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時他回京進了禁軍,今日閑著出來散心射獵,卻恰巧碰見了韓瑤。
那最初橫眉含怒的模樣倒是挺有趣。
尚政邊走邊回味,不由笑了笑。
密林之外,韓瑤雖覺此人長得甚好,卻也沒太放在心上,幫著令容摘好槐葉,仍騎馬往別處去了。回到府里,將令容賽馬到一半跑去摘槐葉的事說給楊氏聽,楊氏都忍俊不禁。
……
做罷槐葉淘,令容便又琢磨起旁的食物來。
銀光院的那間小書房里,她已尋了數個食譜擺著,怕將韓蟄的那本翻得更破,還特地叫人謄抄了本以備平常查閱。在潭州開食店時,她也嘗試過做些新鮮別致的菜式,如今閑而無事,便尋了紙筆,將那些菜式的食料做法記著,回頭斟酌嘗試做得更美味些,也算有無邊樂趣了。
書案旁窗戶洞開,枇杷研好了墨,正跟宋姑和紅菱在里頭熏衣裳。
紅耳朵才吃了些東西,正趴在她膝頭睡覺,窗外風聲颯颯,樹葉微動。
韓蟄擔著兩肩風塵踏入銀光院,一眼就瞧見了窗戶里頭的令容。
因是家居,她的發髻盤得簡單,形如倭墮,簪了一副珠釵,在耳畔輕晃。
夏日衣衫單薄,海棠紅的薄紗貼在肩上,修長漂亮的脖頸間戴著紅潤的珊瑚珠子,襯得肌膚白膩如玉。她的側臉很漂亮,黛眉婉轉,眼角含情,巧鼻秀致,柔嫩的唇瓣朱紅微點。目光越過窗坎,她的身子大半被擋住,只露出一半胸脯,如山巒般令人浮想。
連日的疲憊驚心被窗內美人圖掃去些,韓蟄腳步微駐,看著她。
他腰間還懸著劍,眉峰仍舊冷厲,挺拔魁偉的身形往那一站,院內氣勢仿佛都稍有不同。令容察覺,停筆抬頭看向窗外,正好跟韓蟄的目光相觸。
“夫君?”她的詫異驚喜毫不掩飾,杏眼里帶出笑意,站起身擱下紅耳朵往外走。
韓蟄卻已健步入內,等令容繞過書案走到側間門口時,他墨青的衣裳已經閃到跟前。
令容撞個滿懷,熱騰騰的暑氣混同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那雙鐵鑄似的手臂接住她,趁勢一收,就將她攬在了懷里。
令容心里咚咚的跳,未料韓蟄回來得這樣快,雙臂嘗試著環在他腰間。
屋內靜謐,里頭宋姑和枇杷熏衣裳的低語隱約傳來,令容抱了片刻,從他懷里抬頭,“不是說月底才能回來嗎?我還準備了好酒,想等夫君回來給你嘗。”目光落在他冷峻深沉的眉眼,余光卻瞥見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韓蟄聲音低沉,“你在等我?”
令容怔了一下,咬唇笑而不語,算是默認。漂亮的眼睛里羞澀一閃而過,見韓蟄下巴添了青青胡茬,忍不住抬手碰了碰,硬硬的有點扎手,“路上夫君肯定很辛苦,是有急事趕回嗎?”
聲音柔軟,身段卻更柔軟。
隔著極薄的衣衫,她微鼓的胸脯貼在他的胸膛,月余不見,又豐滿了很多,溫熱的嫩豆腐般隨呼吸起伏,舒服得要命。
韓蟄喉嚨里“嗯”了聲,目光盯著她,手臂猛然將她腰肢緊攬,按住秀背壓向懷里。
令容輕呼,紅唇微張,韓蟄垂首將她的聲音盡數堵住。
風入花窗,拂動簾帳,韓蟄腳下一轉,卷著令容挪向角落,將她抵在墻上。
除了酒醉后和床榻間意亂情迷時,他還沒親吻過她,月余離別,風霜為伴,不時想起來,便格外想念她的味道。
起初有些克制,漸漸肆意起來,微微干燥的雙唇壓在柔嫩唇瓣,手臂緊緊箍著她,手掌繞過纖秀的背,握住她柔軟雪峰,逼出一聲驚吟。唇舌趁勢而入,掃過貝齒,卷住香軟檀舌肆意攫取。
令容被揉在懷里,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承受。
胸脯緊貼在他發燙的胸膛,呼吸都被他肆意攫取,難以為繼。
臉頰燙熱如同火燒,閉著眼睛,鼻端腦海全是他的氣息。渾身的力氣被他掠走,令容雙腿有些發軟,手臂下意識勾住,牢牢環住他勁瘦的腰。韓蟄呼吸漸緊,克制而貪婪地在她胸前揉捏,空著的手臂不自覺地游移而下,勾住她修長的腿,抬向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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