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
山林間,一只小鳳凰憤怒地撲騰著翅膀,在龍凌身上一通亂啄。
龍凌自知理虧,委委屈屈任它啄。不過他的鳳凰就算啄他也是輕輕的,根本沒用力。
所以感覺他好像是被他的鳳凰親了好多下。
當然,龍凌只是在心里這么想,并沒有說出來。過了一會,小鳳凰氣哼哼地收斂翅膀,停在龍凌掌心,不理他了。
龍凌摸摸它的小腦袋,又被它輕啄一口。
“不是我揪下來的,”龍凌委屈道,“我又沒用力,感覺是它自己掉下來的。”
鳳凰的羽毛漂漂亮亮的,他摸都不舍得摸,更別提去揪一根下來了。
所以肯定是那根羽毛自己掉下來的!
小鳳凰:“啾!”
那也是被你蹭掉的!
原本都不會掉的!
“能被我蹭下來,說明它本來就快掉了。”龍凌道,“而且掉了就掉了,鳳凰還能長出更漂亮的羽毛,以舊換新不好嗎?”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小鳳凰與他對視幾秒,好像被他說服了。
然后變回人,沖他攤開右手,道:“羽毛還給我。”
龍凌當沒聽見這句話,把那根掉下來的漂亮羽毛揣進兜里,非常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鳳凰看看這塊玉佩,有沒有熟悉的感覺?”
蘇木落心想又偷我羽毛,好過分。
但他也沒有真的要搶回那根羽毛,而是觀察起了手中的玉佩。
玉佩通體瑩潤如雪,不含一絲雜質。上面刻有精美的紋路,如一只鳳凰羽翼,展翅欲飛。
蘇木落目光微凝,他總覺得這枚玉佩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但想想也知道,現在的他根本不可能回想起來。
龍凌見他的鳳凰看得入神,道:“怎么樣,有想起什么嗎?”
“……沒有,”蘇木落道,“只是覺得眼熟罷了。”
他剛才確實受到玉佩影響,困得睜不開眼,可困一會也就好了,現在已經被他的龍氣清醒了。
不過這也和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自己能從這枚玉佩中看出什么,或者瞬間回想起一些記憶呢。
“沒關系,反正鳥族已經把這枚玉佩送給我們了。”龍凌道,“鳳凰才剛剛拿到它,現在發現不了什么,也許過段時間就可以了。”
蘇木落想想也是,反正不急,他們的過去肯定不是那么好解開的。
于是把那塊玉佩收起,道:“回去吧。”
龍凌點點頭,和蘇木落并肩走在回鳥族的路上……走著走著,不知為什么感覺有點虧。
明明他都幫他的鳳凰拿到玉佩了,卻沒有親親,還被他的鳳凰啄了好幾下。
虧死了!
龍凌扭頭看向蘇木落,雖然一句話不說,目光卻幽幽的,臉上寫滿不高興。
蘇木落與他對視,沉默幾秒。
慢吞吞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龍凌:“!”
他那點本來就是故意做出來的不高興立刻煙消云散,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美滋滋地牽住自己鳳凰的手,并且原地得寸進尺:“還要。”
蘇木落:“不給,就一個。”
龍凌:“可是這個根本不算親親!”
蘇木落:“這個怎么就不算親親了?”
龍凌道:“親親是要親嘴的,而且一次至少要親夠五分鐘,所以鳳凰這個根本不算親親,只能算啾一口!”接著又理直氣壯道:“既然不算親親,那鳳凰多啾我幾口也沒關系吧。”
蘇木落:“……”
蘇木落感覺他這套就是歪理,直接當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鳥族此時已經將大長老一派的人分批送進牢中關押起來,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什么?木葛跑了?”風軒震驚道,“整個鳥族都找不到他的蹤跡?!”
“是的,”匯報這個消息的鳥妖道,“我們搜遍鳥族上下,還審問了他的同伙,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風軒眉頭緊皺,見蘇木落和龍凌在這時進來,眼睛一亮,起身對龍凌道:“閣下,您擊敗大長老時,他身邊是不是有這么一個人?”
他簡單描繪了一下木葛的長相,龍凌聽完道:“沒有。”
蘇木落見風軒神色不好,道:“是誰跑了嗎?”
“是的,木葛跑了。”風軒道,“他應該是在大長老被擒獲前跑的,所以沒人看見他,也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
他皺眉思索幾秒,對身邊鳥妖道:“繼續搜索,他現在只有一個人,應該是掀不起什么風浪的。”
鳥妖應聲離開,風軒請蘇木落和龍凌坐下,又道:“蘇先生,我們想審問大長老,不知能否請您和閣下在旁坐鎮?”
蘇木落知道他是怕審問途中大長老逃跑,沒什么意見地點點頭。
風軒道謝,讓人把大長老和他的女兒帶了上來。
此時大長老和他的女兒皆被束縛妖力的繩索捆住,同為階下囚,大長老女兒依然不甘地罵罵咧咧,她的父親則沒什么反應。
“大長老,”風軒道,“我之所以喊你一聲大長老,是因為你在族中待了八百年,也曾為鳥族做出一些貢獻……但我現在要問你,風痕之死,是否和你有關?”
“這是什么蠢問題,”大長老不咸不淡道,“你們不早就知道是我殺了他嗎?”
他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眾人,最后落在蘇木落與龍凌身上,嗤笑一聲,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兩個外人,就憑你們,也沒膽子鬧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