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是一個走鋼絲的大磁場,當你走過去,并且平安著陸時,你才是王。當你走不過去,中途摔下來,摔得頭腦血流,甚至摔死時,也只能算你活該,算你運氣不佳。在官場,不存同情什么,更不存在眼淚,在這個大磁場,誰都知道危險,誰都知道很可能會在走鋼絲的中途摔下來,可是誰都要去走,誰都相信自己走得過去,甚至成為最終的王。
孟成林就是這樣,就以為自己可以走得過去,就以為自己才是最終的王。
王不是那么容易當的。王者,天下也。哪里能夠有人人成王的道理呢?
馬英杰嘆了一口氣,還是拿起電話,拔通了司徒蘭的手機,他在這個時候,除了求司徒蘭幫幫他外,還能如何呢?給司徒蘭打電話,總比給老板羅天運打要好,至少他沒有刻意去隱瞞老板什么,至少他是在為自己的一段兒女私情求一個大姐姐幫助,于理于情都說得過去。
司徒蘭在水縣,她找綠島的女老板謝芳玩去了。孟成林自殺了,她知道接下來羅天運會有一系列的動作,屬于她的好戲還在后頭,于是在這個空檔,她就去了水縣,在島上和謝芳聊著女人之間的閨密話題,不外乎對男人的評價,對情感的向往。謝芳至今一直單著,司徒蘭不知道謝芳到底在等誰,可謝芳知道司徒蘭喜歡羅天運,從國外追到國內,司徒蘭也確實夠辛苦的。
司徒蘭見是馬英杰的電話,便接了,一接就問:“傻小子,屁股不痛了?”
司徒蘭的這種大大咧咧讓馬英杰越來越難為情,哪里有女人這樣說話的?屁股,屁股地不離口,說得馬英杰都感到難為情,可司徒蘭卻一點也沒發覺的馬英杰的難為情,在電話中哈哈地笑。
“蘭姐,”馬英杰還是叫了一句。
“怎么啦?想蘭姐了?”司徒蘭又玩笑著。
馬英杰真是拿司徒蘭沒辦法,可是他現在有求于她,而且以為還會有求于她,他哪里敢得罪她呢?任由司徒蘭拿他開涮。
“傻小子,說著,你是天運哥哥一個德性,不愧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好徒弟,說著,又發生了什么事?”司徒蘭知道馬英杰給她打電話,準是有事。天運哥哥和馬英杰這一對活寶,沒事,是從來不會記得她的存在,有時候,她就很煩他們,她全心全意幫著他們,可這一大一小,兩個沒良心的,有事才記得她,沒事,沒有一個陪她玩。
“蘭姐,”馬英杰又叫了一聲,“有事就說,磨嘰個屁。”司徒蘭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羅婉之被人帶走了,就是思思的媽媽。”馬英杰趕緊說著,生怕司徒蘭掛了電話。
“什么時候的事情?”司徒蘭問了一句,她也驚了,這人都死了,按常規,不會再追究什么的。這死人剛剛被送走,活人又被人帶走,這個小女孩也真夠背的。
“大約一個小時前吧,在長城大酒店被人帶走的。”馬英杰盡量詳細地對司徒蘭說。
“我知道了。”司徒蘭說。
馬英杰“哦”了一下,司徒蘭就收掉了電話,他的“哦”是一種本能,好在司徒蘭掛掉了電話,如果司徒蘭再繼續問他,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會說出什么樣的話來。這么一想,他還是驚嚇了一下,他太不穩重了。這一點,他怕真的要向老板好好學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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