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之后,迅速換上了剛才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一時間。李春城并沒有想起胡青到底是誰,但總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他也不去問胡青到底是誰,吳儀安既然想整對方。肯定有個由頭,總不會是吳儀安瘋了,就看胡青不順眼。想整他。
“你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這胡青到底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你這么不滿意。”李春城半開玩笑的說著,其實他清楚,這吳儀安的心胸可不怎么大。本事雖然有些。但是不大。最大的本事就是會伺候人。可以說,就是因為這吳儀安伺候自己伺候的舒服,所以自己猜不吝一路提攜,讓他僅僅在自己之下。而這吳儀安也會做人,在這期間,一直充當自己的先鋒,沖鋒陷陣,用的極為順手。,
“廳長,不是我真對他不滿。只是我管著保健局這攤子也難。早在你讓我管這攤子的時候,就和我說過,這些個醫學專家,都是些科學家,或許有性子怪異,恃才傲物的。所以,與這些醫學專家相處,要耐著性子,不要因為對方的性格怪,就對對方有意見,心生不滿,打壓甚至做其他的一些不好的事。這么些年,我自認為我做的挺好的。我也見了不少專家,話少,見了人也難得說句話,不說我,就是中央來了領導,這些人也都這副態度。我理解他們,懂他們,也在領導面前為他們說好話。我明白啊,他們都是有真本事的,恃才傲物,目空一切,就這性格。但是這胡青,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了。”吳儀安一開口,就是大倒苦水,說明自己這些年多么不易。不是自己小心眼,自己在這個位置上,性格怪的,不尊重人的,他見的多了,也都忍得下。但是這個胡青實在沒辦法忍了。
“哦?儀安的辛苦我是知道,有些專家,確實比較怪,但也不能怪他們。科學狂人們,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性子,我們是公仆,就是要接觸各種各種的人,為各種人服務,就是我們這些人應該做的。儀安這些年的辛苦,也是值得的,最起碼在我看來,保健局還是做得有聲有色的。”李春城笑著為部下說情,肯定他這些年的功勞。但是話鋒一轉,問道:“這胡青到底怎么了,難道性格更怪異?應該不至于吧,能怪到哪里去?”
“豈止是怪異,如果說之前的那些怪人,只是不善與人交往,但是我們保健局的一些事情,他們盡管愛理不理,但還是做的。但這個胡青,自從進了保健局,這個直管領導,從來都沒見過他本人。這也就算了,我可以理解為他醉心于搞研究,不來就不來吧,本來保健局的專家雖然在編,但是都是相對松散的,平時還是以各自的工作為主。但是,這個胡青除了一次都沒來過保健局。最關鍵的是,有些任務,我親自好想說,想讓他出診一次,但是這胡青非但不去,反而對我而相向。好像我多么不受人待見一樣,故意整他。無論我怎么說,他都不愿意過來,甚至最后干脆掛了我的電話。”吳儀安不斷的像李春城倒著苦水。
“哦?按說不至于吧,你是不是得罪過他?”李春城聽了,也覺得不可能,聽吳儀安這話,對方連病人是誰,都不知道,就不愿意過來。
“冤枉啊,廳長,我哪里得罪過他。對于他以前的種種行為,雖然我沒過問過的,但是真的從來沒有和他有過交流。在之前,我更是連這個人都沒聽說過,得罪從何而說。”吳儀安都快哭了,眼睛紅紅的,好像李春城不給自己做主。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真的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胡青?”
李春城仔細想著這個名字,好像很熟,但到底是什么人,自己怎么就沒印象呢。
“儀安的意思?”盡管沒想起來胡青是什么人,李春城自然也不會蠢到親自讓吳儀安去說明這個胡青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意思是,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員,一定要踢出團隊,我們保健局是給領導看病的。這樣的人怎么適合給領導看病。而且我嚴重懷疑對方的從醫資格。是不是具有醫德!”吳儀安這話說的毒。第一句,意思很明顯,就是撤銷對方江寧省保健局專家的資格,這就意味著,丟掉了江寧省醫務人員的最高榮譽。如果第一句算是懲罰胡青,那第二句就毒了。撤銷對方專家的身份,他是主管領導,只要他同意了。其他的領導基本上也就走走樣,一般不太會反對的。如果一個原來的保健局專家,同時被撤掉專家身份。甚至還要取消對方的行醫資格,那就不可謂不毒,這可是要斷對方的前途。,
李春城沒有說什么,只是沉默了。這個胡青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這么熟悉。眼下吳儀安明顯是要對胡青下手了。作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自己能不支持他么?不支持的理由呢,除非能令對方信服,否則定然會產生芥蒂,畢竟對他們來說,這真是一個小事。為自己沖鋒陷陣這么久了,自己被手下欺負了,還不能報仇,以后沖鋒陷陣這事,誰還會做。
看著吳儀安殷切的目光,他知道吳儀安的意思是讓自己下決定,是幫他,還是不幫。對他們來說,堂堂衛生廳的正副廳長聯合起來處理一個手下的醫務工作者,真是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吳儀安自然是看準了這一點,才希望李春城這么快就答應。
李春城左思右想之后,還是沒有想到胡青的身份。但是手下又在那里逼著,心里當真是很煩躁。看來這個胡青的身份,還得確認一下。
在吳儀安的鄙視下,李春城沒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說道:“儀安,這種事,對我們來說,或許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放在當事人身上,可就是大事,毀人前路,斷刃前途的大事。所以這種事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吳儀安沒有理解透李春城這句話,只是以為李春城同意了自己的法子,這一句只是官話,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看著吳儀安興奮的離開,李春城頓時揉了揉有些頭痛的眉頭,這個吳儀安,當真不給人考慮的時間。這胡青到底哪里得罪了對方,為了整對方,甚至不惜和自己翻臉。當真以為翅膀硬了,真的可以逃出自己的五指山,以為自己現在整他不行?
雖然對吳儀安不滿,但是到底還是得依仗對方。不過這胡青的身份,還是確認一下。
立馬給秘書小李撥去內線電話,通了之后,輕聲吩咐道:“給我調查一下保健局的胡青,關于他的一些情況,越詳細越好,盡快拿給我。”
秘書小李接到老板的吩咐,自然不敢懈怠,立馬著手準備。
傍晚的時候,李春城的辦公室里,擺放著胡青的身份。調查的雖然不全,但是關于他身份的猜測,卻已經很明顯了。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份文件,心肺早就氣炸了,這吳儀安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腦袋里裝的是狗屎。他相信吳儀安定然沒有去調查胡青的身份,只是就著衛生廳里那張薄薄的很是簡單的資料來判斷胡青的身份的。否則的話,他相信,以吳儀安的身份,就是胡青在他頭上拉屎撒尿,對方一定還樂呵呵的接下了。偏偏因為胡青不搭理對方,不執行對方的命令,就想收拾對方,這不正式蠢到了極點,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的醫生。
前張副省長,現在的常務張副省長親自安排進的保健局。僅僅這一條,就足以讓吳儀安對待胡青的一切都要謹慎了。如果其他的身份,吳儀安不知道,李春城還能理解,就當對方懶,沒當回事。但是作為保健局的直管領導,當初張省長安插胡青進來的時候,他這個領導怎么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執意收拾對方。別說胡青會醫術,就是什么都不會,保健局就當養著個閑人,看在張省長的面子上,也得好生養著。
如果這一條,就已經決斷了他在繼續陪吳儀安玩下去的決定。那么下面的決定,就足以領導抓狂了。他們衛生廳里還有這么個大人物,他這個做廳長的居然不知道,這不是失職。都是吳儀安這個蠢貨,作為他的直管領導,他就沒調查一下胡青的身份。既然秘書小李能這么快就搜集到,這就說明對方的身份沒有刻意隱瞞,只要有心人,都能查到。偏偏對方至始至終沒查一下,就要收拾對方,他相信,就是不在這件事上,被這頭蠢豬害了,今后在其他事情,也一定會被對方害慘的。
“寧書記的公子!!天啊,這個蠢貨,居然要收拾這樣的人!!”李春城快要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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