清眸光淡淡的瞥著靜寧侯夫人,呲笑一聲,昨天靜寧侯才讓皇上打他們板子,今兒就因為冰嫻昏倒求上門來,面不改色,神色怡然,宛清瞧得都咋舌,臉皮不是一般的厚,那邊玉苓親自倒了茶來,宛清接過,笑道,“本世子妃不是太醫,錦親王府也不是醫館。”
靜寧侯夫人臉色當即僵硬了起來,宛清用杯蓋輕撥了下茶,輕輕呷了一口,“冰嫻原本在別院活的好好的,是靜寧侯將大哥找了回來,才導致她昏倒,哦,忘了問一句了,大哥說靜寧侯問他可知道錦親王府掌握了什么產業,不知道大哥是如何回答靜寧侯的?”
宛清問著,神色淡淡的看著靜寧侯,眼角的余光卻是看著王爺,王爺原本神色還比較的客氣,宛清這話一問出口,王爺的臉唰的一下沉了,聲音也冷了三分,“靜寧侯打聽那么清楚是要做什么?”
靜寧侯臉有些的白,宛清卻是不給他辯駁的機會,繼續問道,“靜寧侯不光打聽還主動提出來幫大哥報仇,有誰把大哥如何了嗎?”
宛清問的懵懂無知,靜寧侯額頭都有汗珠冒出來了,宛清卻是哼了鼻子道,“寧王叛亂,別人不知道,靜寧侯也不知道嗎?冰嫻是因為嫁給錦親王府的子孫才逃過一死,靜寧侯卻是對她的事異常的上心,當初父王答應過六叔不找大哥回來,靜寧侯倒是殷勤,找他回來是想做什么?靜寧侯應該清楚,大哥是六叔的兒子,靜寧侯有什么事也該去北府,而不是來找父王母妃,更不該找我,寧王差一點賣了我,他女兒是死是活與我有何干系,我沒殺了她已經是仁慈了。”
宛清現在有一些明白了,她一直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見到靜寧侯夫妻算是明白了三分,他既是苦苦找莫流暄回來,還是打著為冰嫻好的幌子,那就不應該允許莫流暄帶著葉三娘回來,至少不會允許莫流暄帶著葉三娘進別院,刺激冰嫻。
靜寧侯被宛清嗆的臉都白了,那邊王爺也在盯著他,靜寧侯千算萬算根本就沒算到莫流暄直接就把他找過他的事告訴給了世子爺世子妃,他不是最該恨他們的嗎?!若不是他們兩個,世子爺的位置將來錦親王府的位置都是他的,害的他家破人亡,他還倒過頭來幫他們,將他推入絕境,靜寧侯氣的都能抓狂了,臉色卻是依然平靜著,“世子妃說的什么,本候怎么聽不懂,暄兒此番回來就是要帶冰嫻離開的,冰嫻是他的妻子,寧王妃是本候的嫡妹,冰嫻孤苦一個人,我不照應她誰來照應?”
宛清早已領教過靜寧侯夫人的臉皮,這個只怕更厚,不過宛清不怕,“那靜寧侯的意思是本世子妃糊弄你的還是大哥成心糊弄我們的?”
靜寧侯沉著臉站起來給王爺王妃作揖道,“世子妃怕是不愿意救冰嫻一命,臣回去就張榜尋找大夫,就先告退了。”
靜寧侯說著,靜寧侯夫人站起來行禮,兩人一同離開,只玉苓送他們出門,那邊王爺皺著眉頭看著宛清,“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宛清聽得眼角跳了一下,她有說過很多假話嗎?除了半月坊的事,她基本沒騙過王爺王妃的好不,宛清點點頭,“相公讓阿灼去查探的,被大哥發現了,大哥就據實以告了,靜寧侯對錦親王府的事過于上心了些,有些不同尋常。”
宛清說完這番話,王爺陷入沉思中,半晌,抬眸看著宛清來了一句,“你去一趟別院,看看可能治好冰嫻,或許她手里有當初寧王一黨留下的貪墨證據。”
宛清愕然睜大了眼睛,當初寧王貪墨一事不是有一批人落馬了嗎,戶部就有不少,敢情這還只是一部分呢,宛清想也是,當初左相就安然無恙的逃脫了,靜寧侯和寧王關系那么好,不可能沒參與其中分一杯羹,瞧王爺的神色,似乎知道這事,那十有八九這證據就該是靜寧侯會幫冰嫻的理由了,又或者是冰嫻拿證據一事威脅與他?
宛清吩咐梳云去拎藥箱子,起身給王爺王妃行禮,王妃不大放心,看著宛清道,“讓宸兒陪你去吧。”
宛清點點頭,梳云肯定會把她要去別院的事告訴莫流宸的,他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去面對莫流暄的。
一刻鐘的樣子,莫流宸就來了,給王爺王妃行了下禮,就和宛清坐上了馬車,一路往別院而去。
別院其實離的并不遠,也就小半個時辰的樣子就到了,別院門口兩個小廝在清掃,這個時辰還在掃地,那懶散的態度,可見別院來的人少之又少,聽見馬車轱轆滾動聲,兩個小廝漫不經心的瞥頭看過來,認清來人是誰,身子一凜,把掃把靠在一旁的石獅子上,恭謹的站在那里,半福著身子。
莫流宸下了馬車,然后扶宛清下來,小廝行過禮,一個奔進去稟告,一個給宛清和莫流宸帶路,現在的莫流宸估計除了皇帝的寢宮,其余的大門沒不可邁的地方了,宛清還是第一次進這個別院呢,現在雖然才是初秋,可天氣變幻的有些厲害,夜里風大,所以院子里有不少的落葉,別院很大,可是卻是少了不少生氣。
宛清一路走著瞧著,梳云湊到宛清耳邊來了一句,“少奶奶,別院不遠處有個姑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想干嘛?”
宛清聽得眉頭挑了一下,沒做理會,繼續往前,但是越往里走,落葉越是干凈,因為那是正主住的地方,外院基本沒人走動,可以隨意不少,宛清邁步進冰嫻住的院子,那邊一個一身青橙色裙裳的女子在訓斥丫鬟,“我是這別院的二夫人,你們這些狗奴才就這么伺候人的?!”
兩個丫鬟咬牙站在那里,不怕死的頂撞道,“什么二夫人,少爺娶你了嗎?不過就是口頭定了個親罷了,誰知道是不是被強逼的,這別院是當初皇上賜給我們郡主的,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就想分走一半,你還穿我們郡主的衣服,害的我們郡主昏迷不醒,我們跟你拼了!”
兩個丫鬟說著,把手里裝著衣服的銅盆直接就朝那個女子扔了過來,然后就過來扭打在一起,宛清瞧得咋舌,這個就是葉三娘?她還真以為娶了個妻子呢,原來是訂了親,不過說妻子也成,古代訂了親,想要毀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葉三娘都跟著莫流暄跑前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