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生說完就把姜暮抱了起來。
姜暮確實站不住,于是干脆軟軟地趴在他肩膀上。
沒過一會兒,竟然還真找到了毛巾和牙刷。
姜暮說:“你先去洗漱吧,溎閬賜晡以諳叢,我想泡個澡,估計要半個多小時。”
陳羽生說:“我可以幫你洗。“
姜暮對陳羽生真是刮目相看,他這一波波操作,實在是騷。
姜暮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用陪的。”
陳羽生說:“我幫你不好嗎?”
姜暮:“不要了,你待會兒又要亂來。”
陳羽生眉頭微皺,認真思索了幾秒,“你說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但是如果你不想的話,我會尊重你。”
姜暮低了低頭,小聲說:“……一起洗澡多不好意思。”
陳羽生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不是一起哦,我們像電影里那樣,我來幫你,你只需要享受就好了,你不是很累不想動嗎?”
姜暮:“是這樣沒錯,可是,那也不好意思。”
陳羽生卻說:“你應該習慣,我們現在已經是很親密的關系了。”
姜暮推了他一把,還沒說話,自己沒站穩差點就摔了。
陳羽生立刻扶著她,“你看,我不陪著你,你在浴室摔了怎么辦。”
“還不是怪你,我這樣子,幾天都不能跳舞了,過些天馬上就要表演了,你說怎么辦嘛?”
陳羽生一邊扶著她進浴室,一邊說:“沒事,這些天我過來指導你做你的舞伴,比你埋頭練習要管用。”
姜暮眼睛一亮,“真的嗎?”
陳羽生:“然,這樣總可以讓我幫你洗了吧?”
姜暮想了想,羞赧地說:“那你待會兒可不能動手動腳。”
陳羽生說:“嗯,不動腳可以,不動手還怎么幫你呢,你放心,會很舒服的,就像昨晚上一樣啊,我學會了。”
姜暮:“……”
她都沒眼看陳羽生。
……
這個澡原本只打算洗半個小時,結果一個小時還沒洗完。
剛才陳羽生說話不算數,根本沒有好好給她洗,手不浭擔還不停地用一種學術探究的語氣和她說騷話,問她的感覺。
姜暮整個人都癱在浴缸里了,她渾身沒力氣,臉上兩抹潮紅,眼睛濕漉漉的,海藻一般的長發垂在浴缸外,雙手扶著浴缸的邊緣,緊緊抿著唇,眼神寫滿了控訴和不滿。
浴缸里的水都快要漫出浴室了,地面全是水,陳羽生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
“水冷了,我要出去了。”姜暮反復抗議著,她說話的時候呼吸不穩,有些咬牙切齒。
這已經是她第三遍說這句話了,前兩次,陳羽生都不肯放她離開,偏要說沒洗完,要給她重新加熱水。
“好,我抱你出來。”
這次他估計已經玩夠了,終于笑著去拿了浴巾來,g姜暮拉起來,用浴巾包裹著抱了出來。
姜暮終于松了口氣,軟趴趴地靠在他懷里。
兩人耽誤了這么久的時間,干脆上午都請假沒去舞團,
但是沒人會想到他倆會在一起。
姜暮的恢復能力好,雖然上午說可能幾天都不能練舞,那只是夸張的說法,頂多休息一天兩天也就好了,但是陳羽生答應幫她訓練,還給她做舞伴,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分開前,陳羽生加了姜暮的微信,g昨晚訂酒店的錢轉給她,還跟她說晚上再過來。
姜暮想了想,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到時候再說。
就算付嶸不在家,但是總是在這里見面總不是一件好事。
她在家休息了一上午,下午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舞團的時候,付嶸j來了電話。
姜暮沒接電話。
過了一個小時才給付嶸回過去。
響了幾聲,那邊就接聽了。
付嶸:“有事?“
姜暮心道這男人可真會裝。
“我看你j了電話來,我剛才在睡覺沒接到。”姜暮的聲音也淡淡的,聽著有點疲累。
付嶸:“嗯,沒什么事,問你在不在家,我過兩天回去。”
姜暮:“哦,我在家,今天不太舒服就沒去舞團,明天去。”
付嶸:“怎么不舒服?你的聲音怎么了?”
姜暮:“沒什么,好像有點感冒。”
付嶸半信半疑,他總覺得姜暮的聲音聽著不太對勁,有些沙啞。
而且姜暮這幾年基本上都沒請過假的,這幾天也沒有主動聯系他。
付嶸心中疑慮更深,卻沒有說出來。
付嶸:“嗯,那你吃點藥,需要去醫院嗎?”
姜暮:“不用,沒什么事。”
付嶸:“好。”
姜暮:“你過兩天回來我可能不在,我要去外地,不過我走之前阿姨也找好了,到時候家里有人做飯搞衛生。”
付嶸:“……”
他沉默了幾秒,“知道了。”
姜暮:“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起床了。”
付嶸的神色變得難看,冷著臉沒說話。
姜暮也不掛電話,氣氛變得很尷尬。
時間好像過得很慢,付嶸終于說:“你怎么了?”
姜暮:“什么?”
“你這幾天怎么了?”
姜暮:“沒怎么,有哪里不對嗎?”
從那天晚上開始,就不對勁。
付嶸認為自己已經主動來找她談了,那就沒必要逃避,有什么問題,直接說清楚就行了。
他一不喜歡她鬧小孩脾氣,她是知道的。
這幾年她一直很聽話,怎么現在忽然變了。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這樣。”
姜暮疑惑地說:“我怎么樣了?”
付嶸的語氣越發嚴肅,“所以你是在跟我鬧別扭嗎?”
姜暮也板著臉,說:“我剛才說的話,哪一句是在跟你鬧別扭,你誤會了吧。”
付嶸:“那你為什么這幾天都沒聯系我?”
他本來不想這樣說的,但是被姜暮弄的心情很不爽,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姜暮聽了,神色有些戲謔,她埋怨道:“可你也沒有聯系我,明明是你那晚不說一聲就離開,我以為你不想理我,你現在卻來怪我沒聯系你。”
付嶸:“我不不說一聲就離開?那天晚上你……”
他說不出口,那晚姜暮扇了他一巴掌,睡得那么沉。
現在倒成了他的錯。
他沒說話,姜暮繼續委屈巴巴地說:“我還以為你煩了厭了,才不想找我,我難受了好久。”
付嶸:“……”
姜暮:“你這樣對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付嶸有些驚訝,怎么現在姜暮倒還有理由怪起他來了。
“這兩天我也想了很多。”
付嶸:“你想了什么?”
姜暮:“我想了,我們的關系,還有我們的未來……”
付嶸:“然后呢。”
姜暮沉默半晌,緩緩說:“我覺得我需要重新思考我們的關系,也許我要的你根本給不了,我也不是你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付嶸:“別胡思亂想。”
“我不是胡思亂想,我很認真,也想得很清楚,可能我要好好想想我們是不是要繼續下去了。”
“姜暮!”付嶸的語氣嚴肅,“別鬧。”
姜暮苦笑地說:“你看,不管我說什么,只要我提出自己的想法,你就說我鬧,難道我什么事都要順著你,聽你的,你才會滿意嗎?那樣的我,還是我嗎,我現在覺得這些年,我活的根本沒有自我。”
付嶸:“你一直這么想?”
姜暮想了幾秒,做了個深呼吸,“對,我一直為了你改變,為了你壓抑自己,可是……我發現,你好像根本不在乎,也許你愛的根本不是我,我甚至覺得,你總是透過我在看另一個人。”
付嶸的神色一驚,他沉聲說:“你在說什么?”
姜暮:“付嶸,你愛我嗎?”
付嶸的神色難看,這個問題,以前她從來沒問過,也許問過,他并沒有正面回答過。
姜暮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回答,她諷刺地笑了一聲。
這個笑聲讓付嶸心里很是不舒服,像是猛地被扎了一下。
他想知道姜暮此刻的表情,會是什么樣子。
“是吧,你自己都沒辦法回答我。”
姜暮又笑了笑。
“我知道了,付嶸,要不然,我們分手吧。”
付嶸:“你是認真的?”
姜暮沉默了。
她沒有回答。
不知為何,付嶸松了口氣,他心底并不相信,姜暮是真的想跟他分開。
可是姜暮那些話,確實有給他帶來一的沖擊。
他這些年,一直把姜暮當做自家的所有物,他一直告訴自己,他愛的只有那個人,要不是姜暮和她長得像,性子又溫順,從不生事端,他也許早就換人了。
上一次姜暮說要分開,語氣并不像這次。
他說的兩年后結婚也并不是騙她。
因為對付嶸而,結婚也沒什么,只要簽一個婚前協議,對他并沒有什么影響,而且姜暮愛的是他,也不是他的錢。
他有這個自信。
付嶸:“姜暮,我們說好明年就結婚,你忘了嗎?”
姜暮:“你是因為愛我才說要和我結婚嗎?一年前,我以為是,但是我現在發現,你只是懶得換一個了,婚姻對你來說可能并不神圣,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不是為了你,這輩子我可能根本不會踏進婚姻的殿堂。”
付嶸的心情很復雜。
姜暮:“我現在后悔了,我不愿意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
付嶸:“我們一要在電話里說這么嚴肅的話題嗎?”
姜暮遲疑幾秒,低聲說:“我怕,我見了你就說不出來,你知道的,在你面前,我……我根本沒辦法拒絕你。”
姜暮的聲音聽著像是在哭。
付嶸的神色陰沉難看,“先這樣,過兩天我回來再談。”
“不。”
姜暮哭出了聲。
“就這樣吧,我過幾天去a市演出,溛一乩淳桶嶙摺!
付嶸:“……你確定嗎?”
付嶸有些生氣,他冷冰冰地說:“姜暮,你要知道,搬出去之后,就回不來了。”
姜暮:“我知道。”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后翻了個白眼把手機往旁邊一扔。
“傻逼男人,誰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