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板不怪罪下來,就沒什么大問題,調查個把官員,正常的很。我只是擔心這個蘭姐糾住這件事不放,你還是探探老板的口氣,該亡羊補牢的時候,我們還是要提早去補。”石磊在電話中提醒蘇曉陽。
“石兄提醒得是,我找機會探探老板的口風。不過這件事我已經向老板承認了錯識,相信不會連累到你們的。兄弟說過了,有事我背,我不會干連累兄弟們的事情。放心好了。”蘇曉陽在電話的另一端,姿態很低,語氣倒是很誠懇,這讓石磊感動了一番,在司徒蘭哪里受的氣也消了一大半,于是也很動情地說:“兄弟之間,就算是挑刺也會帶著肉痛,我們誰跟誰呢?一傷俱傷,一榮俱榮。無論是誰的事,都會盡力去辦的。”
“有石兄這句話,小弟多謝。過一段,風頭過了,再好好喝一杯。”蘇曉陽在另一頭笑了起來,兩個人之間的沉重很快過去了,打了一會哈哈,便各自收了電話。
馬英杰他們一行人從電梯里下來時,司徒蘭對馬英杰說:“現在帶我去看蘭草花吧。”司徒蘭要的蘭草花長在深谷之中,外表質樸,可香味極濃,孔子有一句話這么說:“芷蘭生幽谷,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為窮困而改節。”就是形容這一類蘭草花的,就因為生長在幽谷之中,這種香才更有天然之氣,大地之靈,司徒蘭第一見到達這種蘭草花時,就迷上了,這類蘭草花一直令司徒蘭神曠已久了。
馬英杰不過就是為了勸走司徒蘭才順口說帶她去看蘭草花,哪里知道司徒蘭當真了。他現在一堆的事情,金二狗還在鬧事,他哪里有心情去看什么蘭草花啊,唉,可話已經說出來了,再往回收,收得回去嗎?這女人啦,哪怕是上了年紀的女人,總還是女人,對浪漫,對情調,對愛情,總是充滿了無限的激情,充滿了無限的向往。女人的天是感情,男人的天是事業,馬英杰算是明白了這一層道理。可他就算現在再想去干他的事業,可要是得罪了司徒蘭,他的事業敢叫事業嗎?這一層道理,馬英杰當然明白。雖然欒小雪不喜歡他討好司徒蘭,欒小雪悄然接過司徒蘭的包包,就是在告訴他,他對司徒蘭的巴結做過了。他當然明白欒小雪的用意,可是,司徒蘭為了他,直闖石磊的辦公室,這一份情,馬英杰說什么也得牢牢記住的。
“你不會是哄我玩的吧?”司徒蘭見馬英杰沒說話,又補充了一句。
馬英杰不得不硬著頭皮說:“我哪里敢哄蘭姐啊,我們現在就去,我知道哪里有,我們去弄一些回來,養在家里。”
“好啊,好啊。”司徒蘭又興奮起來,她的樣子象個小女孩似的。
李小梅在一旁偷偷地笑著,可欒小雪對司徒蘭就是親近不起來,她也弄不清楚為什么。看來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直覺有時候太神奇了,她和李小梅一見如緣,可對司徒蘭總是敬而遠之。就算司徒蘭如此幫馬英杰,她還是沒辦法對司徒蘭親近。當然,如果欒小雪知道司徒蘭一直在喜歡羅天運的話,她會樂意讓馬英杰陪司徒蘭去什么云臺山采蘭草花嗎?如果沒有云臺山采蘭草花的經歷,馬英杰會和司徒蘭扯上親如姐弟的關系嗎?這些都是后話。只是在這一刻,馬英杰還是要去陪司徒蘭,馬英杰還是要把她獨自留下。
一出政府大樓,接司徒蘭的軍車就駛了過來,而小王的車子在另一端,李小梅看了看馬英杰,又看了看欒小雪,她不知道說什么好。是帶欒小雪回秦縣,還是把欒小雪留下來等馬英杰呢?馬英杰看來今天怕是回不了秦縣的。
欒小雪心里很難過,她知道,司徒蘭肯定不情愿欒小雪跟著,當然她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宜去爬山。可是她是跟李小梅一起回秦縣,還是在吳都等馬英杰呢?她要是提出來回秦縣,是不是顯得自己在生氣,很小氣量呢?再說了,馬英杰只是名義上的老公,又不是她的真實老公,她又有什么權利去過問馬英杰的行蹤呢?這么一想,欒小雪便有哭的沖動了。唉,她這是怎么啦?怎么越來越嬌氣呢?真的是被馬英杰寵慣了,受不了他的半點冷落嗎?
馬英杰對司徒蘭說:“蘭姐先上車去等我,我和欒小雪說幾句話。”
司徒蘭好象這才記得有欒小雪的存在似的,笑著說:“好吧,好吧,小夫妻幾日不見,說說悄悄話也對,我這老大姐就在車里等你喲。”司徒蘭這大大咧咧的話,又讓欒小雪的臉漲得通紅,李小梅便悄悄地捏了一下她的手后,很快向她的車子方向走去。
政府大樓門口,馬英杰把欒小雪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對欒小雪說:“小雪,對不起啊。你看,我不過是想騙蘭姐出來,結果弄成這個樣子。我現在是不得不陪蘭姐去了,好在我確實知道蘭草花在哪里,你就放心吧。我在富士島酒店替你訂一個房間,你去哪里等我,等我幫蘭姐采取蘭草花后,我們再一起回家好嗎?”馬英杰溫柔地望著欒小雪,眼睛里子全是對她的呵護,看得欒小雪又是一陣感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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