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如此看著本王?”接收到了柳凝歌怪異的眼神,秦禹寒一頭霧水。
    “沒事,你對陳小姐怎么這么冷淡?”
    “已經足夠熱絡了。”若是換做旁人,連話都不會多說一句。
    沒出息!
    這種直男屬性,怪不得十幾年都沒能讓陳小姐明白心意。
    “算了,吃飯吧。”
    匆匆填飽肚子,柳凝歌立刻趕去了偏廳。
    陳月正在耐心等候,見到來人,立即起身行禮,“參見王妃。”
    “陳小姐大可以把我當做朋友,不必這么拘束。”
    “那我就不跟王妃見外了。”陳小姐笑著坐回了凳子上,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她。
    柳凝歌被看的有點發毛,“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么?”
    “沒有,王妃長得真好看,像畫里的仙子一樣。”
    “陳小姐太抬舉我了,我哪能跟仙子相比。”
    “沒有沒有,一點都不抬舉。之前京都里有許多關于您的流,我一直堅信不是真的,今天見到了您,我可以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
    “我與陳小姐才第一次相見,你的信任從何而來?”
    陳月:“眼緣,我看人一向很準。”
    柳凝歌笑了一聲,“你確定不是因為我給你治好了臉,才心生好感?”
    “不是,就算從前你我并無交集,我也會堅定的認為您是一位很好的女子。”
    “好了,你就別夸我了,不是說找我有事么?”
    “確實有事。”陳月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這個請王妃收下。”
    “是什么?”
    “王妃打開就知道了。”
    柳凝歌伸手打開了木盒,里面裝的是一只纓絡,做工絕對稱得上上品。
    “這是何意?”
    “這枚纓絡,是柔妃娘娘曾經贈予我的,現在我將它轉交給您。”
    柔妃,便是秦禹寒的生母。
    “既然是送你的,陳小姐就該好好收著才是。”
    “柔妃娘娘離世后,皇后將她曾經的物件全部燒毀了,連一件首飾都沒留下。”回憶起這些,陳月顯得很難過,“這纓絡,應該算是娘娘僅存下的東西。與其我收著,不如轉增給娘娘的兒媳,將來給小世子或者小郡主佩戴。”
    她說的很坦然,語氣里半點沒有虛假和偽善,面上也一片赤誠。
    柳凝歌明白,這確實是個骨子里都透著天真的女子:“既然陳小姐這么說,我就不多客氣了。”
    “本就不必客氣的。”陳月好奇的眨了眨眼,“王妃,其實我很好奇,您究竟是怎么受得了王爺那種性子的。”
    “那男人確實很難相處,但既然嫁過來了,只能學著適應。”
    “唉,其實王爺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我真有點懷念從前的他。”陳月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趕緊的低下了頭,“抱歉王妃,我不該背地里議論王爺的,還望恕罪。”
    “只是談笑幾句而已,算不上議論。”
    “王妃不生氣就好。”
    兩人交談了許久,頗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眼瞧天色漸晚,柳凝歌客氣的將人送出了府,“陳小姐有空多來坐坐,我在府中隨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