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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當他默默把削刀握在手心里的時候,很快他又默默地把它塞回自己口袋里。
我不該有這種想法。烏鴉對自己說,他覺得他不應該產生這種……這種,想以殺死別人而解決問題的想法。即使在他看來,貓頭鷹的行為十分異常,很可能有攻擊他人的傾向,而烏鴉絕對是第一個遭受傷害和威脅的人。
可烏鴉還是不愿意動手,并不是因為他善良而富有愛心,他并不覺得自己失去記憶以前會是什么很好的人,可他也并不覺得自己會是一個壞人。
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絕對的善惡之別,當大多數人認為某件事情是正確的,是正義的,那么這件事情就會被定義為好的方面,而做了這件事情的人們,就會被認為是善良的。反之亦然。
善良與罪惡的定義就是如此簡單,但這也確定了人類與野獸的區別。畢竟,沒有野獸會用善惡來定義自己的同類。
那么,又何必去選擇呢,你覺得怎么做是正確的,那就怎么做吧。
烏鴉深吸一口氣,他放松了身體,靠在了墻壁上,貓頭鷹仍然抓著他的一只手,貓頭鷹的手指依然冰冷刺骨,不像是人類的溫度。可這么一刻,烏鴉忘記了這些細節的問題,他端正了姿態抬起頭望著貓頭鷹,說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貓頭鷹歪了歪腦袋,微笑:“談什么?”
“我知道你懷疑我是什么殺人犯……”烏鴉道。
“不是懷疑。”貓頭鷹打斷他并且冷笑:“我確定。”
“這么說你覺得你掌握了什么證據,對嗎?”
“證據確鑿。”貓頭鷹頓了下,他還緊緊地握住了烏鴉的手。隨后他伸手過來摸了摸烏鴉的脖子,烏鴉只感覺那冰冷的觸感在自己脆弱的頸子上觸摸,讓他忍不住一個寒顫。
“你后頸上有勒痕。”貓頭鷹摸到了烏鴉的后頸,那里還有一點凹陷的感覺。
烏鴉自己卻沒多大感覺的,他甚至沒感覺疼,雖然當他自己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脖子的后頸上確實有被什么細長的東西勒過的感覺。
“你脖子上戴過什么東西,而我從尸體的手里拿到了這個——”貓頭鷹拿出了那條黑色的十字架掛墜,盯著烏鴉目不轉睛:“它是你丟的嗎?”
烏鴉望了一眼那黑色的十字架:“我對它沒有任何印象——我這么說會讓你有逼問犯人的快感嗎?”
貓頭鷹表情顯得陰冷:“13號密室里只有你和我以及那具尸體,尸體手里緊緊地抓著這個十字架,而十字架的鏈子也是斷的,很明顯是從什么人脖子上強行扯下來的,而在我們倆人之間,只有你脖子上有這個痕跡,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
“我沒有殺人。”烏鴉絕不改口,他再次深呼吸,說道:“我沒有任何記憶,當我醒來并且閱讀那張紙條的時候,我的記憶就只是從那一刻開始!我不知道我之前干了什么,但我的內心告訴我,我絕對沒有傷害過任何人!”
貓頭鷹并不相信烏鴉,繼續咄咄逼人:“得了吧,在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連你的大腦都可能會欺騙你!”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那么肯定!可這一切明明是別人設計好的!把兩個人一具尸體塞進了一個封閉的車廂里,故意設計各種犯罪痕跡和證據,讓你確定好我是兇手,然后我們就開始互相殘殺了?”
“互相殘殺?不!當然不會。”貓頭鷹突然瞇著眼睛,說出了一句奇怪的話:
“即使你真的是什么兇手,我也不會對你動手的。”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烏鴉感到不解,但貓頭鷹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站直了身體松開了烏鴉的的手,烏鴉這才感覺了自己的手都僵硬了,那種冰冷的感覺卻還殘留著。
“話說回來,你很冷嗎?”烏鴉不由得開口這么問貓頭鷹,他情不自禁抖了抖自己的手腕——那只被貓頭鷹握住過的手。
“我感覺你身體的溫度很低。”
兩個人之間膠著緊張的氣氛似乎變得平和一些了,貓頭鷹甚至笑了笑說道:“我并不冷,不用擔心——這只是暫時的。”
貓頭鷹的話處處透著一股子詭異感,但此刻的烏鴉不想深究了,他感覺到了疲憊,但他并不想浪費時間,立刻蹲在12號車廂和11號車廂的連接門那邊,開始看門上給予的相關提示——
12號車廂一個人也沒有。
但可憐的小貓咪卻被殺死了。
不不不!當然不是讓你去找什么兇手。
因為門的鑰匙就在貓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