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梅潔一邊望著馬英杰說著,一邊把香香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香香顯然沒意識到,他們會下手會這么快,這么狠。還在一種情緒之中沒有走出來,不過,有梅潔在,馬英杰完全不用去擔心香香的情緒了,而他最擔心還是司徒蘭,她一個人還在海邊。
梅潔和香香一走,馬英杰趕緊去海邊找司徒蘭。他沿著她走的方向,沿路看著,時不時有摟抱在一起的情侶被他的腳步驚嚇著,迅速分開的動作,這讓馬英杰看得面紅耳赤的同時,臉上卻也有一種惡作劇般地笑。他沒有給司徒蘭打電話,他想憑著感覺去找她。她能夠給他一份驚喜,當然這是司徒蘭的想法,那么他要是找到她了,可能帶給司徒蘭真會是一種驚喜。女人總喜歡沉浸于這種小情小調的浪漫之中,哪怕是司徒蘭這樣的公主,一樣逃不掉對這些浪漫情節的向往和追求。她要是不想有一份浪漫,她何苦飛海南呢?馬英杰是第一次來海南,司徒蘭肯定就不是第一次啦,這么想著的時候,馬英杰又有一份感動,找司徒蘭的決心就更大了。
馬英杰沿著沙灘繼續走著,沙灘上那些摟摟抱抱的一對對,馬英杰想,他們可能絕大部分都是如他和司徒蘭這樣的地下情人吧?幾對夫妻還有這種心境和浪漫可呢?
馬英杰想到地下情人時,便想到了一句話:“誰的新歡不是別人的舊愛,只是換了一張床而已!”他不知道這句話,他是在哪里看到的,他忘了,但是他記住了這句話。因為他看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和司徒蘭已經不明不白地混在了一起,他是司徒蘭的新歡,可他何嘗不是思思的舊愛呢?要是在這樣的海邊,他和思思在一起的話,他還會有這些沉重的想法嗎?
馬英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耳邊全是海浪聲聲,嘩啦嘩啦地涌來,而他內心的海浪一點也不比三亞的海浪弱一般。他處理好了梅潔和香香的事情,要是沒有司徒蘭的到來,他應該是很享受地聽這些海浪,應該不會有內心的海浪存在。現在,司徒蘭來了,他是她的舊愛嗎?司徒蘭嘴里的舊愛是指他嗎?那么她的新歡又會是誰呢?
馬英杰漫無邊際地想著,一個人走在沙灘上,有淡淡的月光陪著,把影子扯得老長、老長的,倒很有一種情到深處人孤獨的境遇。
馬英杰終于看到了司徒蘭,她坐在一塊平坦的巖石上,面朝著大海,月光散落在她的卷發上,如渡上了一層金色一般,閃著與這個夜極為相吻合的柔光,司徒蘭那具美麗的倩影,在海邊的巖石上,被月光定格成一座女神的雕塑一般,美得讓馬英杰的心悸動著------
馬英杰頓時看呆了,癡迷于這海邊的世界,原來有如此美妙的女神存在著,更癡迷這海浪聲聲中的激情與雄壯的交融、交匯----
nbsp;nbsp;nbsp;此時的海,在馬英杰眼里深得格外地唯美,沒有起風,海波是一層一層地涌,不急不緩,如江南水鄉的女子,在月光中巧笑嬌嗔,顧盼生情;又如像剛出浴的少女,掩藏了三分秀峰疊翠,乍泄了七分冷艷光華。
馬英杰沒有想到,海邊上,這樣的月夜來得這么從容淡定,又是那樣地含蓄內斂。沒有驚濤駭浪般地洶涌澎湃,也沒有虛張聲勢地拍岸吼叫,這樣的夜,安靜得不帶一絲人間煙塵氣。她像極了眼前的司徒蘭遇事待物,從容淡定,不讓馬英杰操她的心,也不讓馬英杰去管她的麻煩事。此時的司徒蘭在馬英杰眼里,是一位能讓人安靜下來的靈慧之物。雖然海浪的聲音充斥著馬英杰的耳朵,可司徒蘭的靜靜佇立,又讓馬英杰感覺周圍全是靜,只有靜才能使靈魂得到安頓。也只有這樣的靜,才可以讓馬英杰把一個人靈魂中的浮躁和不安與滾滾紅塵中的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生生剝離而去。
司徒蘭的背影不再如從前那般酣暢淋漓,野性十足。可正是這種不一樣的感覺,讓馬英杰溫情一片的同時,明白什么叫博大精深的海洋,什么又叫大愛無之真,只有站在大海的邊上,只有目睹這么樣的柔情,生命的豐滿和情懷的廣博才顯得如此地真切,多情的種子也會被這海風,被月光勾畫得滿地都是。
“姐,姐姐。”馬英杰在司徒蘭的背后,極盡柔情地叫著,司徒蘭“嗯”了一聲,沒有轉頭,原來她早就知道馬英杰來了,馬英杰站在她的身邊偷看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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