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雪,我不放心冰冰,你以后還是少和她來往。她沒有改變多少,本性這個東西,生就了,難改啊。欒小雪,聽我的,少和她交往。她對你,絕對沒什么好心。她不敢對雁凌怎么樣,因為雁凌不是她爭比的對象,而你是的。所以,欒小雪,遠離她吧。”馬英杰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對欒小雪說著。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不要老把人往壞處想好不好?再說了,冰冰現在挺可憐的,看她瘦成這個樣子,孟成林事件對她傷害還是挺大的。”欒小雪不想把人往壞處想,再說了,她相信,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
“我懶得和你說了,不過,你得聽我的,少和冰冰來往。”馬英杰見說不通欒小雪,就不想再說。
欒小雪見馬英杰有些生氣,也沒理他,掏出手機給嫂子打電話,電話一通,欒小雪便說:“嫂子,我家里晚上有客,你讓小嬌和平平在外面吃點什么好嗎?你現在去菜場買一些菜,我在家里等你。”
欒小雪的嫂子沒問是什么客人,她現在也知道,欒小雪不讓她帶孩子去,一定是重要客人,便馬上說:“我這就去菜場買菜去。”
欒小雪把電話打完后,就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她在想他,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的想念會好一些,現在他來了,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而且晚上就要見到他了,她的心還是很有些激動。
馬英杰見欒小雪不說話,以為她生氣了,便笑著對欒小雪說:“欒小雪,我道歉,是我想多了,是我多心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馬英杰這個語氣,把欒小雪一下子逗笑了,她轉過臉看馬英杰,馬英杰也正看著她,兩個的目光一撞時,欒小雪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趕緊轉眼,欒小雪越這樣,搞得馬英杰越尷尬一樣,這一對名義上的夫妻還真有些難演哈,以前地下黨的時候,名義夫妻一演幾十年,他們難道就真的沒一點情感嗎?
馬英杰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想那么遠,趕緊認真開車,開了一會兒,想起什么地問欒小雪:“你們今天在水磨房消費了一些什么?”
“我們要了一壺桂元紅棗茶,還有開心果,秦縣特色瓜子,果盤,因為最低消費是一百塊一個人,這些都是最低消費之中的,除了最低消費外,我還點了一份秦縣土雞湯,可能是四百塊錢左右的消費,怎么啦?”欒小雪一樣一樣地數了半天,她覺得四百塊錢請顧雁凌和冉冰冰一次,不算多,比顧雁凌的一碗魚翅要便宜呢。再說了,她今天和顧雁凌說了好多話,這么長時間來,沒說過這么多話,她可興奮著呢。
欒小雪的話一落,馬英杰馬上明白了肖秀琴為什么不在前臺的原因了。原來她早已叮囑了前臺,原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給他免了一大半的消費。這讓馬英杰極為難的同時,又很有些為肖秀琴的聰明而嘆服。他總不能再為了兩百多塊,又去找肖秀琴結一次賬吧,唯一可做的就是下次,有客人的時候往她哪里帶,這女人還真是精明到了家。留住客人的方式被她做得滴水不漏,當然啦,如果馬英杰手里沒有權力,她也不會,也不值得她花如此多的心思了。
權力真是無孔不入啊。這是馬英杰沒有想到的,卻又是馬英杰意料之中的。他也很清楚,這種事情,會越來多出現在他的生活之中的。
“沒什么啦。我就是隨口問問。”馬英杰應了欒小雪一句,他不想和欒小雪說這件事,要是說了,就欒小雪這個性,肯定明天就會把另外的兩百多塊送給肖秀琴,如果這樣的話,傳出去,對他的形象是一大損失,在官場哪里能夠做到這么清規戒律的呢?再說了,水至清則無魚,他剛來秦縣,腳跟還沒站穩呢,特別是現在這個大紅的時候,他不能這樣做,會被人笑話的同時,認為他在做秀。他要真被人這么認為的話,很容易孤立起來,官場上,一旦被孤立,就容易四面楚歌。那是馬英杰不敢去想的局面,所以他不是有意要隱瞞欒小雪,而是欒小雪實在對官場的理解太窄小了,再說了,他也不想欒小雪理解官場。有一個司徒蘭摻入官場就夠他喝一壺的,如果欒小雪也把手伸進官場,他這個小人物還有生存的空間嗎?如果真是那個樣子的話,馬英杰不敢想象了。
小區到了,馬英杰想要下車去替欒小雪開車門,欒小雪阻止他說:“馬英杰,別對我這么好,行不行?我會有壓力。你去吧,我知道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