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司徒蘭說了一句。
馬英杰也沒問,跟著司徒蘭一起打了一輛車,他想,今晚又得有一番風起云涌的動作了,只是他真的沒有興趣了。那個郭局的話壓得他抬不起頭,那個郭局的話也驚得他無法抬頭。
讓馬英杰驚異的是,司徒蘭隨著的士車把他送到了一家花都賓館,在馬英杰下車的時候,司徒蘭突然說:“明天你領著他們飛江南,這事抓緊辦,越快越好。我暫時留在北京,好好陪陪我爸,哪里也不去。”
“蘭姐,”馬英杰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他以來自己傷到了司徒蘭,可司徒蘭卻說:“很晚了,早點休息,明天領著人回去,抓緊辦事。記住了,你不可能永遠這么好運氣地迷補得回錯誤。有的錯誤犯下了,會用一生的代價去償還的,所以,凡事三思而后行,多問幾個為什么。別外,不該交的人,一定不能交。為了你的這個錯誤,我今天交換的條件很有點吃虧,你明白嗎?”司徒蘭還是忍不住說了這一點,為了替馬英杰迷補錯誤,司徒蘭損失了幾千萬,胡總要的地皮,本來是司徒蘭準備拿的,郭局答應給她一塊地皮,她不玩地產,可她一轉手就是錢,為了馬英杰,她還是介紹胡總認識了郭局,并承諾,這塊地給胡總,她不會再找郭局要任何的地皮。
“謝謝蘭姐。我,我錯了。”馬英杰又忘了司徒蘭的教訓,不許說“謝謝”兩個字,他又說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因為他已經知道,司徒蘭在替胡總拿地。再說了,北京的地和秦縣的地是兩碼事,只是他沒想到,司徒蘭手上還有地皮,而且她還真的肯為他,犧牲這么大的利益。在這一點上面,馬英杰出乎意料之外,也是倍加感動的。可是,感動歸感動,郭局的話,他怎么也越不過。那話,不重,卻如尖刀一般,把一個字一個字地銘刻在他的心口之上,讓他除了疼痛,就是無休無止的恐懼。這種恐懼在這樣的夜里,不斷地被放大,也不斷地被馬英杰抵制。這種矛盾,讓馬英杰無法正視他和司徒蘭的存在。
好在司徒蘭并沒計較馬英杰的謝謝,而是說:“抓緊辦正事吧。”說完,司徒蘭就鉆進了的士車里,可她走出老遠,再回頭時,發現馬英杰還站在酒店門口盯著她離開的方向,她的心里竟涌出了一股心酸。其實郭局的話,讓司徒蘭也很難過,郭局的話讓她突然明白,她和羅天運的關系有些騎虎難下了,在所有親朋好友眼里,她和羅天運似乎應該結成一對,特別是她爸,話里話外,滿是這個意思。她也老大不小的,晃來晃去,何時是個頭呢?每次她去吳都,老爺子就倍加心慰一般,她以前也認為她和羅天運該結為一對,可是羅天運推開了她,這一推,傷到了她的內心。這女人,最怕心被傷了,心一旦傷了,不是那么容易就回轉得來的。可是,今晚,司徒蘭卻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覺,雖然她為了馬英杰一直在撐著,應酬著,可關于她,關于馬英杰,關于羅天運之間的關系,她真要好好理一理。
馬英杰直到司徒蘭的車消失后,才進了前臺,辦了入住手續。躺下后,馬英杰好半天沒有睡著,他在一點一滴地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他甚至在想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是不是真的就傷到了司徒蘭?為什么她突然就回家了呢?她那么喜歡他的身體,怎么一下子變得那么淡然呢?
這人啊,就是這般糾結。司徒蘭如果留下的話,馬英杰覺得壓力巨大,她走了,他又覺得落了一點什么,變得空空蕩蕩的。只是他不敢多想了,他強迫自己睡覺,明天,胡總的資金和人到位了,他這一趟的北京之行,才算塵埃落定。可是明天,會那么順利地把資金和人力引回秦縣嗎?他的政績工程能順利破土動工嗎?
第二天,馬英杰去了胡總的辦公室,他果然很守信用,不僅當著馬英杰的面讓財務部門轉帳,還把蘇小寶喊了過來,這一次由蘇小寶帶隊,全是專業人員去秦縣,楊微微一直沒有露面,或者是有意回避馬英杰吧,馬英杰只要胡總的資金和人到位,至如其他的,他現在真的不想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前幾天是哪根神經搭錯,著迷地喜歡看楊微微,好在,他有蘇小寶這個朋友,要不,錯誤會犯得更大。真要和楊微微有一手,這一次司徒蘭會幫他嗎?
想到司徒蘭,馬英杰的內心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司徒蘭沒給他信息,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他一早給司徒蘭發了一條信息,大意是去胡總辦公室,事情順利的話,今天就離開北京,回秦縣去。讓馬英杰沒想到的是,司徒蘭沒有回他的信息,他也不明白,司徒蘭這一次是怎么啦?帶著他再一次來北京,怎么就對他沒半點興趣了呢?他不知道為什么,從昨晚到現在,他都有一種很失落的感覺。
事情是出乎馬英杰想象中的順利,他們不僅把資金打到了指定的帳號上,人員的配備工作也做得很扎實,特別是蘇小寶,老朋友似的和馬英杰有說有笑,倒也讓馬英杰暫時沒心情去想司徒蘭怎么啦。
胡總這邊派車送馬英杰一行人去了機揚,直到登上飛機,馬英杰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有些不真實。整件事情解決得快而順利,可這種快和順利都是司徒蘭的力量,什么時候他才可以獨到一面地解決問題和面對問題呢。
在飛機上,馬英杰一直想著這些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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