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很遺憾沒聽到余馳吱吱叫,在心里把圓圓罵了好幾遍。余馳看她臉色有些差,但精神還可以,微微傾身,手背貼上她的額頭,退燒了。
“打完吊瓶就退燒了。”盛厘笑著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沙發上拽,余馳順勢在她旁邊坐下。
盛厘直接翻身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幽幽嘆了口氣,“好吧,還是弟弟魅力大,圓圓都成你的粉絲了。”
“她不是個cp粉?”余馳背靠著沙發,微仰著頭看她。
盛厘驚訝:“你竟然知道?”
余馳對鏡頭很敏感,當然發現圓圓經常偷拍他,尤其是他跟盛厘在一起的時候。他輕輕挑眉:“昨晚去墓地怕得要死,都不忘拿手機拍照錄視頻,不是cp粉是什么?而且,她一直叫我姐夫。”
說起昨晚,盛厘不免想到那個熱搜,想到那個熱搜下面的評論,她哼了聲:“你粉絲不太喜歡我,覺得我們兩人不太般配,看著也不像情侶。”
“你覺得這賴我嗎?”余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嗤笑聲,“你怎么不說星盛cp粉絲四處幫你辟謠,說你跟路星宇好著呢。”
盛厘:“……”
完蛋,不小心踩到醋王的雷點上了。
她笑盈盈地抱住他的脖子,考慮到自己感冒了,就湊過去在他嘴角上輕輕親了口,軟著嗓子哄:“我跟他從小起長大,容樺當年炒cp炒得有點過了,以至于cp粉數量過于壯大,其實這兩年我們已經慢慢開始解綁了,路星宇人氣下滑后,cp粉也直在減少。我的粉絲直不喜歡他,而且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么,他那么愛玩,我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上他。”
余馳至今還記得當年盛厘發給他的小-黃-文,分手的這些年,他每次看到她跟路星宇的娛樂新聞,都恨不得把那個cp超話給炸了。
他冷笑:“如果不是他太渣,你跟他也不是沒可能。”
盛厘不知道他還這么在意那些cp粉,她病了天了,哪有精力跟他翻舊賬,她耍賴地貼到他身上,在他耳邊吹氣:“哎余小馳,先別翻舊賬了行嗎?姐姐病著呢,我頭疼,抱我去睡覺。”
“藥吃了嗎?”
余馳瞥了眼茶幾上的藥袋。
盛厘埋在他肩窩里,蹭了蹭,含糊道:“你來之前就吃了。”
余馳沒再說什么,手按著她的腰,手托著她的臀,輕松地把人抱了起來。兩人很久沒有這樣獨處室了,盛厘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心跳得有點快,她摸摸他的耳垂,嘀咕:“剛剛忘記叫你把耳釘戴上給我看看了。”
“下次吧。”
“你什么時候打的耳洞?”
走到床邊,余馳腳步頓了頓,抬眸看她:“分手后第三天。”
盛厘被他看著,莫名有點心虛,還裹著絲心疼,但又很想知道他的事情,想知道他分手后怎么過的,想問他在劇組拍戲勾搭他的女演員多不多,想知道他有沒有把她送他的東西丟掉……
余馳把她放在床上,盛厘還勾著他的脖子不放,余馳順勢倚著床頭,拉開被子給她蓋上,低頭自嘲地笑了下,“姐姐,分手那天晚上,我也生病發燒了。”
盛厘翻身,半個身體壓在他身上,腦袋埋在他胸膛上,“好嘛,我也生病發燒了,這就是報應,咱們扯平了。”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吃的藥有安眠成分,她突然想到什么,抬頭看他,“那你之前有戴過那個耳釘嗎?”
現在的粉絲和網友厲害著呢,多少娛樂圈戀情是被扒同款和細節給扒出來的。
余馳想了想,低頭冷睨她:“私底下戴過幾次,怎么?姐姐怕被曝光?”
當初兩人就是因為被拍,盛厘選擇事業,才跟他提的分手。
“我不怕被曝光,我們現在跟以前不樣了,現在誰都知道你是余馳,我也直是盛厘,不用擔心你被貼上諸如‘盛厘男朋友’‘盛厘前男友’之類的標簽,沒有自己的姓名。”盛厘感覺有點不對,懷疑他是不是被分手ptsd了,忙往上爬了下,幾乎整個人貼上去,她穿著件寬松的t恤款家居服,領口很大,她伏在他身上,那白皙柔軟的曲線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余馳冷淡的表情收斂,忽而深意。
他抬手,把她腦袋摁下來。
其實他從來就不介意貼上她的標簽,盛厘的男朋友,對他來說直是渴望。
盛厘被他按得有些呼吸不過來,手撐在他胸膛上,掙扎著起來,認真地看著他重復:“我真的不怕,就是隨口問一下,也不會再因為這種事情分手了。但是,我覺得你跟我樣,還是不希望那么快被曝光吧。”
余馳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她的臉,嗓音微沉:“嗯。”
“我之前怎么也沒想到你會送我耳釘。”盛厘笑盈盈地看著他,突然被他的目光燙了下,突然后知后覺地低頭看了眼,臉驀地紅了。
余馳看著她,手按在她后腦袋上,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口咬在她唇上,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舌頭長驅而入,吻得很用力。盛厘嗚咽兩聲,不輕不重地推推他,“感冒呢,會被傳染……”
“傳染不了。”余馳嗓音低啞,手捧著她的臉頰,手扣住她的手按在枕邊,反復啃咬她的唇舌。盛厘心跳得很快,大概被他親懵了,意亂情迷抱住他的脖子開始回吻他,管他呢,傳染就傳染吧。
兩人喘聲交錯,呼吸交纏,盛厘頭昏腦漲地在他背上亂摸。余馳埋頭在她頸窩里,慢慢停了下來,在她發間吻了吻,往旁邊側開,低頭看她意亂情迷的臉。
盛厘眼睛濕漉漉地,臉也很紅,她眨了眨眼:“不繼續了?”
余馳從枕頭邊拿過手機,看了眼,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他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又把燈關掉,只留了盞暖光的壁燈,他捋捋她臉頰的凌亂的發絲,在昏暗的光暈中注視她的眼睛,臉上已經恢復冷靜,“姐姐想繼續的話,先把病養好再說,我不想欺負病人。”
盛厘抱著他勁瘦的腰,仰頭看著他說:“以前你不是挺急切的嗎?怎么現在轉性了,不是真的性冷淡了吧?”
“以前年紀小,容易被勾引。”余馳冷哼了聲,畢竟忍了三年多,也不是白修煉的,他側身抱住她,煩躁地覆住她的眼睛,“閉上眼睛,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