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需要的是操武文和易水清之間的爭斗,他們斗得越厲害,我就越能夠脫身,羅老板不會把我陷在他們的斗爭之中,這個時候,我提出來離開秦縣,老板會考慮我的要求,而且只要他們一斗,我才可以置他們于死地,你接任紀委書記一職,不是什么大問題的,我要離開秦縣,他們必定會答應我的條件,送我走,他們不會留我在秦縣的。所以,你和彭青山大哥的情,我能夠回報的。我現在需要你把這些證據交給彭青山,讓他秘密給操武文一個警示,操武文必定會把這筆帳算到易水清頭上去,放心,在適當的機會里,我會把他們之間的矛盾引到羅老板面前去的,他們也怕我這么做,他們一定會妥協的。”
馬英杰這個時候不動聲色地把他的計劃和盤端了出來,他一說話,劉楓的臉色很快熱情起來,他剛剛還為馬英杰失望,那么樣灰頭灰腦里被人擠走了,連他都感覺沒面子。現在一聽馬英杰的計劃,而且馬英杰手里有操武文的證據,這才是最重要的。這年頭,證據才是致命的武器。再說了,馬英杰無論回到市里去,還是去省城,對他和彭青山絕對是有利的,在這個時候,他們擰成一股繩的話,日后必定是一個大的利益團體,他當然會鼎力相助的。
“馬弟,這個計劃不錯。把證據交給我吧,我馬上親自送給青山,把這個計劃告訴他,放心吧,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不會有外人知道的。而且,我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相信我和青山不會壞你的事的。”劉楓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是想要做這事件的表情,馬英杰很清楚劉楓此時的想法,他也明白了,只有利益一致的時候,才可以形成一股繩。而他和易水清的利益不是一致的,易水清目前不需要他的力量,除了利用外,他對于清水易而沒什么大的價值。但是他,劉楓和彭青山就不一樣了,大家還在上升的過程中,都希望組成共同的圈子。只有共同利益體才可結成同一個圈子,而圈子的利益一致時,大家才會共同守約。這是馬英杰在錯誤之中,迅速弄懂的事情。他本來不想用這樣的陰招,可是大家都在用陰招的時候,他為什么要讓步呢?而且他要讓易水清嘗到什么是耍人的滋味,什么是不擇手段。不是他不懂這些,而是他不想用這樣的手段去對付誰,現在不一樣了,操武文和易水清把他逼得無路可走,他不用這一招的話,他就得被他們制約住,就得聽從他們的安排,進不了班子不說,還會在羅老板面前告他的黑狀。”
“與其走到那一步,他還不如盡快抽身,把一個亂攤子丟給這一對斗爭的人去收拾。當然了,他要走得光明正大,走得政績滿滿,走得熱熱鬧鬧,離開了這種結局,他不會就此罷手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馬英杰在一次事件之中的最大教訓,當然了,這樣的教訓他會記住,他允許自己犯一次,不會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
“謝謝劉哥了,來,我以茶當酒,敬劉哥一杯。”馬英杰又端了茶杯和劉楓碰了碰,兩只杯子碰在了一起,發出了很清晰的響聲,這響聲在包房里有那么一剎那間在回蕩著,回蕩著------
馬英杰把他的計劃交給了劉楓,他便離開了水磨房,劉楓也在他之后離開了水磨房,他們現在需要爭取時間,趕在換屆之前處理好這些矛盾糾紛,只要馬英杰掌握了主動權,劉楓的事情就好辦了,所以劉楓這一次跑得特別勤快,以最快的速度把馬英杰交給他的證據和計劃轉給了彭青山,彭青山由于位置也沒有定下來,也在尋求利益的共同圈子,對于馬英杰的計劃,他還是很認同的,無論馬英杰去了哪一個位置,對他和劉楓都是有利可圖的,這樣的潛力股,他當然會投資的。于是,三天之后,彭青山給操武文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操武文就緊張,紀委的電話啊,誰都害怕的,而且還鼎鼎大名的彭青山,彭大殺手,他不緊張才怪呢。
“操書記好,我是彭青山。”彭青山直接報了自己的姓名,就算他不報,操武文也知道他的電話。
“彭主任好。有事找我嗎?”操武文的聲音都變得有些結巴了。
“如果操書記不忙的話,我想請你來紀委一趟,我有兩樣東西需要你確認一下。”彭青山在電話中越是平靜地說著這些話,操武文的心越得跳到了嗓木口。
“彭主任,你能說說是什么東西嗎?”操武文試探地問了彭青山一句。
“一盤光碟和一張收據。”彭青山也沒打算隱瞞,很簡潔地說了一下。
操武文一聽,冷汗直往下流著,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其無力,在電話中問了一句:“紀委打算怎么辦?”
效果到達了,彭青山會見好就收的。不過他還是很淡然地說:“證據我剛剛收到,匿名寄到紀委來的,我攔下來了,目前還沒有上報給領導,只是先和操書記通個氣而已。”彭青山估計賣了一個人情給操武文,操武文一聽,馬上明白彭青山還沒打算上報給領導,趕緊說:“彭主任,謝謝你,謝謝你。這件事一直是有人陷害于我,彭主任,幫個忙,把這件事壓下去好嗎?你的恩情,操某人一定會牢牢記住的。”操武文不停地表著態,生怕彭青山聽不懂他的意思,馬上把證據交給黨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