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倆似乎也進入半神境界了,要不是后面的軍團長沒人能完全掌握日神殿下和月神殿下的神降,他們大概早就走了……”
“可是教皇陛下……”
“傻嗎你,教皇陛下也可以讓自己看上去嫩得像是十□□歲,但是那樣……你真的覺得沒問題嗎?”
“也對……似乎還是現在這樣更好。”
“……”
“我沒有假裝,”諾蘭慢悠悠地說,“我就是為了你,因為我不但對進去聽演講沒有興趣,其實也不太想在這里站著。”
戴雅愣了一下。
“我錯了,”她默默捂臉,“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聽,我剛才都在走神想別的事,抱歉讓你誤會還耽誤你時間。圣城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我去轉一轉,你要是忙的話……”
“不,別誤會,我不想在這里不代表我是有別的事,真的是因為不感興趣而已。”
金發男人微笑起來,“不過大家都在看著,我們現在離開也不太好吧。”
當然不太好,畢竟那里面還有自己的導師。
戴雅也沒想現在立刻走人,不過對方的話也讓她多想了一點。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主持選舉的人宣布開始投票,大會堂的里外頓時都混亂起來,里里外外的人都忙著去投票了。
她現在連投票資格都沒有,因此就站在一旁干瞪眼。
戴雅閑的沒事四處亂看,還看到了自己的便宜師兄師姐們,陸靜簡直像是逃命一樣從大會堂門口擠出來,旁邊是另外幾個同門,大家嘻嘻哈哈地笑話她剛才全程神游,最后差點睡著。
戴雅:“……”
幾分鐘后,諾蘭也投完票了——
應該是去投票了,否則他也不會從大圣堂里面走出來,并且還告訴戴雅,他很“聽話”地投了戴雅的導師閣下。
一是因為幾個月前戴雅曾勸他和謝伊搞好關系,二是因為他除了和謝伊在總殿有過幾面之緣聊過幾次之外,其他人都不認識,因為他們沒有哪個來自新月帝國總殿。
大會堂門口人流涌動,戴雅的師兄師姐們瞥見了她,紛紛抬手打招呼,除了陸靜依然只給了個短暫的眼神注視。
戴雅也向他們揮揮手,然后拉著諾蘭走了。
金發男人十分乖巧地任由小姑娘拽著袖子,后者的動作倒是也輕柔,畢竟是個正經的戰士,力氣大了撕爛衣服這種事真的再容易不過。
圣城這地方面積又大人又少,轉過一條街去,周圍就只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影了。
“你也有這種感覺吧,有時候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戴雅放慢了腳步。
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每一次相見和談話后,她對這家伙的認知都會刷新或者更進一步——
她都快記不清自己對諾蘭的最初印象了,依稀只記得這家伙是個好人,但不是那種傻瓜一樣的好人,他不計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是因為他不在意。
現在,她只覺得對方肯定是個很有思想還有些故事的人。
戴雅并不喜歡片面概括某個人,將某個人用一兩個詞匯歸類然后定位成某種類型,當然,她覺得葉辰就是個腦殘這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哪怕是腦殘也有很多種。
昔日葉辰身邊那個被凌旭秒殺、但是死有余辜的傭兵是個腦殘。
因為老婆剛生孩子而出來嫖|娼還不痛快給錢、被巡夜的帝國軍抓到暴揍的男人是個腦殘。
然而他們都沒有葉辰本人那么棘手。
——他的思想再奇葩再惡心,也不能掩蓋他本人修煉起來十分瘋狂,而且外掛又多,因此戰斗力極強很難對付。
“我當然有這種感覺。”
諾蘭的聲音將她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他似乎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仿佛泄憤般揉了揉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不過動作并不算粗暴,也沒嚴重破壞后者的發型。
“很多年來,我都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但有時你沒有辦法,譬如說你現在生活在這片大陸上,你可以做一些出格的舉動,但基本上還是被規定在框架之內,無法跳出太遠。”
戴雅捂著腦袋看了他一眼,“……你其實不想在圣城或者在教廷工作,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吧,”金發男人嗓音溫柔地回答道,“或許我只是不想活在這個世界里。”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蘭蘭的話大家隨意腦補,反正解謎還有很久(?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