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蟄唇角含笑,“帶給你的。”
“多謝夫君!”令容高興極了,方才在銀光院里的賭氣羞窘煙消云散,看韓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和深邃眼睛,越看越順眼,瞅著沈姑沒注意,踮起腳尖,雙手攀在他肩上,迅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眼角眉梢,甚至連無意識握在一處的雙手,都滿是笑意。
韓蟄笑了笑,“想怎么吃?”
“作羹湯!還要炒!敷層面炸著吃也很好,或者加些姜醋拌著也好吃!”令容一連報出數種吃法,見韓蟄笑而不語,有點不好意思,只笑了笑,“算了,這一盒夠吃好幾回,每天換種吃法好了——紅菱學藝不精,這般佳肴交給她糟蹋了,夫君親自做好嗎?我跟紅菱在旁幫忙。”
她見了美食就躍躍欲試,韓蟄頷首,“也好。”
遂叫令容稍等片刻,他往臥房換了件衣裳,隨便洗去風塵,便帶她前往廚房。
他每回外出都是騎馬疾馳來去,除了特地帶給令容的這整盒,也給韓鏡和韓硯等人帶了些,進府時就已叫人送去。
到得廚房,取溫水將銀魚泡開,分出一半做羹湯,另一半拿來炒。
準備食材的事自然無需韓蟄操心,紅菱麻利做完,將銀魚分在兩個盤中,又按令容的吩咐將蛋清調勻,切了些筍絲和蔥花備著。仆婦生起火,韓蟄先做了銀魚湯,在旁邊爐上煨著,待仆婦將鍋收拾干凈,又加脂油,連同蛋清筍絲炒了,臨起鍋時再加點蔥花。
廚房里香氣四溢,令容起初特意多泡了些,算上豐和堂里楊氏和韓瑤的分量。因想著太夫人畢竟是長輩,哪怕她心存不滿,韓蟄畢竟還是她孫子,遂取了一小份,叫人送往慶遠堂。
而后叫紅菱拎著食盒,夫妻結伴往豐和堂去。
韓蟄回府后先去的銀光院,還沒去見楊氏,提著兩份美食過去,楊氏自然歡喜,遂招呼韓瑤過來,一家人圍坐品嘗。那銀魚湯鮮美可口,軟嫩酥香,炒銀魚風味絕妙,齒頰留香,不止貪吃的令容贊不絕口,楊氏和韓瑤都笑生眼底,大為滿足。
用完飯,韓蟄跟令容出了豐和堂,因久別歸來,順道去慶遠堂給太夫人問安。
韓蟄是楊氏帶大的,年少時見爹娘不睦,也曾有許多揣測,后來得知當年趙姨娘的事,心中自會衡量對錯,雖不曾宣之于口,對太夫人便難以毫無芥蒂地尊敬親近。祖孫倆的感情原本就不算太好,自唐解憂屢次生事,韓蟄執意將她逐出韓府后,更生罅隙。
太夫人心中也只覺氣悶——
兒子跟她疏離,孫子也不親近,除了幾十年陪伴的韓鏡外,也就唐解憂能貼心陪伴,誰知還被韓蟄執意趕出了家門。至于二房,劉氏是個持中本分的人,既恪守媳婦的孝悌規矩,也不跟她過分親近,不時還跟楊氏有說有笑,妯娌處得還算融洽。到如今老來病中寂寞,除了兒媳和孫媳婦的慣常問安外,身邊竟也沒個貼心的人。
她精神不濟,見韓蟄對令容的保護姿態,更覺煩悶,便懶懶的。
韓蟄見她精神跟平常沒甚不同,問候過了,便攜令容出來,回住處換了官服,前往衙署。令容吃了他的美食,這會兒齒頰仿佛還有鮮香余味,無以為報,便往側間去翻食譜。
當晚韓蟄回來時,令容已準備了滿桌豐盛的菜——都是后晌她帶著紅菱搗鼓出來的。
菜色都是令容揣度著韓蟄的口味準備,色香味俱全,韓蟄吃了,還算滿意。
飯后趁著天氣涼爽,夫妻倆散步消食。
韓蟄這趟回來,顯然心緒不錯,暮色里并肩同行,還跟令容講了幾件途中遇到的事,說途徑潭州時曾見到宋建春。令容問舅舅近況,得知他身體健朗,政事處理得也還算順手,便放了心。
溜達一圈回到銀光院時,宋姑已帶人掌了燈。
西窗半敞,靠窗戶擺著桌案,上頭一壇梅花酒,兩只梅花杯。
令容引著韓蟄過去,盈盈一笑,“這是前年釀的梅花酒,藏了很久才挖出來的,答謝夫君的銀魚。”紅袖微搖,纖手執杯,將清香酒液倒滿,遞到他面前,“夫君嘗嘗,味道如何?”
因從前兩回喝酒韓蟄都犯了禁,令容先前很怕他沾酒,聞見酒味兒就躲得遠遠的。
這回主動斟酒給他,雖是并不濃郁的梅花清酒,也是罕見的事了。
他接過酒杯,目光仍落在令容臉上,徐徐飲盡。
“不錯。”他說。
令容“哦”了聲,“看來還是我手藝不精。算了,回頭另釀給夫君嘗吧。”說著,作勢就要封上酒壇帶走。
韓蟄唇角微動,按住她的手。
“很好。”
令容這才滿意,含笑的眉眼睇向韓蟄,對視片刻,才擺開杯子,紅袖添酒。
作者有話要說:節氣哥:親一下就害羞了?
被調戲的令容臉紅氣惱:我沒夫君臉皮厚!
節氣哥:嗯。畢竟我是有名的無情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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