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連著拍心胸,那邊莫流宸聽著宛清沒差點把心給咳出來,眉頭那叫一個隴,連忙把筷子擱下,盛了碗湯給宛清,過來幫宛清拍著后背,蹙眉責備宛清,“一句話而已,也能把你驚成這個樣子,上午也不知道是誰答應的爽快的?”
宛清要抓狂了,她在這個世界吃飯總共嗆過幾回,全都是被他給鬧的,他就不能漲那么點記性,不要在她吃飯的時候說一些驚天地的話成不成啊,她的心肝真的承受不住,宛清想哭,“是我說的怎么了,我還說先生女兒呢,現在女兒都沒影,哪里來的兒子?不是有食不寢不語的規矩么,下回,您老能不能不要語出驚人,不然總有一天我要嗆死過去,小心我做鬼都不會饒過你。舒骺豞匫”
宛清說的脖子昂著,臉上帶著恐嚇,站在她身后的梳云和竹云還有那邊逗著悠兒然兒的南兒北兒,聽得額頭一大摞的黑線往下掉,嘴角是抽了又抽,且拋開宛清那不忌諱的語,就是這食不寢不語,少奶奶能克制住不說夢話么?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一旁的莫流宸卻是眸底帶火,責備宛清說話可沒遮攔,這神鬼之說就不知道避諱些,臉色一沉,妖冶的鳳眸切切的盯著宛清,“老實說,方才為夫說話的時候,你神游哪里去了?”
宛清聽得頓時把嘴巴閉上,昂著的脖子稍低,“沒神游啊,我就是想這牛肉長的真漂亮。”
“為夫是那么好糊弄的嗎?!”莫流宸瞪眼。
宛清投降,也知道這狗屁的理由連她自己都糊弄不過去,談何糊弄他了,“行了行了,別瞪眼了,我招還不成么,我就是想到君瑤,你是沒見到今兒國公府二太太無恥起來的樣子,我是沒有武功在身,不然我肯定忍不住一腳踹她去蓮花池里涼快,我在想我現在才十七歲不到,是不是該學點武功?相公,你教我好不好?最好直接傳點內力給我,我不大想扎馬步。”
莫流宸聽得額頭直打顫,一大筷子的青菜到宛清碗里,“你還是吃飯吧,那些想想就好了,別太當真。”
宛清滿懷希望啊,就被莫流宸這么云淡風輕的打破了,莫流宸為了避開宛清,吩咐竹云道,“去廚房把鳳椒泡爪端來。”
竹云眸底有那么一星半點的鄙夷之色掃過宛清,這回是真的鄙夷,她還記得當初訓斥梳云扎馬步偷懶時,少奶奶說的話,練武功就要一步一步的來,沒有誰能一步登天,現在在聽少奶奶方才說的話,那不是一步登天又是什么,少奶奶越來越無恥了,不過今兒二太太那副理直氣壯的嘴臉,別說嫉惡如仇的少奶奶了,就是她都恨不得踹她兩腳才好,只是這學武功,少奶奶還是別做夢了,少爺會答應才怪呢,沒有武功閑的無聊時都想著溜出去逛上兩圈,這要是有了武功,那還了得,依著少奶奶的稟性,以前想想的事,學了武功后那還不是輕提腳尖的事了。
那邊梳云卻是把宛清的話聽進去了,原來還可以不用扎馬步直接傳內力的?那之前少奶奶怎么不說,現在只要想起那段含血帶淚的馬步,梳云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有些后悔今兒沒對著二太太來那么一腳,好歹讓她體會一下學武的彪悍,梳云站在那里神游著,一會兒得讓木頭給她傳點內力,他肯定知道有后門的,都不知道給她開一個,看著她受苦受累,他就高興了!
竹云端了鳳椒泡爪來,宛清心情不好就喜歡吃辣的,辣過后,心情就舒暢了,那邊梳云卻是出去找冷木頭要內力去了,不過卻是鬧了個大紅臉回來,冷灼知道鬧出這些的在整個王府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少奶奶,他是少爺的暗衛,自然是站在少爺這一邊的,想要內力也成,得脫光光才能傳,她都沒嫁人,不可能傳內力的,要想內力,早點出嫁,梳云聽到這話,火辣辣著臉頰,扭頭就走,找水洗臉去了。
宛清吃著,樓下有晃鈴鐺的聲音傳來,竹云忙噔噔噔的下去了,因為宛清添了兩個小少爺,屋子里四個丫鬟壓根就不夠用,宛清還有四個小丫鬟,春夏秋冬,經過這么多天的觀察,宛清覺得倒是有幾分可取,所以一人給她們漲了二兩銀子,春兒夏兒給竹云南兒做跟班,秋兒冬兒給梳云北兒做跟班,現在也搬到觀景樓樓下住了,現在樓下有鈴鐺想起來,怕是有什么事。
竹云下樓兩分鐘就上來了,稟告宛清道,“少奶奶,小允傳信來說您讓他找了兩個丫鬟給君瑤姑娘帶回去,進門的時候被人找茬,被轟出來了。”
宛清聽得眉頭緊蹙,“被轟出來的理由呢?”
竹云回道,“那兩個丫鬟不是國公府的人,國公府不可讓外人隨意走動,要想進國公府也成,先把賣身契拿出來看看,現在國公府當家做主的是二太太,她有權利也有那個義務阻攔兩個來路不明的丫鬟進國公府,萬一出點什么事,這過錯誰擔?”
宛清聽的冷哼一聲,冠冕堂皇的理由,真正的緣由是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當初玉苓來王妃身邊伺候不也遭受了質疑,還是她事先就打著莫流宸的旗幟,不然能不能進來都不知道呢,那時候玉苓都遭到了質疑,宛清在一旁急中生智幫著糊弄了過去,那兩個丫鬟要在二太太的眼皮子底下進國公府,還真不是一件易事,她以為當著恒老王爺的面提了,二太太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她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怕對和恒王府的親事是勢在必得了,宛清突然生出一絲對大太太和君瑤的擔心來,大太太這人太過耿直了些,有些瞧不過眼的事,比如當初國公夫人待王妃的事,她怕是沒少為王妃說話,和溫貴妃關系也不好,就更不得國公夫人的心了,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想想溫貴妃,可見國公夫人是何種人,只怕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忤逆她了,不然也不會那么狠心逼迫王妃在莫流宸尚在襁褓之中就發那么毒的誓。
宛清瞥頭看著莫流宸,“相公,大太太和君瑤現在在國公府如履薄冰,我們若是不幫她,只怕君瑤都不能如愿的出嫁,沒有證據我們不能拿他們怎么樣,可若是袖手旁觀,只會助長他們囂張氣焰。”
莫流宸聽得眉頭也蹙了起來,大太太人不錯,可以說在國公府除了老國公夫人就屬她最得母妃的心了,小時候他也沒少聽母妃說及大老爺的事,甚至還偷偷帶過母妃去看花燈逛廟會,幫母妃背過不少的黑鍋,就是當初母妃被逼婚時,大老爺還曾跪著幫母妃求過情,可以說大老爺是支持母妃的,二老爺是支持溫貴妃的,就是現在在朝廷中,大老爺的官職也比二老爺低,這在朝廷是罕見的事,原因無他,二老爺有溫貴妃幫著,母妃不曾在父王跟前幫大老爺說過話。
只是要幫大太太還真不是一件易事,畢竟不是錦親王府的家事,母妃又和國公府斷絕了關系,莫流宸抬眸看著宛清,“衡郡王可喜歡君瑤?”
宛清輕撓了下額頭,“應該是喜歡的吧,他要是敢不喜歡,我再給他添點蛇毒!”
莫流宸抽著嘴角點點頭,“那就把君瑤真正出嫁的原因告訴給他知道,免得連著他也跟著受害,半月坊沒辦法送人去給大太太,他可以,且是名正順。”
宛清扭著眉頭,“這不大好吧,問題是誰去告訴他呢?背后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他會信么?”
梳云站出來一步,“奴婢可以去說,來龍去脈奴婢跟少奶奶知道的差不多,奴婢還是今兒一身裝扮去,恒老王爺和恒老王妃都認得,少奶奶才救了衡郡王一命,奴婢的話他們不會不信的。”
宛清搖搖頭,那邊莫流宸一個手勢打著,那邊冷灼閃出來,莫流宸小聲吩咐了冷灼兩句話,冷灼領命點頭,然后閃出去了。
至于冷灼去做了些什么,一把短飛刀夾了個小紙條,直接破窗飛到莫子衡床上,莫子衡倒是沒什么大反應,只是屋子里的丫鬟扯著嗓子喊刺客,一聲沒就被莫子衡止住了,只是把恒老王爺和恒老王妃招了來,紙條上只寫了幾個字:君瑤有難。
簡簡單單四個字就成功把問題全推給了莫子衡,恒老王府畢竟是皇叔,手底下怎么可能沒點勢力,旁人說的再多可信度也不高,只有自己去查才能一探究竟,恒老王爺當即派了暗衛出府,等探聽到一些事時,臉色真是差到不行,可恨國公府瞞天過海,欺人太甚,若不是真心喜歡君瑤這個孫媳,哪怕花轎已經抬到門前了,他也要退親!
第二天恒老王妃就找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鬟讓恒老王妃帶著去了國公府,雖然顯得無禮了些,畢竟是國公府,哪能沒丫鬟伺候君瑤,可恒老王妃還找不到理由了不成,衡郡王身子差,只有熟悉照料的丫鬟才知道他顧忌的東西,這兩個丫鬟是專門來教君瑤如何避免惹毛她孫兒的,這下,誰也無話可說了,還得夸贊恒老王妃考慮的周到。
君瑤的親事果然是一波三折,二太太有溫貴妃做后臺,溫貴妃正在自己的宮殿里發抄女戒呢,二太太去找她說這事,二太太知道現在溫貴妃心情不大好,外面關于宛清不克莫流宸的流因為慧海大師突然出現而傳揚開來,大御卜算術豈可有人能與慧海大師比擬的,皇上從錦親王府出來,當即就下了口諭,欽天監那群酒囊飯袋,就知道無事生非,扣他們半年俸祿,外加賞他們一人四十大板子,估計這個月是見不到欽天監的官員了。
宛清克莫流宸的事還是小事,溫貴妃想娶城吟郡主,可外面傳她和錦親王世子的流不僅沒有熄滅,反倒愈加的濃烈,溫貴妃只要想起那些話,臉上就有抹暴戾之氣,都怨皇上遲遲不肯下旨,不然何至于讓事情變到這一步,溫貴妃只要生氣,就會把抄女戒的事不知道忘記哪里去了,在紙上亂涂亂畫,好好的一篇女戒就這么毀了!
然后胡亂的卷起紙團,往前面扔,正好皇上來了,直接就砸到皇上的龍袍上了,皇上眉頭緊鎖,眼睛瞄到地上的紙團,貼身公公忙撿起來乖乖的展開給皇上瞧,皇上瞅著上面去死兩個字,眉頭更是隴,公公也是識得兩個字的,他可不信溫貴妃是自己想死,只怕要對誰下手了。
那邊二太太忙過來給皇上行禮,那邊溫貴妃壓根就不認為自己有錯,是皇上自己要進來的,被砸也是活該,低頭繼續罰寫女戒,“皇上不是罰臣妾抄女戒,皇上是來驗查臣妾抄了多少是嗎?”
皇上坐下來,“朕只罰你抄女戒,可沒有禁你的足。”
溫貴妃嬌怨道,“雖未禁臣妾的足,可臣妾并沒有分身術,一邊抄女戒還能四處瞎溜達,萬一被皇后瞧見了,又該數落臣妾的不是了,皇上不是在查二十年前雪蓮的事嗎?要是不還臣妾一個清白由著皇后污蔑臣妾,臣妾就不出寢宮了。”
皇上聽得眉頭緊鎖,問溫貴妃是如何知道他查雪蓮的事,溫貴妃沒有回答,倒是二太太在一旁道,“是臣妾方才說及衡郡王親事的時候不小心提了一句,最近老有人問及雪蓮的事,二十年前的事府里知道的人少,當初怕惹怒云謹更怕她傷心,老國公夫人下了封口令,不許任何人提及,那些丫鬟是后來買回來的,不知道就互相詢問,不小心就傳到臣妾耳里了,臣妾不知道是皇上派人去查,臣妾有罪。”
皇上擺擺手,免了二太太的罪,倒是對衡郡王的親事上了心,“衡兒的親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朕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二太太瞥著溫貴妃,溫貴妃放下手里的墨筆,道,“皇上忘記了么,去年你還想過給衡郡王指門親事,恒老王爺當時就說和國公府有婚約回絕了您。”
皇上點點頭,想起來,的確是有這么回事,他還想過若是衡兒的命當真保不住,就從他眾多皇子中過繼一個給皇叔,好繼承恒王府一脈的香火,只是皇叔不領情,跟錦親王一樣固執,認為能治的好,他也就沒再提這事了,“朕記得國公府總共只有兩位姑娘,與衡兒有婚約的是哪位?”
二太太抿了下唇瓣,那邊溫貴妃哼了一句,“現在臣妾的兩個侄女都與恒王府有婚約了,臣妾還記得那會兒君嬡與衡郡王定親,二嫂高興的來告之臣妾這個好消息,沒想到臨到出嫁了,卻變成了君瑤,許是臣妾出嫁時間久了,國公府里一些大事都瞞著臣妾了,當臣妾是潑出去的水了,也就臣妾在這里苦心的把君瑤的親事擱在心上,前些日子給東冽使者接風洗塵宴,臣妾才和壽王妃提及結親的事,這不是成心的打臣妾的臉嗎?!臣妾現在都還在想著怎么解決這個問題,臣妾這輩子還未曾失信于誰過,沒想到在寢殿里待了兩日,外面的消息就全然不知了。”
皇上聽著亂麻一團,眉頭緊隴,那邊公公卻是福身道,“皇上,您不是來瞧一眼溫貴妃就走么,書房里右相大人還等著您商議和親公主的事呢,您昨兒才在錦親王府答應世子爺考慮的。”
皇上聽得是連連點頭,站起來,隨口吩咐丫鬟好生照顧溫貴妃,然后就邁步出了溫貴妃的寢殿,那邊二太太福身送皇上出去,然后瞥頭看著溫貴妃,溫貴妃都氣的直咬牙了,這個全公公壞她好幾回事了,遲早要滅了他!
二太太扭眉看著溫貴妃,“恒王府手握重權,你打壓大嫂娘家,君瑤要是真的出嫁了,大嫂娘家勢必會再次崛起,昨兒知道君瑤嫁給衡郡王的消息,都抬了十抬嫁妝來了,大嫂一直對你那么欺負云謹心懷不滿,難保哪一日她就豁出去把當年的事給抖出來,就算她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可難保不會掀起什么流來。”
皇上出了溫貴妃寢宮,走在半道上就瞥頭蹙眉問全公公,“可是知道些什么?”
全公公點點頭,“奴才的確聽到些風聲,今兒皇上讓奴才去太后宮中,太后和皇后就在說這事呢,皇上也知道,皇后也是個固執的人,她在查當年雪蓮的事,國公府里只怕有皇后的人,那些人正好就聽到國公府和恒王府結親的流,與衡郡王有婚約的的確是二太太的女兒,可她不愿意把女兒嫁給個病的快要死的衡郡王,就推脫說和郡王爺有婚約的是大太太的女兒,大太太當時就氣的吐血,君瑤姑娘是偷溜出去的錦親王府,幫她溜出去的正是皇后娘娘的人,皇上還記得,昨兒鑾駕離開錦親王府的時候,有輛馬車橫沖直撞的就過去了,奴才原是要治她不敬之罪的,可她哭著就抱住了錦親王妃,那些侍衛哪敢惹錦親王府的人,這不就不了了之了,那丑不拉幾的大夫正是咱化了妝的錦親王世子妃,皇上也知道錦親王妃和國公府斷絕了關系,世子妃按理是不好去給大太太治病的,這不才想出來這一招,世子妃那性子,氣極了連皇上您都敢頂撞,又怎么會容忍二太太這么欺負人,所以就讓君瑤姑娘陪著她去恒王府給郡王爺治病,治好了病把親事落實了,讓二太太打落血牙和血吞,只是二太太知道郡王爺沒事了,又改了主意,想把女兒嫁給郡王爺怕是不能如愿就求到貴妃娘娘這里來了奴才這不是怕皇上您間接的惹上錦親王世子妃,回頭被世子妃嗆世子妃既然都插了一手了,要是不能如愿,怕是不會善擺甘休,咱還是避著她點吧,這回理都在她那邊,奴才只要一想到那些大道理從她嘴里蹦出來,頭皮就發麻的厲害,萬一不成,她沒準就把衡郡王再變回病秧子了?世子妃可是什么事都是做的出來的,世子爺又護短的厲害,王爺管不住他們,不像皇上您,皇子們哪個敢不聽話。”
全公公說的那個委屈,怕皇上生氣,把王爺抬了出來,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住,不比皇上您好哪里去,果然,皇上原本聽全公公說宛清會嗆他臉色很沉,聽到這話臉色漸漸回緩了,人嘛,有比較才會有落差,全公公跟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還能不了解皇上么,皇上揉著太陽穴,那個納悶,怎么事情都得跟宛清扯上,不是直接就是間接,國公爺怎么就由著二太太這么胡作非為,連婚約的事都敢作假,這可是赤果果的欺騙啊,皇上想到欺騙二字,臉色唰的一下沉了。
那邊全公公察觀色,揮手把已經趕遠了點的宮女太監再轟遠一點兒,才道,“皇上,國公府可是一團亂麻,尤其是錦親王妃和國公府斷絕關系一事更是撲朔迷離,奴才聽到皇后跟太后的談話心里都起了疑,錦親王妃自出嫁后就跟國公府關系淡了,在世子爺出生滿百日,按理是要帶著世子爺去給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行禮問安的,可是王妃沒有回去,王妃回去也只是給國公爺祝壽,國公夫人過壽的時候,錦親王妃一準抱恙在身,讓丫鬟把壽禮給國公夫人送去,這一年兩年的也不奇怪,十幾年都是如此可就稀奇了,就是去了國公府,也不說兩句話,倒是和大太太走的近,皇上,您想想,雪蓮是錦親王妃跪求慧海大師才得來的,可見是個孝順的女子,不該這么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是不是?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傷了王妃的心,不然依著錦親王妃那淡泊的性子做不來這么決絕的事來,要是真如此不孝,國公爺會讓她進門才怪呢。
還有,當年錦親王妃和溫貴妃并稱京都雙姝,關系好到所有人都羨慕不已,可皇上您覺出她和貴妃娘娘關系好了嗎?反倒是錦親王妃和端王妃關系好,端王妃每回發病,錦親王妃都會去探視,她四處給世子爺找大夫,那些大夫不論治不治得好世子爺都會去一趟端王府給端王妃瞧病,錦親王妃就是在端王府機緣巧合下才認得的世子妃,并求娶給世子爺,奴才就覺得錦親王妃是這個世上眼觀心地最好的人,這要是換了旁人會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娶一個什么都不會只會針線的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