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一時吶吶,就算無才無藝問問也還是可以的吧,這梅花宴怎么聽怎么像個大型相親宴啊,難怪這么受人重視了,梅花紛飛時,才子佳人彈琴吟誦還是有幾分浪漫的,宛清笑道:“我是見四妹妹這么重視梅花宴,有些好奇罷了,”說著,站起身子,“耽誤四妹妹練琴了,我在這里祝四妹妹奪得頭魁。”
說完,宛清帶著竹云出了院子,才走幾步路,就見梳云興高采烈的往這邊跑,竹云見了,忙瞪了她一眼,“穩著點兒,仔細又有跌倒了。”
梳云鼓著嘴,噌了竹云一眼,高興的走到宛清的另一邊,眼里閃著興奮,賣著關子道:“找你們好久了呢,你們猜我剛剛去老太太院里遇著什么好事了?”
竹云一聽,便接話道:“又撿銀子了?這回是多少,還是二兩?”
梳云一聽,直接送上白眼一雙,“我哪回撿銀子身上不青一塊,哪有那么值得高興啊,我腿上的淤青都還沒退呢,就知道你們猜不出來。”
說著,將小脖子一昂,見宛清和竹云都好奇的睜大了雙眼,這才道:“剛剛錦親王府送耐采禮來了,有二十四臺呢,老太太看著禮單可高興了,奴婢還溜去前院看了,好多寶貝,奴婢好想搬兩箱子回來顯擺顯擺。”
說著,梳云就兩眼冒光,那都是她家姑娘的,想想心里就美得慌,美的冒泡啊,只可惜沒直接送到三姑娘院子里來,那樣也能讓她們好好的得瑟一回,不知道廚房今天加不加菜,上回定遠侯府來下聘,府里上下可是加了菜的。
宛清被她們兩個弄的臉一紅,不知道二十四抬是個什么概念,但見竹云梳云兩個高興的樣子,知道肯定少不了了,也是,王府世子娶親,怎么能寒磣了去,看她們這么興奮,宛清很配合的問了句,“都有些什么好東西,看把你樂的都快找不著北了。”
梳云扭著脖子,想了一下,方才開口道:“光是大東珠就有八顆,每顆重二兩,有這么大,”梳云一邊說一邊拿手比劃,“方才白大總管拿出一顆的時候,不少人在下面議論呢,說是那么一顆少說也要千兩銀子呢,就那么一顆都夠奴婢活幾十輩子了。”
“還有,珍珠手串十串,每串十八顆,南海珍珠一箱,珍珠素珠兩盤,寶石素珠兩盤,金首飾頭面一箱,玉首飾頭面一箱,宮紗十匹,云緞五十匹,蜀錦五十匹。”
梳云一口氣洋洋灑灑的報了一大串名字,宛清也對不上號,這些跟她腦海里的嫁妝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也是,現代人的嫁妝怎么會是這些東西,宛清就疑惑了,送那么多布料給她做什么,這么多怕是她一輩子也穿不完,也不怕擱塵了。
梳云說完了,又得意的道:“聽府里的媽媽說,錦親王府送來的納采禮比定遠侯府送來的貴重十倍不止呢,除了那些稀罕東西,還有兩塊大磚頭,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送聘禮怎么會送磚頭?更奇怪的是,白大總管看著那磚頭直笑,直夸三姑娘呢,看的奴婢以為那磚頭就是咱們三姑娘了。”
竹云聽了直搖頭,戳了梳云的頭道,“沒打聽清楚了不是,那磚頭可是越大越好呢,磚頭下面壓著的可是田契,磚頭越大,代表著田越多越肥沃,上回大姑娘要么沒有要么就是太小了,沒瞧出來,就憑這個,也比定遠侯府的納采禮貴重,那些珍珠首飾是要跟著三姑娘做陪嫁的,這磚頭可是給顧府的,咱們三姑娘可值錢了,你說白大總管高不高興了。”
宛清算是聽明白了,磚頭壓著的是不動產,是所有納采禮中最值錢的,又跟著長了回見識,宛清聽著竹云后面的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種被人家賣了在這里偷偷數銀子看虧沒虧本的感覺,只是顧宛蕓現在嫁的不好,這會子錦親王府送來的東西又比她的貴重,大夫人還不定怎么氣她呢,萬一因此氣的中風了可怎么是好,直接送她張銀行卡多好啊,宛清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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