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和你們組隊,如果不會添麻煩的話。”
戴雅有些激動,她還從未見過這個等級的法師戰斗,更別提和他們一起了,“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姜峻,魏嵐,來來來。”
陳璇向自己兩個同伴招手,另外兩人很快都過來坐下,大家簡單自我介紹。
葉辰被劍之塔和魔法之塔同時錄取,兩邊都有不少人知道他的事,不過這幾位大魔法師聽到了戴雅的名字,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興許是他們這種級別的學生對八卦消息不感興趣了。
“你知道怎么報名嗎,用這個。”
陳璇湊到戴雅身邊,伸手在魔晶板上劃拉兩下,先選中團隊戰,找到四人團戰選項,又挑選了無魔寵模式,“你哪天有空呢,我們可以根據你的時間來,反正我們現在都不怎么上課了。”
魏嵐看了看戴雅身上的圣騎士紋章,“你是白銀圣星的騎士,是不是需要去總殿站崗的?”
身為六階法師,在祈愿塔學習了十多年,他們對于同校的這些圣職者也略有了解。
“是巡邏,而且不是白天。”
戴雅算了算時間,又詢問了另外三個魔法師,他們都點頭之后,就定了一周后的某天中午,四人相繼將自己的徽記放在魔晶板上進行核對,就完成了團隊戰的報名。
作為新生,她很虛心地向前輩們求教:“對了,我還想自己打一場單人戰,你們有什么建議嗎?”
“我覺得吧,戴雅,這要看你想打一場怎樣的戰斗,”姜峻沉吟了一聲,抬手摸摸下巴,“如果不想體驗太差,就不要賽季前期報名,除非你是大佬,但是,某些大佬其實也不屑于在最前期就參賽,因為對于他們而,戰勝我們這種菜雞太簡單了所以就很無趣,他們所期待的是在三年內迅速沖上高段位,最好能沖上榮耀段位——甚至像凌旭閣下一樣拿到首席,雖然那太難了。”
戴雅死魚眼:“六階就可以從祈愿塔畢業,你們幾個都是大魔法師,你們不就是大佬嗎?!”
“哈哈哈哈,”魏嵐擺了擺手,“不,我們不是那種……擅長戰斗的大佬,再說,畢業考核確實是六階才可以參加,但不代表六階就一定能通過,而且魔法之塔的藏書那么多,先在這里浪幾年再說。”
“話說回來,挑戰英雄可以加快升段速度,但是賽季前期大家都是黑鐵,連挑戰對象都沒有,所以大佬們寧愿等一等,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怕落后而不愿等,反正連勝也會有升級獎勵——我覺得你可以等開賽第二天或者第三天,著急的大佬們通常開賽凌晨就參賽了,過兩天星級升上去,不會和你匹配到一起。”
戴雅陷入思考的時候,另外三個大魔法師隨口聊了起來。
魏嵐看著遠處窗口前那些滿臉興奮的學生們,“我真的不懂為什么他們會對這個那么狂熱。”
“是啊,”陳璇一手托腮,“我表哥那會兒什么都不做了,恨不得住在競技場里,我還給他送過飯呢,搞笑吧,他就在兩場比賽的休息時間里吃幾口。”
“他不是榮耀百強了嗎?”
“沒錯,雕像還在榮耀之殿里擺著呢,”陳璇撇了撇嘴,“他總說自己沒進十強是因為運氣不好,經常被后面的人挑戰——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他每次被挑戰輸了,不是因為他自己菜,是因為挑戰他的人都很強,就這樣浪費了很多時間,每次都要叨叨這件事,得虧他現在畢業了。”
“其實,”姜峻想了想,“榮耀之殿里那些人基本上都畢業了吧,沒畢業的話,還是有機會沖擊一下首席的,畢竟凌旭走了,他們頭頂的大山消失了。”
“他們都是七階啊,等你到了七階還好意思在這里繼續賴著嗎,”魏嵐搖搖頭,“我們進入六階起就沒什么課了,也就看看書,通過畢業試煉的話,離開了也能隨時回來借書啊,誰還愿意住在天上,你看凌旭打到榮耀九十九星,不等賽季結束就跑了。”
“等等,你不覺得他很會嗎,賽季沒結束,他畢業跑了,別人再也沒法找他挑戰了誒,只能瞪著他的雕像罵街——”
“喂,不是這么回事吧,”陳璇打斷了兩個伙伴的談話,“凌旭早八輩子就通過畢業試煉,但他離開祈愿塔的時候好像沒走正規手續,因為他和劍之塔鬧翻了,不過他也不稀罕那些證書就對了,人家以后要當公爵的。”
“我知道啊,他不是宰了劍之塔副院長的孫女嗎,”魏嵐語氣微妙地說,“不鬧翻才怪吧。”
“不僅是這樣,我聽說他走人以后,劍之塔那幾個老不死向委員會發申請,要撤掉他在榮耀之殿的雕像,說他不配,你猜怎么著,委員會同意了,但是他們說,凌旭好歹也是榮耀九十九星,如果有誰再能打到這個段位,就把他的雕像換下來——結果到賽季結束也沒人能做到,噗。”
戴雅:“……”
她聽得入神了,發現他們停止交談不由抬起頭。
陳璇看到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你知道為什么嗎,小雅,榮耀段位的百強……那些人實力都差不多,他們打來打去都是有勝有負,所以星級升升降降,只有凌旭才能碾壓他們所有人,一路連勝直接九十九星。”
戴雅也差不多能明白為什么沒再出一個榮耀九十九星了,她鬼使神差地問:“你們和他交過手嗎?”
“我、我們?”
魏嵐很震驚,“他一向不打安全賽,全都是真刀真槍,所以為什么你覺得我們愿意干這種找死的事?”
所謂的安全賽,就是為了避免死傷的比賽形式。
它有很多種類,賽場里都有檢驗魔陣,一旦參賽者受傷過重就默認輸掉而傳送離場,或是自帶防御護盾,一旦參賽者護盾破碎結束戰斗等等。
第二種基本上能完全避免受傷。
類似的護盾并非一碰即碎,也有一定的承傷能力,并且上限會根據參賽者的實力而調整。
盡管如此,也很難做到完全公平,譬如說對于圣職者來說,他們即使受傷也能找機會回血,但是他們的治愈術卻不能修復身上的護盾。
“我是說你們有沒有遇到過啦。”
戴雅雖然被揍了一下午,但也就是各種外傷偶爾骨折骨裂之類的,她的身體忍受痛苦的能力比較強,所以咬咬牙也就撐下來了。
哪怕知道凌旭手下留情放水放成洪災,也不太能想象那家伙在上個賽季是如何叱咤風云——
“等等,你們一直都打帶護盾的那種?”
戴雅坐直了,“可是剛才我們報名的是正常限時賽,重傷才會自動離場的吧。”
“哈哈哈,因為你是圣職者嘛,帶護盾你不好發揮,”陳璇伸手勾住她的肩膀,“我們打什么都可以,但既然我們邀請了你,就要先考慮你的情況。”
火系大魔法師簡略講了一下關于挑選比賽模式的事。
就像是各大學院都有人折損在外出試煉里,在祈愿塔,除了那些試煉,就連天梯賽也會導致死亡——哪怕有著在賽場里當場殺死對手會被退學的規定,這事依然無法杜絕。
“所以說,都怪那些自以為是、堅持不投降卻死于失血過多的傻瓜,現在大部分人只能選安全賽,除非到了某些段位以上并經過批準,才可以選那種直到一方認輸的比賽模式。”
“是我誤會了,小雅,”魏嵐也反應過來,“我以為你是在問我們有沒有挑戰過他,我們也不總是打護盾的,一般都是檢測重傷自動傳送那種——我們是法師,除非屬性克制,否則打同階的戰士都沒優勢,何況更高的階位。”
“別提了,”姜峻一臉憂傷,“你是沒看過七階法師被凌旭一劍切成兩半的樣子,草,那次還是有觀眾席位的大競技場,要不是有屏障,能濺一身血。”
戴雅:“……”
多謝你手下留情啊,表哥!
附近有幾個新生經過,滿臉驚悚地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