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徐漾追問:“說什么啊?怎么沒聲音了?你那邊沒信號嗎?”
余馳靠著護欄,吐出一口煙霧,手夾著半根煙,搭著大腿垂在敞開的長腿間,語氣很平靜:“徐漾,我跟星晴娛樂還有六年的合約,我的經紀人就是姜南。”
徐漾被這個消息震驚得傻掉了,安靜了好幾秒,才笑了聲:“馳哥,你開什么玩笑呢?你不是很討厭姜南嗎?你高二的時候還打過他,讓他滾來著。上次我跟你說我跟他簽了合約,你還罵我傻逼呢。”他越說越覺得奇怪,“你是逗我玩的吧?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合約不是我簽的。”余馳喉結滾了滾,自嘲地笑了下,“我媽簽的,四年前。”
徐漾啊了聲,就沒聲了。過了好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問:“之前趙殊彤說《花殺》電影里那個跟你長得很像的小孩,是不是你?”
這件事在班里不是秘密,先是一個女同學發現的,后來趙殊彤看到后,高興地拿了照片來跟余馳搭話:“余馳你看,這個小孩長得超級像你的。”
在學校里,余馳這種長得好看,性格冷酷,成績又好的男生絕對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明里暗里追他的女生很多。余馳平時對女生態度挺冷淡,但他從來沒當面讓女生下不來臺,那次卻當場冷下臉:“你哪只眼睛看出來像我?該去配個眼鏡了。”
這話要是開玩笑說的就沒什么,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余馳表情冷淡不屑,完全不像開玩笑。
趙殊彤臉上的笑一下就僵了,失落委屈得仿佛馬上就要哭出來。
當時徐漾忙出來解圍:“他開玩笑呢!你可別被他嚇到,哭了你就輸了……”說完還暼了眼趙殊彤的手機屏幕,一看就驚了,回頭看余馳,“哎臥槽,還真挺像的。”
趙殊彤卻把手機放下,看向余馳,笑容有點難看:“其實也不太像,你別生氣。”
那天下午,徐漾還自作主張以余馳的名義,給趙殊彤送了一盒巧克力賠罪哄人。
余馳把煙掐了,說:“是我。”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直接,但徐漾腦子是聰明的,順著他的話把那些事聯想一番,就基本猜到了,他說:“你等等,我腦子有點亂,我捋捋啊。你媽四年前幫你簽約的時候,你不同意是吧?姜南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你對他印象很差,以至于我跟你說我簽約后,你才罵我是傻逼?”
余馳簡意駭:“差不多。”
徐漾沉默幾秒,悶聲道:“那你之前怎么不說?你要是早點說了,我可能就不會那么沖動跟他簽約了。”
他語氣里沒有責怪的意思,余馳卻沉默了一下,“抱歉。”
“算了你也別道歉,我現在知道為什么你跟家里關系那么差了。”徐漾深深嘆氣,“明天見面了再說吧。”
掛斷電話。
余馳靠著護欄又點了一根煙。
他在亭子里呆了很久,直到手機一連響了幾聲。
盛厘:寶貝,你上哪兒了?不是偷偷回家了吧?
盛厘:姐姐都沒允許你走,你怎么能走呢?
盛厘:快回來。
余馳低頭,對著手機屏幕抽了抽嘴角,他起身往回走,回了一句:沒走,五分鐘到。
休息室里,盛厘已經把衣服換了,穿著條黑色的一字肩連衣裙,露出平直白皙的鎖骨,烏黑柔軟的長發蓬松地披在肩頭,人已經很困了,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圓圓站在門口,看見余馳便大聲喊:“余馳,你之前有個東西落在休息室了。”
盛厘強打精神,起身走到門口,圓圓又夸張地啊了聲:“我把水壺忘在傘棚那邊了,我去拿一下。厘厘你等等我啊。”
為了掩人耳目,圓圓也是夠拼的。
盛厘看了一眼余馳,對圓圓說:“去吧。”
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了,演員們一下戲基本都走光了,還剩下場務再收拾場地。場地距休息室有一段距離,余馳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盛厘,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兩人站在半掩著的門后,余馳比盛厘高了20公分,在她面前落下一片陰影。
盛厘往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味,她抬頭看他:“你剛剛去哪兒了?”
余馳低頭看她,發現她妝還沒卸,不由得皺了下眉,低聲道:“去下午你拍攝的那個亭子里,打了個電話。”
盛厘懶洋洋地哦了聲,昨晚獵艷到半夜才回來,睡得太少,現在整個人困傻了。她張張嘴,想打哈欠,忙把臉埋到他胸膛上,再抬頭眼底水汽氤氳,連睫毛都是濕潤的,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笑了一下:“好困,今晚沒精力出去偷情了。”
余馳盯著她看了幾秒,抬手在她額頭上用力擦了一下,語氣淡淡:“姐姐回酒店后,記得把臉洗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看到有個評論說巨蟹天蝎絕配,才突然想起來,《對你不止是喜歡》小富婆和小唐總也是天蝎配巨蟹,那余小馳跟姐姐也是絕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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