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故事就此中止的話,梅潔對老師的感覺,還會有一絲的美好,還會想起第一次被老師牽手后的緊張和美好。可是生活卻不是這樣在寫著,生活卻往往把最惡毒的一面撕裂著呈現在你面前,無論你愿意不愿意接受,生活就會把這一面展示出來。
老師后來找到了梅潔,跪在梅潔面前,哭得如個孩子一樣,痰掉鼻涕流地抱著梅潔的大腿說:“潔潔,原諒我。潔潔,等你畢業后,我們就結婚。只是,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老師保密。潔潔,老師愛的人是你,永遠都是你。老師只是一時糊涂。”
梅潔看著這個男人,聽著這個男人惡心的表白,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方大吐特吐。她的愛情啊,那么美麗的愛情,她崇拜的老師啊,她一直以為的白馬王子啊,怎么突然間如魔鬼一般地讓人害怕,讓人絕望,甚至是讓人可憎呢?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啦?真是的自己太傻,太天真,太把愛情當回事了嗎?可是老師和老女人的變態關系,讓梅潔的心痛了,心死了,心也傷了。老師怎么成了這樣的一個人呢?如果那一次,她堵住的是一個女孩,哪怕是一個嫂子,梅潔都會認為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老師讓她看到的一幕,偏偏不是常態,偏偏是劍走偏鋒。老師用帶毒的利劍傷著的遠不止梅潔的心,還有梅潔對這個世界的愛情,對生活的美好以及對男人的想象。
時間其實是連綿地伸向永恒,而梅潔卻固質地將時間鎖在了她受傷害的這一段愛情之中。她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男人。關于愛情,關于男人,甚至關于婚姻,都被老師扼殺掉了。
一個愛情童話的破滅,讓梅潔開始了另外的人生。踩著男人的肩膀往上爬,是梅潔的目的和手段。她中專畢業后,分到了鄉下糧食部門,當時的糧食部門是熱門,還是她家里找了關系,才分進去了。可是沒想到,她一進去,糧食部門就垮掉了,怎么辦?
這個時候的梅潔就開始把目光鎖在了官員身上,她挑逗了鎮上的書記,靠著陪書記睡覺而順利轉入了政府部門。這一睡,讓梅潔明白了,女人的仕途原來可以用陪睡而換起來。
梅潔靠著松掉自己的褲帶,一步一步爬到了招商局長的位置,現在,她又在陪著江超群而睡著。
梅潔開始發出了呻吟聲,這聲音讓她想起了老師和老女人的聲音,她也不明白今天是怎么啦?大約是江超群在極力地迎合她,補償她。
江超群什么時候這樣待過她呢?每次陪江超群而睡,都是她在竭誠服務著他,而他卻盡情享樂著她的服務。在床上,梅潔多的是經驗,多的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她閱讀了《金瓶梅》,甚至看了《金瓶梅》的碟片,她認為古人留下來的床弟之歡都是精華,相對于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而,古人玩得極盡奢華。看看西門慶,哪一個女人出來,不是被他玩得要死要活,哪一個女人不是深熟討好男人的本領?在三妻四妾的大家族中,哪個女人不是在極盡手腕地靠著床上功夫去留住男人?
梅潔此時提到劉教授,江超群的野勁更上來了,那些粗野的話,江超群還沒說過,梅潔也覺得好奇怪啊,被劉教授這么罵的時候,她覺得屈辱,現在被江超群這么罵的時候,她竟然好興奮,渾身的細胞灌溉著邪惡,再說了,這又不是在秦縣,她便放開了聲音地嚎叫著,她越是叫,越是讓江超群撞擊的力量加大,江超群越是加大力量,梅潔便越叫。
一邊是肉搏的刺激,一邊是歡愉的狂叫聲,似乎要把屋頂掀掉一般,此起彼落,一浪高過一浪。
就在梅潔和江超群戰得不亦樂乎時,猛烈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梅潔和江超群被猛烈的敲門聲嚇呆了,特別是江超群,整個人軟在了梅潔的身上。梅潔相對要冷靜得多,她一邊推江超群一邊說:“快,快,穿衣服。”
敲門聲更猛烈了,江超群套了一條長褲,示意梅潔用被子把自己蓋好,這才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了。
門口站著幾名公安干警,對著江超群出示了一下工作證,就往房間里走。
江超群努力讓自己鎮定,問公安干警:“你們這是干什么?”
“例行檢查。”一名公安干警答了一句,目光卻掃在了梅潔身上,梅潔躺著沒動,心里卻打著鼓,她真怕這幫人過來掀掉床單,如果真是那樣,就丟死人了。
幾名干警圍著房間轉了一個圈,然后對梅潔說:“把衣服穿好,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們犯什么罪了?”江超群上前去評理。
“你認識她嗎?”一名干警問江超群。
“她是我老婆,你說我認識嗎?”江超群努力裝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