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林猛然站了起來,重重地在桌子上面拍了起來,“蘇曉陽膽子也太大了。”
孟成林是真的發火了,蘇曉陽平時愛搞一些在校的女生,那些女生都是大學生了,成年人,可這回,他怎么搞上了初中生,而且還弄出人命案,他怕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孟成林發完火,拿起電話就給蘇曉陽拔了過去:“小陽,秦縣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孟成林當著羅天運的問直接問。
“馬英杰給秦縣第一水泥廠上的收塵設備是一堆廢鐵,可他收了水泥廠老總五十萬,還有他和父親住院期間收了大量的禮金,這些都是確鑿的證據。”nbsp;蘇曉陽以為孟成林問馬英杰的事情,不慌不忙地說。
“小陽,馬英杰有沒有問題,你說了不算數,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趕緊把小女孩放掉,再出一條人命,我馬上把你廢了,信不信?”孟成林的火氣很大,說完徑直掛掉了電話。
羅天運一直在看著孟成林,從孟成林的怒火之中,羅天運斷定,孟成林事先確實不知道這件事,這么看來,羅天運堵得難受的心,松動了不少。如果這件事情,是孟成林授意的話,就復雜了。
“羅市長,馬英杰聽說把廢品買給了廠家,收了人家五十萬,另外他和他父親住院收了大量的禮金,如果確有其事,你看,我也幫不了他。蘇曉陽的問題,如果有證據,我也不會護著他的。”孟成林把問題擺開了,也把自己的態度表明了。
“孟書記,只要不再傷害那名小女孩,我就很感激您了。其他的問題慢慢調查,但是小女孩的問題,我還是希望孟書記盡量落實。”羅天運說完,便站了起來,孟成林也沒有挽留,看著羅天運走出了辦公室。
孟成林有些納悶了,羅天運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關心一個女孩呢?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羅天運一出孟成林的辦公室,孟成林的眼皮就跳個不停,吳都民間有個說法:“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他感覺眼皮最先是左眼在跳,后來怎么就只剩下右眼在跳。要命的是羅天運一走,就一直沒停過,這是怎么啦?難道真的要出大事?
孟成林靠在老板椅上,正心煩地揉著眼部時,聽到了敲門聲,聲音不大,一下,兩下,敲門聲就停下來了。他知道是蘇曉陽在外面,他與其在敲門,不如在敲一種暗示。每次蘇曉陽有事匯報,都是這樣敲門的。他喊了一聲:“進來。”蘇曉陽便如影子一般閃了進來。
蘇曉陽走路極為輕巧和柔軟,簡直像一個訓練有素的舞蹈演員。對蘇曉陽的這一點,孟成林是極為滿意的。他最怕女人進他的辦公室,那種高跟鞋發出的“嚓嚓”聲,能把他的心魂驚掉。可是他又最渴望女人踏出的這種聲音在他的辦公室里回旋。只有在辦公室里,他才覺得最安全最妥當一樣。越是最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對于他這種級別的官員而,恐怕沒有第二個地方比辦公室來得安全。安全這個詞,是他,也是所有官員最希望聽到和擁有的一個詞。特別是對有女人存在的辦公室而,這樣的安全就顯得更加重要了。不過有女人的辦公室,大多是是女下屬,他在這個辦公室里搞過好幾個女下屬,后來就沒興趣了。女下屬圖的多是政治上的進步,難怕在床上,這種政治氣味也濃得全身都是,一板一眼,一進一去,全是交易和投機一般。那種感覺很不爽,后來,他就不再泡女下屬,改在維也納玩他需要的那一套。這女人嘛,就如身上的衣服一般,熱了要脫掉,冷了要增加。談不上多么重要,卻也是缺一不可的。他喜歡女人,他更喜歡權力,他這樣的領導都有一個情結,都想讓權力持久一些,都想讓權力不落到旁人手中。人,都是私心。特別是官場中的人這種私心就更強烈一些,在旁人眼里,他們這種人都是霸權主義者,其實根本原因是他們這些當官的人,最知道權力的美妙之處。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哪一件事情比當官更美妙,權力帶給人的附加值,遠遠不是只有享受,也不是只有金錢,而是人類所有的欲念,人類所有的想法,權力這個東西,都能幫你實現,都能幫你達到,沒有哪種力量比實現和達到最令人心花怒放的了。
孟成林最開始的計劃是想好好栽培蘇曉陽,除了蘇曉陽和他投緣外,深得他的信任外,就是蘇曉陽特別理解他,他的一舉一動,一一行,特別是他什么時候需要女人了,需要什么樣的女人,這小子總能猜得極其準確到位。
以前,孟成林愛在辦公室搞女下屬時,蘇曉陽沒少替他守門放哨。他一度想把蘇曉陽安排到下面哪個縣去,先下基層鍛煉,完了再一步步進入權力中心,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女兒上高中時送去了國外,蘇曉陽更多的時候就如他的兒子一般,寄托著他很多的想法和期望。可蘇曉陽這個小子,心思根本不在為官上,除了到處沾花惹草外,他就沒個正形相。后來,孟成林便放棄了把蘇曉陽往官場上送,再說了,他用慣了蘇曉陽,少了他,他的日常生活,還真的是個大難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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