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觸電般的感覺從他指尖觸碰的位置擴散開,柳凝歌打了個哆嗦,耳根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她和這家伙,現在都熟到這種程度了么?
    而且這動作是不是過于曖昧了一點?
    柳凝歌還在發愣,男人毫無溫度的話又砸在了耳邊,“外面有人在偷窺。”
    偷窺?!
    她不動聲色的往外瞧去,果然有個小丫鬟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若是沒認錯,應該是柳若霜身邊的。
    這么說來,這男人方才替她擦拭嘴角,只是為了演給丫鬟看?
    想到這,柳凝歌尷尬不已的摸了摸鼻子:“咳,我胃里撐得慌,不如王爺陪我在府里逛逛吧。”
    “好。”
    本著做戲要做全套的想法,柳凝歌格外親昵的走到了秦禹寒身邊,推著輪椅,與他一起走向了后院。
    新年將近,院內到處都掛著燈籠,遠遠望去添了不少喜慶。
    “這燈籠掛著好看的很,明日我也讓人把王府都掛滿。”
    “你決定就好。”她是王妃,府內一切大小事宜理應由她安排。
    輪椅滾過地面,發出細微的聲響,柳凝歌在府內閑逛著,屬于原主的記憶畫面一點點涌現在了腦海中。
    走著走著,二人停在了一片蓮花池前,寒風卷著水霧撲面而來,嗆得人鼻子有點發酸。
    “王爺覺得這片池子風景如何?”
    “尚可。”
    柳建南是個很懂得享受的人,這片蓮花池不大不小,周圍點綴著一大片翠竹,中間還建了個水榭,站在岸邊欣賞頗有詩情畫意之感。
    “是么?我年幼時曾跌落進這個池子,差點丟了性命。”她說的風輕云淡,仿佛在敘述別人的過去,“當時也是這樣的天氣,冷的手都伸不開,我身上穿著單薄的棉衣,凍得嘴唇都青了。”
    落水的事,秦禹寒聽折影稟報過,當是只感覺有些許心疼,現在從她口中描述出來,他只覺得心臟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難以喻的刺痛。
    就是這片池子,曾經差點讓柳凝歌殞命,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姜氏母女。
    “本王若是你,絕不會為了拉攏老夫人醫治柳迎春。”
    “從前她確實把我欺辱的很慘,可想要對付一個人,死是最簡單懲罰。”只有親眼看到柳迎春從尊貴的嫡女跌落到塵埃里,任何人都能踩上一腳,那才叫痛快。
    秦禹寒不可置否。
    殺了也好,慢慢折磨也罷,只要她感覺舒心就行。
    “走吧,我再帶你看看前面的院子。”
    兩人又走了片刻,佇立在了一座破舊的偏院前。
    “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不是看起來還不如下人房?”
    “確實不如。”
    這院子門是爛的,屋檐上的磚瓦都掉落了許多,庭內雜草叢生,一看便知已有許久沒人打理過。
    “雖然很破爛,但我真真切切在里面住了十幾年。”那些記憶太過真實,仿佛是她親身體驗過一樣。
    可她若是原主,絕不會讓自己落入這種絕境,更不會忍氣吞聲在這種破地方一住就是十幾年。
    “行了,轉了一圈也沒什么可看的,咱們回客房休息吧。”
    “你先去,本王有些政務上的事要與丞相商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