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彬從經貿學院離開后,徑直回到掃黑組的總部,他要好好的查查這個司馬天耀的檔案,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在掃黑組工作了這二十年,還沒有他錯看過的人,不然他“神眼”的外號是從哪里來的。
遞上自己的身份卡片,檔案員很迅速的遞給他一份火漆檔案,他心中一喜,果然這個司馬天耀不象學院的院長說的那么干凈。
看完了檔案,他的一張臉黑了下來,這是什么意思,就只有一份司馬天耀中院時被誣陷的記錄,其余什么都沒有。不死心的他再次遞上自己的身份卡片,但是馬上被告知,他的保密等級不夠,不能提供再次查詢。
怒氣沖沖的他,直接走進段驚濤的辦公室,“頭兒,這是什么意思?我剛剛看到點眉目,就沒有了,再看,就變成等級不夠了,我想問問,我王道彬的等級不夠,這里還有誰的等級夠?”他把手上那份文件扔在段驚濤的面前。
“哦,是他啊!這個別說你,連我現在都沒有權力查了,至于為什么你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段驚濤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滿臉都是驚訝的王道彬。
“什么?咱們掃黑組的檔案你沒有權力?那我倒想問問,誰有這個權力?”王道彬并不氣餒,接著問道。
段驚濤苦笑一聲,“這個你還要問我嗎?現在我們直屬哪里,不要說你不知道?”
王道彬面色驟變,“是他們!可是,他們怎么會插手這種事情?這些一向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啊!”
段驚濤搖頭道:“說了不要問我,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就先告訴你一聲,不要再去招惹這個司馬天耀,他的反擊不是我們所能承受了的。這句話也是他們說的,不過并沒有讓我保密。”
王道彬呆呆的看著以無畏無懼著稱的組長,驚訝、疑惑齊集他的臉上,段驚濤無奈的長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想那么多,這個世界畢竟有許多事情是我們所不了解的,既然用不著我們操心,那就多享受幾天吧!”語中也是充滿了無盡的落寞。
聽到這位帝國爵士所說的話,王道彬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如果連自己頂頭上司都扛不動,更別說自己只是區區一個龍城掃黑組組長了。但是強烈的好奇心和責任感還是讓他派出了一個小組的人手暗中監視司馬天耀。反正段驚濤也沒有說不能讓自己監視他。
龍城,東龍帝國的千年帝都。皇城,龍氏皇族的權力象征。此刻,在皇城一所小樓中,一個身材瘦削的黃衣人面對窗戶。房間內修飾的極為豪華氣派,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柔軟的象是處女的肌膚,看那品質絕對是北方草原送來的極品。房內的擱架上放著歷代的瓷器,不用細看便知道價值不菲。每個墻角還放著幾盆青竹,讓這奢華的房間內平添了一股清新自然。
此時他的手中正持著一支玉笛,橫于唇上,一曲委婉中卻隱含激昂的曲子洋溢在這晨曦之間。
濃烈的陽光如同瀑布一般眨眼的功夫就涌入了這不大的一間斗室。黃衣人的笛聲隨著陽光的進入嘎然而止,撫弄著手中的笛子,黃衣人緩緩的轉過身子。
他的身前不知道何時已經跪伏了三個黑衣人。“說罷!”黃衣人緩緩的坐了下來。
最左手的一名黑衣人膝行一步,“大人,目標在三天之內已經吞并了經貿學院的一個學生社團,就是歐崇遠女兒歐芷菡創立的美女蛇,現已更名為墮落。屬下已經安排人混了進去。這段時間他著手在學院內開設酒吧和迪廳,昨天晚上已經開業了兩家。”
中間的黑衣人接著道:“屬下已經查明和他同來的三名女子中,一名就是大人曾經提到過的莫芊姿,一個是普通人,叫林雪雅,是他在定陽的同學,不過也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奇怪的是,她的身上也有強大的能量波動。最后一名是原先烈血團紫瞳的手下,風顏。其父是十年前東龍八絕之一風天宇。”
最后那名黑衣人躬身道:“據屬下探查,目標身上絕對是佛道之力,此事去年屬下便已知曉,不過當時還沒有大人的命令,所以一直沒有回報。而且據屬下觀察,他的父母等一家人根本沒有一個具有能量的波動。而且從小到大,他組織黑道公司的能力就象是與生俱來的,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經驗,但是絕對比現在的那些所謂黑道大豪要厲害的多。”
一直沒有說話的黃衣人猛然睜開眼睛,“佛宗之力?嗯,這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東龍這幾百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佛宗之人入世,而且還有這么高的修為。嗯,他手下那些超能者怎么樣了?”
最后那名黑衣人馬上道:“紫瞳和天狼兩人的力量在到達定陽后猛然大進,比當時的東龍八絕的力量已經強了不少,據屬下的估計,洪云龍的死絕對就是他們下的手。當時屬下到現場看過,車隊爆炸中心附近的五行力量被吸收一空,絕對是修煉者才能用出的手段,超能者根本做不到這一點。”
黃衣人不再說話,就那樣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三個黑衣人也不敢動,老老實實的跪伏在地上,等候著他們口中的這位大人發話。
黃衣人終于揮了揮手,“都下去吧!”三人如蒙大赦般站起來,匆匆走了出去。但是很奇怪的,小樓的出口根本沒有人離開的跡象,看來這小樓之中絕對是有密道的。黃衣人抬起頭,看著窗外那初生的太陽。這時,才看清他的臉上竟然帶著一層面具,猙獰莊嚴的一張龍首面具擋住了他的相貌,只有那一雙燦如星月的雙眸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司馬天耀,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真是期待和你相遇的那一天啊!”黃衣人從喉間擠出這么一句幾近心語的話。一陣微風吹來,小樓中再無一個人影。
陽光射在阿臺古雅嫵媚的俏臉上,她長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便張開眼來。入目所見的卻是司馬天耀雙眉低垂,手呈拈花狀,身體跏趺坐,好像和尚打坐一般。
她奇怪的伸出手去,但是剛剛碰觸到他健壯的胸大肌,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涌入她的手臂,帶著她的身體斜斜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了墻上。
司馬天耀驀然睜開雙眼,身體箭矢一般竄了出去,堪堪接住她的身體,“你沒事吧?”司馬天耀關心的問她。
阿臺古雅秀眉微皺,“似乎背上很痛呢!”
“我看看!”司馬天耀輕輕的翻過她的身體,所幸除了有點發紅外,沒有傷痕。長出了一口氣,司馬天耀抱起女孩放回床上,“幸好沒事,不然,你就是第一個因為我而受傷的女人。”
“對了,你剛剛在做什么啊?我只是輕輕的碰了你一下,怎么就象觸電一樣呢?”古雅不解的問道。
司馬天耀笑笑,“這是我修煉的武道罷了,對了,你們草原上的人不都是武道高手嗎?”他馬上把話題岔了過去。
“嗯,是啊!草原上最尊崇武道之人,所以我們從小就要習武。父汗尤其如此教導我們。他常說,如果草原的兒女不能單人成軍,又怎么防范東龍的入侵呢?”阿臺古雅說完后,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捂住了嘴巴。
司馬天耀笑道:“怕什么。我又不是東龍的密探,才不管國家之間的事情呢?嗯,那你現在是武道幾級?”
阿臺古雅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按照你們的說法,我現在最多也就是地等四級的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