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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權相養妻日常 > 182、結局(下)

      182、結局(下)

      麟德殿里,高陽長公主等了半天也沒見永昌帝的影子,稍覺焦躁,在外殿來回踱步。

      一盞茶的功夫后,永昌帝才匆匆趕來,見著親姐姐,劈頭便問道:“這會兒找朕,是有急事?”

      他是從寢宮過來的。

      先前韓蟄凱旋,永昌帝龍顏大悅,被韓蟄辭謝慶功宴后,他便在別處擺了個小小的宴席,連著數日,帶兩位近來寵愛的嬪妃取樂,喝了不少酒。今日后晌,他便是在寢宮里肆意取樂,臨近傍晚才從愛妃身上爬起來,一道用晚膳。

      聽見高陽長公主這會兒求見,他待親姐姐向來很好,正好用完了膳,便過來瞧。

      ——因白日里縱欲過度,那本就虛弱的身子被掏得更空,眼睛底下有點淡淡的青色。

      誰知高陽公主不答反問,“不是皇上召我進宮的嗎?”

      “朕召你?”

      “是徐逯來傳的口諭,說皇上有要事召見,讓我趕緊進宮。”

      “朕何曾——”永昌帝當然沒傳過這道口諭,面露不豫,說到一半,猛然驚覺,跟高陽長公主相顧愕然。徐逯是御前地位僅次于劉英的內監,在宮廷熬了大半輩子,能爬到如今的地位,也算是辦事機靈,頗得信重。

      永昌帝沒下過這道口諭,他卻跑去長公主府,顯然是矯傳圣旨!

      徐逯想做什么!

      永昌帝大怒,當即回身向劉英道:“徐逯呢!”

      “回稟皇上,徐逯外出辦差,至今尚未歸來。”

      這由頭當然是胡謅搪塞的,永昌帝氣得冷笑,當即喝命劉英傳令羽林衛,將徐逯捉回來。姐弟倆畢竟是長于宮廷,從未碰見過內監平白無故矯傳圣旨的事,心里覺得不踏實,正揣測內情,卻又見劉英入殿稟報,“門下侍郎韓蟄同六部尚書、中書侍郎求見皇上。”

      “他們來做什么!”

      永昌帝覺得煩躁,卻立時察覺不對勁,同高陽長公主換個眼神,步履匆匆地往外走。

      還沒走到殿門口,明晃晃的滿殿燈火下,韓蟄健步而入,旁邊是中書侍郎章公望和六部尚書,后面跟著那位早已背叛朝廷的錦衣司副使樊衡。

      透過敞開的門扇,殿前玉玠上不知何時多了些兵甲,韓征和尚政帶甲執刀,身后數十名羽林衛列隊齊整,手里高舉火把。

      永昌帝何曾見過這等陣仗,當即愣住,旋即面色驟變。

      韓蟄倒是從容,端然入殿,在永昌帝跟前站定,淵渟岳峙似的,那朝堂歷練、沙場征伐后的懾人氣勢卻半點都不再收斂,只將一雙冷沉的眼睛望著永昌帝,沉聲道:“臣等有事,須奏稟皇上。”

      身后諸位重臣亦拱手行禮,卻是面色不善。

      永昌帝瞧了眼殿外的羽林衛,貼身守衛他的人無故擅動,顯然是為了韓蟄。

      他心中涌起驚慌,當即高聲道:“柴隆!”

      連喝三聲,才見柴隆緩緩走過來,仍是值守時的裝束,卻未向他應命,只緩步走到韓征身前,手按刀柄,沉默不語。

      這態度已十分明白。

      永昌帝的心幾乎跌倒冰窖里,就見樊衡關上殿門,隔斷他的視線。

      整個麟德殿霎時沉悶起來,永昌帝心里咚咚直跳,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被高陽長公主輕輕扶住。

      皇家金尊玉貴的長公主,向來倨傲驕矜,哪怕此刻察覺情勢不對,亦不肯輸了氣勢,厲聲道:“無召擅入皇宮,你們這是要跟皇上稟奏該有的樣子?”

      “長公主息怒。”章公望越眾而出,“還請皇上聽完臣等所,再做定論。”

      他說話間,樊衡亦跨步上前,神情冷厲,目光鋒銳。

      羽林衛被隔絕在外,韓蟄和尚政明目張膽,柴隆不肯護駕,顯然是情勢有變。永昌帝身旁最信重的陳鰲和鄭玄英都已被迫調往邊塞,如今孤立無援,心驚膽戰之下,整個人都氣勢便迅速萎靡了下去。

      章公望旋即拱手,徐徐奏稟。

      “皇上自登帝位,朝堂之上并無建樹,寵信奸佞,致田保宦官干政,惹得民怨四起,亂事橫生。偏袒親眷,罔顧法度,致甄家仗勢欺人,京城物議如沸。韓相自入朝為官,錦衣司法度嚴明,統轄有方,又平定馮璋之亂、斬除嶺南之患、蕩平范通之叛,功勞無人可及。朝堂內外,群臣歸服,百姓擁戴,文韜武略,足堪治國。望皇上效堯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禪于韓相,上應天意,下合民心。陛下可享清閑之福,百姓又得英明之主。臣等議定,特來奏請。”

      一番話說得沉緩清晰,擲地有聲。

      永昌帝大驚失色,厲聲道:“你!”

      高陽長公主亦勃然變色,“章斐身為皇妃,撫養太子,皇上器重恩遇,你怎能作此胡亂語!”

      章斐的事是永昌帝色迷心竅,將她溫婉的女兒害成那樣,她以為,他會感激?

      章公望垂眸不應,只拱手道:“望皇上三思。”

      旁邊宋建春隨即道:“天下百姓皆知皇上無人君之德,致禍亂橫生,百姓屢屢遭難,若非韓相在朝,四方節度使豈肯歸服?似馮璋般揭竿而起者,不知多少!自古以來,興廢盛衰,皆有定數。望皇上早作決斷!”

      話音落處,旁的幾位尚書亦附議勸諫,步步緊逼。

      皇帝昏聵,人心不服,朝堂上下對昏君的怒氣積攢已久。六部的事悉數握在韓鏡手里,這兩年亦有韓蟄插手,且韓蟄手握錦衣司,背靠京畿兵權,這回能調河陽相助,顯然是有楊裕暗里支持。而在南邊,曹震與宋建春交情甚篤,尚家又與韓家聯姻,形勢之強弱,已是洞明。

      眾人七嘴八舌,勸諫不止,外頭火把熊熊,柴隆和韓征、尚政坐鎮,羽林衛紋絲不動。

      永昌帝驚恐、震怒,卻無濟于事,連高陽長公主義憤填膺的怒斥都被樊衡厲色逼回。

      宮門已然落鎖,內外難通消息,永昌帝姐弟倆孤立無援,臉上血色一分分地褪盡,最終委頓在地,只是不肯松口,將祖宗的江山輕易拱手讓人。

      這事難以一蹴而就,韓蟄既已布置得當,便胸有成竹。

      當晚在麟德殿逗留至深夜,留羽林衛嚴守宮廷,樊衡留在殿內照應,旁人暫退至南衙,留永昌帝權衡利弊。

      ……

      次日宮禁森嚴,又逢休沐,外頭水波不起。

      宮廷之內,永昌帝姐弟倆形同軟禁,莫說向外傳遞消息,連太子的面也沒能見到。

      漫長的暗夜,漫長的白日,永昌帝被困在殿中,漸而絕望。形勢已然分明,垂死掙扎卻無濟于事,待韓蟄再度入宮時,正當盛年卻早已氣虛體弱的皇帝神情萎靡,姿態頹然,癱坐在龍椅上,臉上一片死灰。

      殿內君臣相對,高陽長公主被關在側間,樊衡在旁待命。

      皇家人丁凋落,姐弟倆皆被困在此處,更難有回天之力。

      永昌帝眼底有濃濃的淤青,“若朕禪讓,你將如何處置太子?”

      “臣曾奉命任太子少傅,若皇上愿禪讓帝位,不起風波,臣便不會傷他半分。”

      “若朕不愿意呢?”

      韓蟄默然不應,只盯著地上冰冷的金磚,姿態冷硬。

      “朕明白了……”永昌帝疲憊地笑了笑,自嘲一般。

      其實早該看明白,韓蟄當年會拔劍指著他鼻子,會在朝堂上步步緊逼,便是不太將他這皇帝放在眼里。然而他這皇帝生來庸碌,能穩居帝位,不過仗著皇家血脈、群臣扶持和禁軍守護,甚至朝堂政事,他也需仰賴韓家,飲鴆止渴般,養虎為患。

      如今禁軍叛變,群臣反目,他還能剩下什么?

      永昌帝抬起頭,眼睛里布滿血絲,“朕禪讓后,朕的兒子,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太子年幼無知,臣何必傷他。”

      “好。”永昌帝扶著桌案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朕下詔,禪讓帝位。”

      ……

      皇帝禪讓的詔書頒布,哪怕朝堂上下各有猜測,仍是一片嘩然。

      章素帶頭呼應,盛贊皇帝圣明,百姓得遇明主,六部尚書亦然,旋即,跟韓家有過交情的、看得清形勢的紛紛附和,連御史臺的諫官們都沒異議。縱然有幾位忠于皇家正統的老臣、跟韓家不對付的官員或明或暗地反對,卻如逆著風浪前行的孤舟,被迅速吞沒。

      韓蟄自然要謙辭,不敢立時受禪。

      但皇帝的態度畢竟是擺明了,駐守京畿的楊家率先上表,恭請韓蟄受禪,河陽楊裕緊隨其后,江陰曹震、西川尚家、河陰陳陵并無稱霸的本事,且都見識過韓蟄的手段和本事,權衡過后,皆上表歸服。

      剩下元氣大傷的山南蔡家和遠在最南邊的嶺南陳鰲,已不足畏懼。

      永昌帝拿到奏表,更覺絕望,只能執意禪讓。

      韓蟄幾番謙辭后,順應名義受禪。

      旋即商議禪未的事,議定由禮部籌備建受禪壇,當著朝堂重臣和公侯百姓的面,由永昌帝親捧璽綬,將天下禪讓于韓蟄。再于元日舉辦登基之典,擁韓蟄登上帝位。

      從臘月初到正月初一的這陣子,朝政的事和天下兵馬之調令,仍由韓蟄執掌。

      永昌帝則遷居北宮,太子遷出東宮,將皇宮各處正殿樓閣騰出來,由工部稍加修繕,迎新帝入主。

      這些事一件件安排下去,韓蟄受禪登基,已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

      朝堂易主,氣象為之一新,群臣恭賀中,唯有一人例外——甄嗣宗。

      甄家的氣數,在年初那沸沸揚揚的案子里耗得一干二凈,如今能撐著門面,不過是仗著永昌帝一絲仁慈之念,仗著跟太子的半點血脈牽系而已。

      中書令的位子空了一年,永昌帝數次提議恢復甄嗣宗相位之事,皆被韓鏡攪擾,如今甄嗣宗賦閑在家,早已不復昔日相爺儒雅之態。

      在聽聞韓蟄受禪的消息時,甚至破口大罵韓家祖孫倆狼子野心,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話。這些辭雖無損于韓家大局,傳到旁人耳朵里,終究不好聽,尤其他常請昔日太子的擁躉老臣過府敘話,辭間對新君諸多不滿。

      凡此種種,悉數傳到了韓鏡耳中。

      他為朝堂的事操心了大半輩子,公事私事上都有失有得,卻也算費盡心機。

      如今韓蟄大局已定,韓蟄的事不會再起波瀾,韓鏡緊繃了許多年的那根弦一松,整個人的精神氣便大不如前。朝政的事多交給韓蟄,越過尚書令的相位,由韓蟄直接跟六部尚書商議。

      韓鏡則多半在府休養,大半時間都在慶遠堂獨坐。

      這輩子為朝政忙碌,甚少能閑下來回顧瑣事,而今心愿達成,他再無掛礙,對著發妻舊物和唐解憂昔日用過的東西,回思舊事,日益沉溺。他的肝氣本就不旺,連著多年氣悶積郁,更是傷損得厲害,獨自枯坐得久了,意志漸而消沉。

      哪怕韓墨和韓蟄時常來探望,也未能令他開懷多少。

      像是日傾西山,沒了預想中的霞光映襯,反而顯得凄涼孤單。

      韓鏡知道不該再插手韓蟄的事,卻也不甘就此沉寂。

      在聽到甄家種種消息后,沉思了半晌,而后乘一頂小轎,往甄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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