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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殺了他?出口還沒問出來呢。”羅簡跪在地上大口呼吸,他覺得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東西,讓他的呼吸異常艱難。
追獵者不說話,收起了自己的刀,從神明的身上摸出了一樣東西遞給羅簡,羅簡定眼一看,是半塊玉佩。而且這玉佩看起來似乎有點眼熟。羅簡看著玉佩看了半響,然后從自己身上也掏出半塊玉佩來,這半塊玉佩是他在鬼之墓里面的棺材里拿到的。他試圖把這兩塊玉佩給拼在一起,但奇怪的是,玉佩的缺口一點也不相符合,而且上面的花紋也是不一樣的。
“難道不是同一塊?”羅簡并未想到自己的玉佩被人給掉包了,還以為不是同一塊,因為追獵者不能給他說明,所以他雖然知道這可能是關鍵道具什么的,但仍然有些不在意,于是把兩塊玉佩都收了起來。
既然神明已經死了,那么下一步還是和隊友匯合報告情況比較好。羅簡這么想著,伸手扶住蹲在他旁邊的追獵者,想依靠他的力量站起來,可是剛剛支起身子,就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片白色雪花,而且……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了。
“怎么回事……我……”羅簡幾乎說不出話來,窒息感十分強烈,追獵者察覺到他的異狀,抱住他的腰讓他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可是追獵者也感到了有心無力,羅簡的情況刑炎他其實是知道的,但他不能開口告訴羅簡,這一點他的隊員也救不了他,羅簡必須自己領悟到這一點。
但羅簡不愧是羅簡,雖然窒息讓他大腦缺氧頭暈目眩,他不知道這種奇怪的不適感是從何而來的,但很快就察覺到了原因,低聲說道:“因為‘神’死了嗎?而我是鬼。”
這間密室里有兩個劇情人,一個是神明,他的身份不可替換。一個是鬼,因為鬼一開始已經死了,所以可以通過獲得他尸體上的道具來獲得他的身份。同樣的,如果不想要這個身份了,可以把道具扔掉來去除這個身份。
“可是,我身上的古裝已經扔了,而玉佩之類的如果是關鍵道具是不能代表身份的……”羅簡開始自我剖析,他想不出原因,他抬起頭望著追獵者:“你是……怎么把這個身份給我的……?”
追獵者卻開始搖頭。而羅簡瞪大了眼睛,望著追獵者:“或者說,你并未把什么身份讓給我嗎?還是說我一開始,我的身份就已經被密室設定為‘鬼’?”
密室有的時候同樣也會強行給玩家套上一個身份,一旦被套上身份將不可更改,這是密室的強制性,強制身份是不可以擺脫的,直到你逃出這間密室為止,這個身份將一直被套在你頭上。
“神一死,鬼就會開始暴走嗎?”羅簡的窒息感越發加重,他整個人都趴在了追獵者身上,而追獵者則緊緊地把他抱住。
“這不太科學啊,明明‘鬼’已經死了,但是為什么那種情緒還是能夠在我的身上體現出來呢?”羅簡抓緊了追獵者的衣服,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開始流淚了,這眼淚來得很是稀奇,明明沒有什么事情能讓羅簡感覺到悲傷,可是他偏偏就是覺得異常的悲傷,這讓他的淚流不止。
刑炎發現自家的小羅簡在哭,只好把人整個抱進懷里,蹭蹭他的臉頰來安慰他,不過效果不太明顯,羅簡仍然淚流不止,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抽搐著,他覺得非常的難受。他的情緒微妙的傳遞到了追獵者的那邊,這讓刑炎心疼不已。
明明羅簡就是屬于刑炎的,可是為什么卻要為了別人而悲傷流淚呢?
刑炎十分不爽,他低頭,咬住了小羅簡的嘴唇。
另外一邊。
吸血鬼隊長在兩個天啟者的夾擊下有些力不從心了。他感覺這兩個敵人強悍到一種可怕的程度,這不僅僅表現在他們的實力,還有他們的配合方面,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兩個經驗豐富實力超群的家伙攪合在一起,讓吸血鬼隊長有心無力,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栽在這兒了。
“隊長!”這個時候,吸血鬼隊長身后的那名壯漢高喊一聲,來了一句讓在場眾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的話:“時間到了!”
但是這句話卻仿佛給吸血鬼隊長打了一劑強心針,他露出笑容,擋住了一發來自段離和幽靈兩個人的集體進攻,然后整個人快速后退,脫離了戰場,并且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隊員身邊。這個時候,他們隊伍里的女軍師已經醒了,雖然行動不便可以說是個累贅,可卻讓吸血鬼隊長幾乎要歡呼雀躍。
“晏花……你怎么樣?”吸血鬼隊長小心翼翼地發問。
“行動計劃改變。”女人并不想多費口舌,簡短的發令:“我們撤退,不要交鋒,我們實力上打不過敵人。”
“可是……”吸血鬼隊長一頓,望向朝著他們迎面撲過來的兩個天啟者,段離和幽靈可不會因為吸血鬼隊長的暫時回避而停止攻擊,敵人既然想跑,那么乘勝追擊才是最佳的選擇。
“我知道,自然有人會來拖住他們的。”女人似乎并不為此擔憂,她露出溫軟的笑容,她很漂亮,這幾乎讓苦苦單戀著的吸血鬼隊長看呆了。
也正如女軍師所,在段離和幽靈兩個人剛想要進攻的時候,突然冒出了兩個身影不得不讓他們停下了腳步,戰場來了兩個不速之客,而且很明顯是沖著兩個天啟者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