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雪的雙手被馬英杰按住了,她的臉刷地一下子漲紅了,兩個人的身體也離得那么近,她都聞到了馬英杰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那味道與羅天運的味道不一樣,那是一種與她一般鮮活的年輕人味道,也是一股沖動的、帶著希望和奔頭的味道。這味道讓欒小雪陌生的同時,竟多了一種新鮮感,不由得心快速跳動起來,心跳加速的同時,欒小雪結巴了,她望著馬英杰說:“你,你-----手-----”
馬英杰這才發現他一急之下,手按在了欒小雪的手背之上,不由得趕緊松開了手,沒想到欒小雪也沒有抓瓦缸,“彭”地一聲,瓦缸一下子落在地上,嚇得欒小雪“啊”地叫了起來,馬英杰趕緊拉了一下欒小雪的衣服,他是不敢再碰欒小雪的身體部位的。
“欒小雪,欒小雪,別怕,別怕,我在家里呢。”馬英杰急著說。
欒小雪拂了一下正在亂跳的胸口,感激地對馬英杰說:“對不起哈,老讓你擔心我。”
“欒小雪,對不起的是我。這一段太忙,沒顧得上照顧你,對了,你要這個瓦缸干什么?”馬英杰問欒小雪。
“我,我,我想學嫂子做點酸菜,最近發現酸菜越來越好吃了。”欒小雪一說話,臉又開始紅了起來。畢竟馬英杰不是她的男人,畢竟這個男人與她半毛關系也沒有。
“欒小雪,你不要干這些粗活,我讓我媽送一些過來,農村的井水好,做的酸菜味道正綜一些。現在,我帶你去馬屆鎮,你幫我做一件事好嗎?”馬英杰禮貌地望著欒小雪說,他和欒小雪之間,比他和司徒蘭之間越來越不同了。一個是越來越禮貌,一個是越來越放肆。這兩個在老板身邊的女人,對他來說,竟然有一天會有如此大的區別。只是,此時的馬英杰,沒敢去想司徒蘭,甚至回來以后,他也沒敢給司徒蘭再打一個電話,或者發一個信息。有的東西,越想弄清楚,越容易弄不清楚。特別是男女之間,往往最容易莫明其妙。他覺得他和司徒蘭之間,就處在了莫明其妙時期。除了順其自然外,他還能指望什么?或者還能去改變什么?他于司徒蘭而,太小人物了,司徒蘭捏死他是分分鐘的事情,而他想去改造司徒蘭,怕是天方夜譚了。
“去馬屆鎮干什么?”欒小雪的心跳已經平靜了下來,一邊去找掃帚,一邊問。
欒小雪找到了掃帚,馬英杰趕緊去搶欒小雪手中的掃帚,一邊搶一邊說:“我來,我來。這種事,你以后留也要留給我,你要是有什么閃失,我負擔不起。欒小雪,真的,你理解、理解我,理解、理解你自己好嗎?走到這一步太艱難了,所以,你不要再嚇我。”馬英杰真心實意地教訓著欒小雪,欒小雪小心地“嗯”了一下,便退到了客廳,任由馬英杰忙碌了。她已經知道了,對于她這種狀況而,確實給馬英杰帶去巨大的壓力和負擔。如果她真有一個閃失,羅天運肯定第一個怪罪的人是馬英杰,而不是她。想到這一點,她突然覺得馬英杰和自己一樣可憐,大約所有的小人物都如此可憐吧。愛得那么卑賤低下,活得那么顫顫驚驚。可是她的他呢?他可憐嗎?欒小雪此時竟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說可憐時的樣子,心不由得酸了一下,便把目光投向了馬英杰。
馬英杰正一心一意地清掃著滿地的碎片,他掃得很賣力,也掃得很投入一般。仿佛欒小雪不存在,也仿佛他的壓力不存在一般。
欒小雪一直站著看著馬英杰,她不明白她這是怎么啦?有感激,有復雜,更有悲泣。
馬英杰終于清掃完畢,把垃圾裝好后,提在手上,才對欒小雪說:“我們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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