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是清虛,所有人都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那原本至少有幾十層樓高的峭壁居然消失了?要知道,那可不單單是高度的問題,如果用挖掘機來挖,沒有一個月休想把它全部弄走,而且那是一座石頭山啊!
不但如此,這么大的峭壁說沒有就沒有了,居然連一點聲音也沒有,似乎它是紙糊的一般,司馬天耀只是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讓它隨風消失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看著眾人驚訝甚至是恐懼的目光,司馬天耀輕咳一聲,他也實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原本他只是想把那峭壁的頂端消去一截,誰知道自己的能量大增后還不能收發自如,一時間吞噬異能用的太多,就變成了眼前的景象。
清虛首先反應了過來,雖然驚訝,但是他一百多歲的見識還是很快接受了這個現實。“你說的不錯,如果你的所謂吞噬異能真的能化物于無形,這毒自然能被你化去。不過,如果你的異能一旦對這劇毒無效,那老道豈不是害了你!”
司馬天耀微微一笑,“這個沒有關系,如果我的命真的不好,那就算我倒霉好了!”隨著他的話音,眾女馬上都清醒了過來,一個個圍在他的身邊,面上都是擔心的神色。
“不用擔心,你們想,我連那山峰都能化為能量,何況這小小的劇毒,再者血殺的金蛇對我從來就沒有有效過。”司馬天耀安慰的拍拍龍悅兒和藍星眉的肩膀,一一給眾女遞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卡娜有些扭怩的走了過來,“司馬先生,如果你真能救了師傅,我就向你道歉!是真正的道歉!”
司馬天耀苦笑著看看她,這小女孩,莫非她以為自己還記恨著她不成。他本不是小氣的人,雖然卡娜為了保守山谷的秘密當時欺騙了他,但是一報還一報,清虛已經把歸元殘陰陣傳了他們,所以彼此已經兩清了,對于這樣一個女孩子,司馬天耀也實在沒有必要去記仇。
“不必了,我早就原諒你了,更何況,似乎我和你之間也沒有什么太重要的關系,你不用把我放在心上。”司馬天耀淡淡的說,然后轉頭向清虛走去。
“前輩,我們開始吧!”司馬天耀當先坐了下來。清虛點點頭,也盤膝坐在了蒲團之上。眾人馬上圍了過來,雖然不敢*的太近,但是臉色依舊很緊張。
司馬天耀朝著她們微微一笑,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也同時抵上了清虛的雙掌。他先是以靈力探查清虛體內的經脈。雖然清虛修煉的是道法,但是單從修煉上來說,萬法歸一,道理自然是相同的,只不過是經脈的運行路線不同罷了。
不大一會兒,他就發現了被清虛以強大的靈力壓制在經脈中自己所謂的海底輪之處。既然找到了毒素的所在地,他便十分小心的分出一絲吞噬異能包裹在自己的靈力之內,緩緩的順著清虛的經脈往下探去。
這也是最為危險的一步,一個控制不好,說不定就把清虛那數百年的功力給吞噬了,畢竟這些靈力是他百年以來靜修得到的最純凈的天地靈力。如果真的那樣了,不說清虛這四個徒弟會跟自己拼命,就是龍悅兒她們也會認為是借解毒的借口來騙取清虛的功力。
雖然他不是好人,但是被人冤枉的感覺他還是非常非常不愿意接受的。因此他只能以非常緩慢的速度在清虛的經脈中下行。
終于,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靈力終于在清虛浩瀚的靈力的帶領下,到達了那個位置。那一團紅黑相間的毒素在清虛的靈力壓制下,非常安靜的呆在那里。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無害的巨蟒般盤踞在那些許方寸之地。
司馬天耀努力的讓自己的靈力*近那絲毒素,在碰觸的那一剎那,他猛的把自己的靈力擴散開來,被靈力包裹了很久的吞噬異能瘋狂的席卷了那絲毒素,就像干涸了不知多久的土地,猛然遇到甘霖一般,瞬間就把那毒素吸了個干干凈凈,然后猛的向四周爆開。
但是他已經把靈力漲成了一個球狀,恰好把吞噬完毒素后,略微有些漲大的異能再次裹住了,然后再次把靈力壓縮成一絲,緩緩的從清虛的體內退了出去。當然,出來的速度簡直就是一瞬間。
因為他感到在毒素被吞噬的那一剎那,清虛體內的靈力竟然猛的增大了,差點把自己的靈力馬上反震出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雖然不致重傷,但是經脈受損是一定的。因為他畢竟是跑到了清虛的地盤上,還只有那么一絲靈力。就好像他用了一點點力量去打清虛,自然會遭到清虛下意識下的反擊。如果自己因此受傷可就冤枉死了。但所幸清虛馬上發現了這一點,在他靈力的護送下,司馬天耀只是虛驚了一場,并沒有受傷。
甫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清虛狂笑著起身,在竹屋前暢快淋漓的手舞足蹈起來,哪里還像那個莊重自矜的老道士。笑了半天,清虛終于停了下來,看著司馬天耀,忽然深深的彎下腰去,“大恩不謝,清虛欠了你一個人情,老道記下了!”
司馬天耀笑道:“前輩怎么忽然學會了俗世的一套,按說你修煉多年應該早就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莫非你前幾天說的都是假的?”
清虛難得的臉紅了紅,“呵呵,老道一時高興,娜娜,把我那幾瓶好酒拿出來,今天咱們好好樂樂!”看他那樣子,好像終于甩掉了身上的枷鎖一般,說不出的酣暢。
卡娜答應一聲,飛身進了清虛的竹屋,不多時,就捧了好幾瓶酒出來,看那酒瓶的樣式就知道年代頗為久遠,并不是帝國現在的產物。
清虛手指一彈,已經打開了一瓶酒,“來來來,我已經幾十年滴酒未沾了,以前是怕引發毒性,以后我再也不用擔心了。哈哈!”
司馬天耀端起酒杯,深深嗅了一口,嘆道:“果然是好酒!”
清虛更是高興,“哈哈,好,果然知道我這酒是好酒,不像隨云他們,一看就知道沒喝過酒!”
柳隨云和兩個師弟正一臉苦哈哈的看著他們,原來他們早就把酒喝了下去,看來是享受不了這百年陳釀的酒勁,畢竟現今帝國上下經常喝的酒都已變成度數不高,但是酒味香醇的紅酒。他們在外面只呆了一年,自然是沒法喝到這種真正的陳釀。
清虛連連向司馬天耀勸酒,自己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進喉嚨里去,諸女則品嘗著藍星眉等帶來的零食,傾聽著這一老一少的對話,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在皎潔的月光下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和諧。
司馬天耀好奇的問道:“前輩為什么在這百十年間只收了他們五個徒弟呢?按理說在遭到那個垃圾的毒手后,你應該不再收徒才對啊?為什么又收了他們四個?”
清虛嘆了口氣,“這其實只是兩個問題。第一,我在幾十年前還根本算不得什么,在遇到那畜生的時候才算剛剛得窺我道門之精妙。第二,我在遭到毒手后,原本心灰意冷,再也不想收徒,可是后來一想,如果我某一天撒手人世,這口惡氣如何能出?所以我才在多年后受了他們四個!”
司馬天耀哦了一聲,心中微微一動,馬上又問道:“那你有否聽說過姹女門中有一個叫做明妃的女子?”
清虛皺眉想了半天,“沒有,從未聽過。其實在我這幾近二百年中,我見過的修煉者屈指可數,可以說現在的世間修煉者是少之又少了!”說完,又是一聲長嘆。
藍星眉忍不住問道:“那你在可曾見過我的師傅,她也是姹女門中的人,我小的時候還看到有人追殺她呢!”接著她把自己如何遇上那神秘的女子,又如何拜她為師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