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姍看著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下,恐懼瞬間席卷全身。
虞景西立刻慌了神,但還是迅速反應過來,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同時小心翼翼地將她攙扶到沙發上躺下。
不斷安慰著:“別怕,救護車馬上就來。”
很快,救護車呼嘯而至。
醫護人員熟練地將裴雨姍抬上擔架,送往醫院。
一路上,她緊緊抓著虞景西的手,身體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我好緊張,怎么辦?”
虞景西道:“我會陪你進產房,放輕松點,一切都有我在。”
這話像是打了一針定心劑,裴雨姍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等到了醫院,她被快速推進產房。
躺在產床上,宮縮的疼痛開始一陣陣地襲來,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用力擠壓她的腹部。
裴雨姍疼得厲害,緊緊咬著嘴唇,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隨著宮縮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強烈,她再也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虞景西......好痛,好痛啊......”
她的雙手用力地抓著產床的邊緣,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虞景西心疼極了,朝醫生道:“能不能為她減緩痛苦?”
“之前我們建議剖腹產,您的太太堅持要順產,現在宮縮剛開始,還不適合打止痛針。”
助產士說完,在一旁溫柔的安慰:“放松,深呼吸,跟著我做,吸氣......呼氣......”
裴雨姍努力想要按照助產士的指示去做,但疼痛讓她難以集中精力。
“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她帶著哭腔喊道,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每一次宮縮都像是一場無情的風暴,將她淹沒在劇痛之中。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著,想要尋找一個能減輕痛苦的姿勢,可一切都是徒勞。
虞景西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看她緊咬著自己的唇,心疼得不行,“別咬自己,咬我。”
說完,他將手臂伸到她面前。
裴雨姍實在疼得厲害,張嘴立馬咬了下。
虞景西忍著不動,就這樣任由她咬著。
仿佛這樣就能與她感同身受似的。
“不生了,我不生了......”直到牙齒都麻了,裴雨姍這才松開嘴大叫。
虞景西手背上一個血紅的牙印。
滲出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