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令晨傲嬌地哼了哼,身后尾巴呈螺旋槳式。
…
本以為時津來向書舒請教問題是偶然事件。
誰知,第二天,他又會在老師宣布下課之后,拿著作業本來找書舒,從一開始某一節點卡主的請教,變成了兩個節點,三個節點,最后甚至就書舒的答案討論去自已不同的解法是否可行。
然后,書令晨的溫馨母子時光也就從十七分鐘一點點銳減。
十五分鐘,十分鐘,五分鐘!
偏偏這本身就是老師專門留出的交流時間,同學之間互相請教屬于正常,不好說什么。
于是,書令晨只能待在自已的座位上,一邊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時津,恨不得將他后腦勺瞪出一個大洞,一邊用圓珠筆在草稿紙上寫下誓書:
「狗東西時津,王八蛋時津,奪我mom之仇,毀我溫馨親子時光之仇,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
仿佛字字泣血!
……哦泣筆芯水,他好像太用力,把筆給弄壞了。
眼見今天僅剩下的五分鐘又要腰斬,書令晨叔可忍,嬸兒不可忍,蹭地站起身來,氣勢洶洶的走過去,臉色陰惻惻地看著時津,問:
“你自已沒……小姨嗎?!”
時津沉默了會兒,回答:“我的確,沒有小姨。”
書令晨兩眼一黑。
…
回去的路上,書令晨坐在車里,渾身叫做郁悶的火冒出來都夠養活三個邪劍仙了。
第三天,下課鈴響起,時津叒拿著作業本過來找書舒,只不過這次沒等時津開口,書舒就說:“時津同學,你別再來了,我懶得回答。”
時津微愣,沒有想到書舒直接開口拒絕了她。
人與人之間的交涉向來是復雜的,時津感覺得到書舒不想再理會自已,但他以為,他會從書舒口中聽到比較委婉的說辭。
譬如,時津同學不好意思,我今天自已的題也沒做出來,你可以換個人請教,老師或者是其他同學。
然而書舒是說,她懶得。
直白,又干脆。
時津曾是夢中女主的兒子,是書令晨的對照組,但現在兩人之間“楚憐”的這條關系線已經斷開,書令晨也被書舒掰回正軌。
書舒對時津沒意見,同時也無感,就如同個陌生人一樣。
但書令晨明顯不喜歡時津來找自已,什么伸手不打笑臉人人情世故那套都滾一邊去,她永遠站孩子這邊。
書舒瞇了瞇眸子,毫不客氣地戳穿:“時津同學,你其實根本沒有請教我問題的必要,你純粹,就是想看書令晨難受,對吧。”
女生那雙桃花眼漂亮,卻又帶著極為敏銳的洞察力,將時津一下子定在原地。
“你在嫉妒他——”
“……抱歉。”
時津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轉身,他快步走出了教室,但又忍不住轉過身,渣站在暗處往里看。
就看到書舒在給書令晨批改作業,頭頂的燈照在女生白皙的側臉上,溫柔又專注。
那種氛圍,很溫馨。
是一種對于時津來說很奢侈的溫馨。
…
時津發怔的間隙,一位老師腳步匆匆與他擦肩而過,目光巡視著找到了被眾人包圍的裴慕音,說道:
“裴慕音同學,可以出來下嗎?”
“你的家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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