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證據交給易水清,不就是想通過他對我施壓,想進常務班子嗎?可他壓根就沒有提你的事情,只是和我搭成了協議,今后秦縣的工作,他說了算,我說了不算。明白嗎?人家沒有為你說半句話,傻瓜蛋子,被人賣了,還得幫他數錢。我是老了,可我也不至如你這般蠢笨。”操武文實在沒想到,馬英杰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馬英杰突然想起了那份文件,便問了操武文一句:“書記,您是不是轉過一件文件,說是急件,要易縣長簽字。”
“我操你媽,馬英杰,老子現在沒心情和你談什么文件不文件的,我也沒轉什么文件給他。”操武文突然暴起了粗口,他太生氣了。而他更氣的是,馬英杰被人賣了,居然還來談什么文件簽字不簽字的事情。他都火冒三丈了,這年輕人還有心情問這種破事情。
馬英杰一聽操武文的話,竟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馬英杰用手撐住了操武文的辦公桌,操武文一見馬英杰這個樣子,馬上明白了,馬英杰確實是被易水清利用了,竟然又有些同情起馬英杰來。盡管他對馬英杰感覺不好,可是馬英杰這個年輕人還算不錯的,有羅老板的資源,還有司徒蘭這女人的鼎足之勢,但是他并沒有在背后下刀子,不會如易水清這般拿著證據明目張膽地要挾于他,而且這年輕人相比于其他的官場老油條來說,還算好對付的。可馬英杰偏偏把證據轉給了易水清,讓操武文現在變得極其被動,當然了,他也太急了一點,不該去逼王小丹,如果不逼王小丹,也許馬英杰就不會走這一步,他和馬英杰都錯走了一步,讓易水清鉆了真正的大空子。
操武文的心軟了一下,對著馬英杰說:“我相信你也是被易水清利用了,不過,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呢?”
馬英杰被操武文一問,整個人似乎才清醒過來一樣,他便知道,易水清是真的在利用他了,難怪他感覺易水清面前的文件有些眼熟,原來易水清也挖了這么大一個陷阱等著他往下跳,相比而,易水清比程自立更狠,更絕。這一課上得讓馬英杰很有些慘重,難道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人就真的不能有半點信任之心?人與人之間就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過程,就看誰利用的手段更高明,更忽悠人了。
馬英杰算是看清楚了,除了老板和司徒蘭外,他不可以再相信任何人了,就算是老板和司徒蘭,他們也不會完完全全相信自己,他既然犯下了一個錯誤,就要在錯誤中去杜絕更大的后患了。
馬英杰這個時候望著操武文說:“書記,我錯了。我對不起您。我太想進常務班子了,操之過急,才造成這個局面的。實在對不起,我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我想離開秦縣,請書記成全。”
操武文這個時候從桌面上去拿煙,馬英杰趕緊把火機拿了起來,替操武文把煙點上了,操武文一見馬英杰這個樣子,又聽馬英杰提出來了離開秦縣,便一下子原諒了馬英杰。再說了,他現在的目標不再是馬英杰,而是易水清了。于是他望著馬英杰,語氣很實在地說:“馬英杰,就目前的情況而,你離開秦縣對你有利,說句實在話,我都感覺自己不是易水清的對手,你目前更不是易水清的對手,所以,離開這里,對你的前途很有可能是好事情。你沒必要把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在人與人之間的爭斗上面,這種爭斗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你還年輕,有羅老板幫你,你何苦要把自己陷在這樣的泥潭里面來呢?這是我作為過來人提醒你的話,所以,你不要怪我,你很有可能進不了常務班子,因為易水清也不大希望你進到班子里來,沒有人愿意把羅老板的大紅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那對于每一位領導而,都是一種緊箍咒,你明白嗎?換成是你在我這個位置上,你難道愿意你的下級天天盯著你?一旦出錯,很快就會傳到羅老板耳朵里去,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不會對羅老板說什么,但是作為領導,他的心理還會想著,你一定要對羅老板講的,這個感覺很不好,一如被縛住了手腳一樣,所以,馬英杰,別怪我們,你的情況太特殊,無論你去哪個縣,都可能是這樣的結局。所以,你還是找找羅老板,爭取回市里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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