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后悔了嗎?”她問。
“不是那意思。”韓蟄未料她竟會哭起來,有點慌,跨前半步,將她勾進懷里。
令容掙扎了下,淚水落得更疾,掙不脫他雙臂鐵鉗般的桎梏,便攥著拳頭砸在他胸前。寬厚的胸膛緊實有力,硬邦邦的,手砸上去有點發疼。她滿心氣惱,又覺得委屈,打不過他,索性伸手在他腰上重重掐了一把。
這就有點疼了。
韓蟄呲牙,有點生疏的惶恐,“我……說錯話了?”
當然說錯了!
令容委屈巴巴的哭,手上掐得更重,聲音也帶了哭腔,“那你倒是和離啊!把那章斐娶進來,闔家滿意!從前不是還為她得罪太子,拼著性命竭力維護嗎!這次回京一聲也不吭,跟她有空敘舊,卻來這里朝我發脾氣。”閑著的手又狠狠砸了一拳,怒道:“高修遠戳著你哪根肺管子了,成天拿他來找茬!”
韓蟄忍著腰間疼痛,長了二十年沒哄過姑娘,有點手忙腳亂。
“就是碰見她,停了半步。”韓蟄沉聲,瞧著令容哭得紅紅的眼睛,想伸手去擦,又被令容拍開,只好道:“我沒說要和離,只是……”
“只是什么!”令容眼神又兇又委屈。
韓蟄頓住。
慣于負重前行,喜怒收斂,這些年從未說過流露心意的話。
他冷峻如削的臉上似有點不自在,見令容掙扎得厲害,收緊雙臂箍在懷里,深邃的眼睛盯著她,卻又無從說起。窈窕柔軟的身段貼在身上,目光落處,是濕漉漉的杏眼含淚帶怒,許是惱怒的緣故,雙唇不似尋常水潤,卻格外誘人。
初嘗銷魂滋味后沒多久便在外辦差,兩個月兇險謹慎,不止一次想起她的嬌軟身段。
韓蟄喉結動了動,目光盯得更緊。
咫尺距離,呼吸交織,卻各懷心事。
令容肩背被他勒得微疼,吵架的間隙里聽見韓蟄咽口水的聲音,心里又氣又惱,低頭便咬在他肩上。
韓蟄穿得單薄,領口衣衫松散,緊實的肩頭被風吹得微微泛些銅色,令容氣怒之下咬出個牙印,察覺韓蟄身子微繃,卻悶聲不吭,到底沒舍得咬太重,稍稍放輕力道。
這遲疑間,貝齒微松,檀舌卻仍停留,濕滑柔暖。
韓蟄懷抱收得更緊,脊背僵如勁弓,見令容安靜了些許,手掌扶著她腦袋轉過來,低頭便往她唇上壓過去。腳底下迅速挪動,攬著令容的腰肢前行幾步,將她抵在板壁,旁邊簾帳垂落,隔開明晃晃的燭火,便只剩一方昏暗。
懷里的人掙扎了下,卻拗不過他的力道,唇齒咬得死死的,半點不肯松懈。
韓蟄欺身壓著她,任由令容在他腰背又掐又打,只捉著她唇瓣舔舐吸吮,力道頗重,寬厚手掌護在她后腦,桎梏著不許她動彈,克制而掠取。惱怒緊繃的人兒似乎乖順了些,掐在腰間的手轉為揪住衣裳,呼吸漸而不穩,牙關稍稍松懈。
柔軟氣息吐出,韓蟄趁機撬開唇齒,攻襲而入。
惦記已久的甘美柔軟,每顆貝齒熟悉又新鮮,卷著檀舌攫取,懷里的身子也變得柔軟。
韓蟄竭力克制洶涌而起的欲念,稍稍退開些許,抵著她額頭,聲音低啞,“別哭了。”
令容呼吸不穩,眼睛仍舊泛紅,心里的委屈仿佛被他攫走了大半,身體緊貼在墻壁,跟前是他炙熱堅實的胸膛,腰間被他緊緊勾著抵在他腰腹,隔著兩重單薄的衣衫,炙熱分明。那雙修長的腿分在兩側,輕易將她困在中間。
抬頭對著那雙眼睛,清冷沉郁不再,代之以炙熱火苗,冷峻的臉上都有點泛紅。
令容自以為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仍舊氣不過。原本就是韓蟄有錯在先,平白懷疑,說出和離那樣的話來質疑她,如今半點錯也不肯認,想拿這辦法叫她認輸就范,想得輕巧!今時不同往日,若她還畏懼退讓,一旦開了先例,未免太縱著他,也太沒骨氣。
心里氣惱,她紅著眼睛在韓蟄胸前推搡,“夫君出去,出去!”
這兩下力道頗重,跟先前軟綿綿地咬人撒氣不同,韓蟄怕傷著她,手臂微松。
令容推不動淵渟岳峙的韓蟄,便從他和板壁的夾縫里抽身出來,理了理衣裳,站在四五步開外,“夫君先出去,想明白我為何哭再回來。”見韓蟄巋然不動,只管盯著她,臉上氣得泛紅,“你不肯出去,我出去。”
她眼睛還紅著呢,韓蟄哪能再委屈她。
“我出去。”他悶悶出聲,冷峻的臉上欲念尚未褪盡。不過此刻用強,令容怕會更怒,即便哄得乖順,心里仍有疙瘩。
胸口憋著的悶氣話不出來,韓蟄決定先去外面透透氣。
作者有話要說:強吻壁咚是要一氣呵成不能心軟的呀節氣哥~~還是缺經驗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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