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唐先生說你是處|男,我想問的是,姓唐的有沒有為了那五十萬騙我?”蘇嫵問謝姜戈,帶著無比輕佻的口氣。
曼谷的上流社會流傳的是蘇穎對于男色的偏好,這樣的話傳到了曼谷的下層結局就變味了,“流”對于那些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人們是一種發泄,他們太需要這種發泄了,特別是在貧富越來越兩級化的曼谷。
在底層掙扎的人們憎恨富人,他們把他們道聽途說的肆意的修改,在這里流沒有約束力,蘇嫵知道,蘇穎在那些人口中只是高級的“婊|子”而她是“小婊|子”。
所以,當蘇嫵問謝姜戈那樣的問題后得到的是謝姜戈難堪的眼神,在難堪的眼神過后是厭惡。
謝姜戈不加掩飾的神色激怒的蘇嫵,想也沒想的就把比自己還要高出不少的謝姜戈壓在墻上,踮起腳尖。
遺憾的是踮起腳尖她的眼睛也只能到達謝姜戈的脖子,目光正好落在謝姜戈初初顯現出來的喉結上。
沒有來由的,蘇嫵覺得謝姜戈的喉結看著有點可愛。
盯著謝姜戈的喉結,蘇嫵不緊不慢的:“小謝,你理想中的第一次要在什么環境下發生,星級酒店?情|趣旅館?深夜沒有人的公車后座?找一塊香蕉園地?還是。。”
蘇嫵拖著聲音:“還是。。。晚自修沒有人在的教室?我覺得這里不錯,要不,就定在晚上,嗯?小謝!”
“不要叫我小謝,這讓我覺得惡心!”少年終于反抗了:“你的錢會還給你的,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三年,總之,一定,會還給你,我發誓!”
惡心,蘇嫵皺眉,這還是她第一次被這樣形容過,對象還是號稱被她包養的謝姜戈,這讓蘇嫵覺得憤怒,那憤怒產生出來的是征服欲。
想讓謝姜戈真真正正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就像從前那些帶著有色眼鏡看自己的男孩。
平息下心底里的怒火,倒退幾步,抱著手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瞧著謝姜戈。
蘇嫵對于美麗有很敏銳的觸感,她知道眼前站著的謝姜戈,假以時日之后,必然傾國傾城。
人對于美麗的事物有天生的免疫力,要是謝姜戈的話由一個猥瑣的大叔說出來,蘇嫵會立馬打一通電話,把那位猥褻的大叔弄到監獄去,讓他一輩子不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番話由謝姜戈講出來效果就不一樣了,那番話由謝姜戈說出來達到加分的效果。
人對于美麗的事物還有著天生的占有欲,想奪之,獨享之,擁有之。
一場關于捏奪之旅在蘇嫵悄悄的醞釀著,讓她的心蠢蠢欲動。
“你會把錢還給我么?”蘇嫵喃喃自語著,點頭,目光長久的落在謝姜戈的手上:“你的手是采香蕉底的時候弄傷的吧?”
謝姜戈下意識的把手往后面收,他討厭眼前的女孩突然轉變的態度,就像他討厭她身上的那身衣服,很平凡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還是會讓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幾眼。
當她來拉他的手時謝姜戈微微一用力就甩開那雙小巧的手,連續幾次之后,最終,謝姜戈懶得去甩開那雙手,那指甲雙涂著透明指甲油的手。
“謝姜戈你覺得需要采多少的香蕉才可以還清我的那些錢?”她握著他的手問他。
“總有一天會還清的。”謝姜戈低聲回答,凡事一旦沾到那個錢字就會讓他束手無策。
“我的小姨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被綁架,付了贖金人卻消失不見了,我們都以為她不在了,在她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在香蕉園找到她,到現在她連筷子都拿不好,你讓我想起我的小姨,我很喜歡我小姨來著。”她嘆氣,翻開他的手掌,手指輕輕的從他手掌上被割傷的地方輕柔的捏過:“你以后不要去做那些事情了,那些女孩子們說小謝。。”
“哦,對了,你不喜歡我叫你小謝。。”她吐了吐舌頭。
舌尖是粉粉的,像粉紅色的小魚兒,看得謝姜戈忍不住的別開眼睛。
“她們說你拉小提琴很棒,說不定你以后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小提琴家,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你的手就必須要保養。”她加重聲音:“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把錢還給我,那么就如你說的,我會等你把錢還給我,兩年十年都沒有關系,至于剛剛我說的那些我只是在和你開玩笑,真的,我發誓!”
她一本正經的舉手,還和他眨眼睛。
眼前的人轉變得太快,快得讓謝姜戈無法適從:“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穿著這身普通女孩的衣服和他親切的說話,為什么不是那天的穿著昂貴皮鞋,染著黑色指甲油盛氣凌人的模樣。
“為什么會一下子轉變得這么快,對吧?”她替他說出問題:“在你們這里,我的名聲不太好吧?我都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說我的,我都知道!”
她看著挺難過的樣子,垂下眼睛。
眼前的女孩讓謝姜戈無法和出現在報紙雜志上看到的女孩子聯系在一起,出現在那些版面上的她張揚,目空一切。
他們稱她為豌豆公主,是典型的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美麗,富有,會玩,很多很多的男孩為她大打出手。
而豌豆公主到了他們這里就變成了小。。。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