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有欽天監負責夜觀天象占卜卦象問吉兇險,現在還特地讓公公請了宮外的卜算師來,可見是有人把他們八字相克的事鬧到皇上跟前來了,而且立場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這人是誰,除了王爺宛清還真想不出來有誰敢在圣旨下了之后還跟皇上打嗆的,只是不知道一會兒那卜算師怎么說。
宛清想著,眸底一絲笑意劃過,輕扯了下莫流宸的衣服,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宛清小聲嘀咕了兩句,莫流宸眸底是絲絲贊賞的笑意,忍不住輕點了下宛清的鼻子,笑道,“隨他們鬧便是,咱等著瞧好戲。”
宛清聽了忙問道,眸底精光閃閃,“好戲什么時候登臺?”
莫流宸瞧宛清激動興奮的樣子,輕抬眉梢反問道,“娘子覺得什么時候合適?”
宛清被問的愣住,眼睛輕眨,最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心里打的什么算計又不告訴她,現在又這么問,真當她會神機妙算呢,“我又不知道你干的什么,哪里知道什么時候合適,不過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擇日不如撞日,我聽你的就是了。”說話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越快越好!
莫流宸被宛清相互矛盾的兩句諺語弄的直搖頭,不過相比較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還是比較喜歡擇日不如撞日。
前頭領路的公公回頭瞥了眼咬耳朵的某對夫妻,然后規矩的繼續往前頭走,心里疑惑呢,貴妃娘娘不是好意么,哪個世子爺身邊沒個三妻四妾,她幫著挑了個還是世子妃的庶姐呢,知根知底不是更好么,再說了,世子妃現在身懷有孕,世子爺身邊沒人伺候怎么成,他就疑惑了,世子爺都沒說不愿意娶呢,王爺怎么不愿意了?前些時候,皇上千方百計的找他回來找不著人,結果圣旨下了沒兩天王爺就回來了,沒差點氣壞了皇上,找不到人還好一些,人一回來就跟他作對,金口玉,他竟然要他收回圣旨,這已經是第二回了!
公公一路琢磨,很快的人就到御書房門口了,守門的公公立馬進去,然后迅速的出來給宛清和莫流宸請安,然后恭謹的請他們兩個外加那個卜算師進去,宛清幾個進屋給皇上行了禮,然后站在那里,一臉懵懵懂懂狀,皇上撫著額頭瞪著王爺,“欽天監算出來的你不信,宮外的卜算師也請來了,你自己聽聽人家是怎么說的!”
王爺聽了回頭看了眼那卜算師,一旁的公公忙說這是京都里口碑最好的卜算師了,王爺聽的點點頭,讓宛清和莫流宸把八字寫出來讓卜算師當場算,宛清站著沒動,莫流宸帶宛清寫了交給卜算師,卜算師那個忐忑不安啊,掐指算著,算出來的結果是天作之合,宛清啞然,這個卜算師難不成沒被收買?是她以為錯了?她之前有交代莫流宸拿顧宛容的八字算,要是被收買了肯定說八字相克的啊!
那邊皇上眉頭緊蹙,質疑的眼神瞅著王爺,好吧,皇上以為卜算師被王爺收買了,不過貌似不排除這種可能,只要八字出自他們的手,說天作之合準沒錯,宛清翻著白眼瞅著天花板,那邊王爺看著皇上,話就那個意思,宛清和莫流宸八字不相克,那娶側妃的理由就不成立,那圣旨就可以收回去了,氣的皇上直拍桌子,多一個側妃怎么了,他還后宮三千佳麗呢,他是皇上,賜兩個美人給宸兒怎么了?!非得跟他嗆,是不是晾準了他不會打他板子!
宛清就那么瞅著皇上龍顏大怒,瞥頭望著莫流宸,父王挨罵,而且還是因為他們的事,站在這里瞧熱鬧是不是不大好啊,莫流宸搖搖頭,這關頭千萬不能說話,沒準皇上以為咱以多欺少呢,父王不是沒氣么,氣的是皇上,誰讓他下的圣旨,就該好好被氣氣。
那邊皇上和王爺干瞪眼,這邊兩個眉目傳情說小話,一旁的老公公不知道說什么好,下去瞅著卜算師,一不小心就瞄到紙張上的字了,眉頭緊蹙,宛清和宛容的生辰八成,貴妃娘娘曾拿到圣上跟前過,他自然是瞧過的,這個似乎不大對?
公公回頭瞥了皇上一眼,小聲對卜算師說了兩句,卜算師掐指算著,點頭道,“這個的確相克。”
這邊公公和卜算師的小動作,莫流宸自然看在眼里,這會兒一聽,眉頭緊蹙啊,當真相克不成?老公公聽了回頭瞅著王爺,打心眼里說他是不贊同娶什么側妃的,貴妃娘娘對世子爺腿殘了六七年的事心存愧疚,想補償他大有別的法子,用不著賜側妃,可現在世子爺世子妃當真八字相克,錦親王爺可就這么一個兒子啊,萬一有個好歹可怎么是好?
公公忙湊到皇上耳邊小聲嘀咕著,皇上眸底那火啊,直接從王爺身上燒到莫流宸身上,沒瞪宛清,因為宛清壓根什么都沒做過,皇上一拍桌子,訓斥起莫流宸這個膽大包天的,竟然敢當著他的面作假,訓斥完他又訓斥王爺,這回該相信他了吧,撤銷圣旨的事不許再提了,趕緊的回去準備喜宴去,鬧得他都頭疼了。
王爺眉頭緊鎖,他是絕對絕對沒想到宛清跟莫流宸的八字當真相克,宸兒不是越活越好了嗎,就是腿不也是宛清給治好的,這樣了還八字相克,那要不克會如何?王爺瞥頭去瞅那卜算師,說到底還是不大相信他,王爺走過去,說了兩個八字,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夠宛清聽得清楚,宛清抬眸去脧莫流宸,這兩個八字該是王爺和王妃自己的吧,莫流宸點了點頭,宛清好奇的推著莫流宸往旁邊走了走,就聽那卜算師說話,王爺跟王妃也是八字不合啊!
宛清親眼瞧見王爺臉上卷起一陣風暴,二話不說拽了卜算師的衣領,一拳頭下去,一只熊貓眼就出現了,還有王爺憤怒的聲音,“你再說一句八字不合試試!”
王爺突然發怒,那邊皇上嚇了一跳,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忙揮手讓公公把王爺轟出去,他還想多活兩年,早知道這么麻煩,真不該應了云馨的話,他是沒想到王爺對宸兒娶側妃的事這么糾結,死活就是不答應啊,難不成他因為沈側妃的事現在對所有的側妃都沒好感了?好似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要是被人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他會活刮了她九族!
皇上這么一想,也就不那么怪王爺了,王爺怕也是擔心宸兒被人騙,可他瞧宛容還不錯,不能因噎廢食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不是,錦親王府這一脈從王爺起人丁單薄,得開枝散葉才是,他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一番苦心!
那卜算師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算的是誰的八字,他只是實話實說啊,沒想到王爺聽到八字不合一瞬間就像只發了怒的雄獅,嚇的他腿都軟了,哆嗦著嗓子把話補齊了,這八字的確不合啊,磨難多,若是結為夫妻要經歷二十年的磨難,能算八字相合嗎,王爺聽到二十年,這才松了卜算師的衣領,蹙著眉頭問二十年后如何。
卜算師膽顫心驚,二十年后情況略有好轉,王爺一聽略有二字,眉頭立馬卷了起來,火氣刷的一下燒起來,卜算師那個膽懼,撿最好聽的說,說的王爺這才臉色舒緩,宛清在一旁站著,嘴角輕抽,王爺這不是以拳頭逼人嗎?不過這卜算師倒是還有幾分真本事,不管別的算不算的真,但是二十年王爺和王妃關系的確算不得好,宛清郁悶了,她活在迷信誤人不可信的時代,可卻經歷了死后穿越,這如何解釋?
宛清覺得自己的人生價值觀有些輕輕的扭曲了,回頭她是不是該去多拜拜菩薩?
皇上擺手揉著額頭,公公便過來請他們出去,王爺回頭瞥著宛清和莫流宸,丟下一句話,該做的他已經做了,回頭王妃問起來,別說他什么都沒干,側妃的事他們自己看著辦,娶不娶他不管,說完邁著步子就走了,留下宛清在風中那個凌亂。
一旁站著的卜算師揉著熊貓眼,宛清回頭瞥著他,示意一旁的公公走遠,從懷里掏出來一張千兩的銀票,笑道,“卜算師方才的話雖然我不盡信,但這是你該得的酬勞。”
卜算師忙拿了銀票,連著給宛清道謝,宛清下一句話就把他嚇著了,“卜算師與人算命,可有算過自己何時失足?”
卜算師臉一白,忙拱手作揖,直說他江湖混飯吃,也沒做什么壞事,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應該不會落在他頭上,宛清給莫流宸使了個眼色,莫流宸一把塞了個藥丸到卜算師口里,宛清笑呵呵的問道,“你還是老實交到,方才給王爺算的結果如何。”
卜算師苦癟著一張臉,他的小命今兒算是拴在了褲腰帶上了,忙招了,說出口的話讓宛清那個咋舌啊,他哪是什么卜算師啊,真的卜算師方才被人請回去了,他只是幫著坐個攤子罷了,沒想到卻被人給請進宮了,皇宮誒,那是尋常百姓能進的嗎,這不天花亂吹了一通,結果就進來了,至于方才給王爺還有王妃算的,那都是胡謅的,尋常人合八字那都是成親之前要做的事,王爺卻拿了個二十年前該做的事來問他,再看王爺那神色,不是表明了當年未曾做過這事么,那語氣那眉宇表明了這二十年過的不怎么樣,說八字不合,沒錯!
可八字不合一說出口,王爺就發怒了,可見現在情況有好轉,那他就該改口了,未來的事誰知道呢,看王爺的臉色說話,沒錯!
卜算師說完,巴巴的瞅著宛清,他都把他吃飯的家伙全招了,能饒他一條小命不?
宛清呲牙,她的人生價值觀又回來了,還神卜呢,賊眼還差不多,宛清見他說的還算老實便把那秘制的果子拋給了卜算師一枚,卜算師塞嘴里,一撒腿丫子就跑遠了,宛清感慨啊,卜算師打著命由天定的招牌,可行的卻是命由人定的事實,正所謂,我命由我不由天啊啊啊!
宛清搖頭輕嘆,不打算把方才發生的事再跟王爺說,卜算師的眼色不錯,只要王爺認定他跟王妃的情況會有所好轉,抱著這個信念,有什么是不能成功的呢,何必再去臨頭潑盆冷水?找罵。
側妃的事沒什么結果,他們也該回去了,宛清和莫流宸往回走了才兩步,那邊珊瑚快步過來相請,宛清瞅著莫流宸,莫流宸眉頭輕蹙了一下,宛清推攘了他一下,“你先回去吧。”
莫流宸不大樂意,可宛清撅了嘴看著她,莫流宸也只好由著她了,他還不是怕她累著了想睡嗎,莫流宸交代了竹云梳云幾句,邁了步子就往回走。
宛清隨著珊瑚的帶領往顏容公主的寢殿走,才走了小百步的樣子,那邊就又有人來請了,宛清瞧見是溫貴妃的貼身宮女,一個白眼翻著,就知道她一進宮肯定逃不掉要見她的命運,溫貴妃出動了貼身丫鬟,珊瑚也沒什么法子,說公主先請的世子妃,等先見過了公主再去見貴妃娘娘,可溫貴妃的貼身丫鬟谷兒壓根不同意,珊瑚只得歉意的看著宛清,宛清點點頭也不難為珊瑚了,在宮里怕是除了太后皇上皇后還沒人能劫走溫貴妃想請的人呢,珊瑚一再堅持,那可就是跟溫貴妃過不去,沒得連累了她。
溫貴妃的丫鬟領著宛清往前了走,竹云梳云兩個隨在宛清身后,眼睛睜得圓溜,生怕這個丫鬟一個壞心絆宛清一腳,可宛清卻是沒有這種擔心,溫貴妃還不至于在這關頭想起來害她,她不是找了個好槍手了嗎,借刀殺人比臟自己的手留人把柄好哪里去了。
宛清進了溫貴妃的寢殿,里面歡聲笑語不斷,宛清進去挨個的請安,先是溫貴妃再就是淑妃娘娘,顧宛容也在,一臉的嬌紅啊,不知道說了什么話把她羞成了這副模樣。
溫貴妃瞧見了宛清,忙讓宮女扶宛清坐下,先是關懷的問宛清身子如何,宛清都一一做了回答,一旁的淑妃啜著茶笑道,“瞧見了人這回總算是放心了吧,世子妃可不像尋常女子一般沒什么大氣量,姐姐一片好心,她是個通透人,豈會不明白。”
溫貴妃笑的和藹,“沒跟姨母置氣就好,皇上重視錦親王府,不愿意瞧見王爺膝下人丁單薄,不然也不會應下側妃之事,方才姨母聽說王爺不同意,讓皇上收回側妃的圣旨,姨母也沒差人去前殿打聽,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宛清被問的一臉羞愧,“要不是貴妃娘娘關懷,宛清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與相公八字不合呢,萬一宛清真把相公克壞了,那可真沒臉見錦親王府的列祖列宗了,父王不信還拿自己的八字和母妃的八字合算了呢,宛清在這里多謝貴妃娘娘疼愛相公,往后還多依靠二姐姐了。”
宛清說的忍不住拿帕子捂嘴,太惡心了,這話她竟然都說的出口,她也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狐話的本事了,那邊顧宛容瞅著宛清捂嘴,目光落在宛清的肚子上,眉頭緊蹙,隨即笑著說她們是姐妹,就該互相幫襯著。
溫貴妃招呼著宮女給宛清上些酸果,笑道,“看來王爺找的卜算師算的跟本宮問的一般,不知道王爺和王妃算的如何?”
宛清拿帕子捂了下心口,這才回道,“父王和母妃的事宛清沒敢多聽,只略知一二,卜算師說母妃還好,最苦的就是父王了,卜算師說他被人欺騙了多年,讓他憐取眼前人,宛清不大懂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算的到底準不準,反正父王一拳頭把卜算師揍的眼冒金星。”
宛清說著,就從酸果盤子里撿了粒酸果擱嘴里,然后又端起茶啜著,這才抬頭去看溫貴妃,溫貴妃臉色有些的僵硬,那邊淑妃娘娘卻是笑道,“也難怪那卜算師被揍了,沈蓮心騙了王爺二十年啊,只怕王爺聽到欺騙二字,心里都在冒火了吧,不過算的倒是挺準的。”
淑妃話說完就端起茶輕啜了一口,溫貴妃臉色卻是好了不少,把手里的茶盞擱下,說起來正事,“你母妃出門散心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皇上的意思是讓宛容盡早過門幫你分擔些家務,想來你母妃也該得到消息了,我也有些時日沒瞧見她了,甚是想念,她何時回來?”
宛清聽得啞然,要不要這么惡心人啊,王妃又不樂意來見她,王妃在王府一住二十年,她可是紆尊降貴過幾回了,王妃又不是三不五時的來見她,那樣,王妃人在哪里關她什么事啊,宛清搖搖頭,“宛清現在也不知道母妃人在哪里,父王派了人保護母妃,讓母妃多在外散心幾天,安心養胎。”
“安心養胎?!”溫貴妃聽見這四個字,眸底那一抹詫異和驚訝,“你母妃懷了身孕?!”
宛清一臉疑惑的瞅著溫貴妃,溫貴妃這才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失態了,嘴角擠出來一抹僵硬的笑來,“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懷了身孕了不好好在王府養胎還跑外面散心。”
宛清輕聳了下肩膀,“長輩的事,宛清一個小輩不好勸阻,想來是前些時日王府里兩位老夫人去世,再就是沈側妃的事,晦氣的很,這不胎兒嬌弱,母妃心里煩悶所以才出去散心,想來一時半刻怕是不會回來的,父王不愿意相公娶側妃,大概是圣旨上那人丁單薄王府晦氣惹惱了父王吧,母妃有孕是大喜,什么樣的晦氣都能給沖沒了。”
溫貴妃嘴巴微張,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半晌回過神來,笑的越發的僵硬,眸光更冷,宛清心情大好,這溫貴妃此刻莫不是嫉妒王妃吧,瞧樣子對王爺還真的有想法呢,宛清無語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想的也太美了吧,也不怕撐死她,宛清好整以暇的啜茶,外面宮女端著一托盤進來,盤子里裝的什么不知道,拿大紅綢緞蓋著呢。
宮女上前給溫貴妃福身道,“制衣坊把顧二姑娘的喜服制好了。”
顧宛容聽得面上一喜,要不是這里是溫貴妃的寢殿容不得她放肆,她一準上前看了,自皇上把她冊封側妃的圣旨宣了之后,她就想著能早日出嫁,現在是側妃沒關系,宛清什么性子,還能拿捏住她不成,總有一日這世子妃錦親王妃的位置是她的,原本就該是她的,早知道會有這一日,當初她也不會繞這么一大圈,這就叫是她的總歸是她的,躲都躲不掉!
顧宛容壓住心中的雀躍,穩穩的坐在那里,她以為溫貴妃會讓她把鳳冠霞帔穿出來給宛清瞧瞧的,沒想到等了半晌,溫貴妃只是輕擺了擺手讓宮女把喜服拿下去擱著,自己端起茶啜著,淑妃也沒說,只望著出神的貴妃若有所思,結果她就眼睜睜的看著喜服被拿下去了。
宛清坐在那里,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站起來準備告辭,溫貴妃卻是說不急,宛清又原樣坐了下去,溫貴妃瞅著宛清,笑道,“既然你母妃一時回不來,可宸兒納側妃的事耽擱不得,更該提前了才是,讓宛容早日過門好照顧你跟宸兒,只是迎娶側妃這么大的事,王爺不管,你懷了身孕能擔下嗎?”
不擔下成嗎?這么大張旗鼓的整平妻不成改了側妃,會輕而易舉的就讓宛容沒有喜宴直接一頂小轎子抬進錦親王府嗎?這不當是顧宛容的面子問題了,這是皇室臉面了,皇上圣旨擺在了那里,這喜宴不會比當初她那會兒差哪里去,宛清就那么巴巴的看著溫貴妃,溫貴妃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淑妃笑道,“也不會太吃累的,當初錦親王王妃幫世子爺娶她的時候不是有舊例在那里嗎,雖然宛容是世子側妃,可是皇上親封的,喜宴不可太冷清了,未免你操勞,就讓王府的下人照著舊例來便是,也省的你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