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理發店,姜暮就在旁邊的商場買了一件卡色的風衣,套上之后,輕熟慵懶的氣質立刻就顯了出來。
這時候,時間剛剛好,她和孟一許約的地方也在這附近。
b市雖然姜暮第一次來,但是原主在這里住了很多年,擁有了原主的記憶,她對這里十分了解,不需要查地圖就能夠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此時的孟一許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他原本以為姜暮會讓他去接,結果她不但自己來了,還找好了酒店入住。
孟一許便覺得姜暮是個很獨立不喜歡靠別人的人,這樣也好。
他也怕到時候姜暮太麻煩,他雖然答應了她的要求,但要是姜暮太難搞,說不定他中途就想走了。
孟一許帶著對姜暮濃厚的好奇心,來到了約定的地方。
他提前了十五分鐘到。
到地方之后,孟一許給姜暮發了條消息。
孟一許:我到了。
姜暮隔了幾秒就回復了。
姜暮:等我五分鐘。
用詞精煉簡單,不說廢話。
這是姜暮在孟一許面前時常表露出來的風格。
孟一許:ok
四分鐘過后,孟一許就看到了姜暮在對面馬路下車。
姜暮穿著一雙短靴,伸腿出來的時候,孟一許看到了一雙又長又直的大長腿。
然后他的目光慢慢往上,這才看見姜暮的臉。
姜暮這張臉,什么風格都能駕馭,平時她是清純甜美的學生,現在她就成了清冷美艷的都市麗人。
雖然年紀小,但她今天故意化了妝,所以孟一許從她的臉上看不出稚嫩感,
她眼尾的眼線微微上挑,眼角畫了一顆淚痣,眨眼的時候能夠壓住清冷,增添了些許魅惑。
孟一許看著姜暮朝他走來,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
這張臉實在是值得多看幾眼。
比照片要立體,也要更有氣質。
孟一許在會所這種地方工作,自認為見過各種美女,也有和姜暮一樣好看的,但就是沒有姜暮這種氣質。
姜暮太神秘了,孟一許看著她,就有一種想要將她剝開,看清她的內在的沖動。
只不過他不知道,姜暮像一顆洋蔥,縱使他一層一層,將她剝開,也不能看到她的心,反而自己陷進去甚至淚流不止。
姜暮露出一個微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不得不說,孟一許身上有一種厭世陰郁的氣質,搭配上他那張俊美的臉,確實很吸引人。
謝星燃是高山雪蓮,不可觸及,又出塵不染,看你一眼就沉淪。
厄斐是像春風化雨一樣的溫柔,長相秀氣斯文,笑起來讓人臉紅。
孟一許卻和他們截然不同。
他好像對什么都無所謂,那種吊兒郎當,冷冷淡淡,就算是笑著,也看不出他的情緒,指尖點著一根煙,有點兒滄桑,卻那么年輕,實在是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天生的渣男。
在他眼里,女人不算什么,愛情不算什么,別人都不重要,最最自私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姜暮莫名生出了挑戰欲。
她走過去站在孟一許面前,就大方自然地和他打招呼。
“哈嘍,男朋友你好呀。”
孟一許咧開嘴,笑了一下,眼睛輕輕瞇起來,“我是不是應該直接牽你的手?”
姜暮眨眨眼,“你說呢?”
孟一許勾著嘴角,伸手牽起她的手。
“接下來我們去做什么?”姜暮往他身上一靠。
孟一許:“先去吃飯。”
姜暮點頭,“也好,我還沒吃東西呢,好餓。”
孟一許低頭看她,看到她睫毛又長又翹,卻遮不住亮晶晶的眼睛,茶褐色的雙瞳清亮泛著水光,是他見過的最清透的眸子。
孟一許有個癖好,就是喜歡看別人的眼珠子。
所以看到姜暮的時候,他也下意識會觀察她的眼珠。
是他喜歡的。
說實話,他對姜暮還挺滿意。
這樣一來,做她一天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孟一許原本想的是,如果不怎么滿意,就去隨便吃一點日料,如果滿意那就一起去吃法餐。
他給今天約會的預算也是有分檔次的。
不過,姜暮自己把酒店開好了,也不需要他再花錢開房,省下了不少錢,孟一許把吃飯的地方升個級,便也不覺得心疼。
孟一許對自己不摳門,對別人可是很摳門的。
這也和他家里破產之后,經歷了太多有關系。
有錢的時候,他揮金如土,經常給酒肉朋友買單,沒錢之后,連幾千塊沒人愿意借給他。
于是他便看透了,把錢花在別人身上,就是傻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以前他的錢不是自己賺的,現在他的錢都是他的辛苦錢。
哪能隨便給別人花。
孟一許愿意帶姜暮去吃法餐,已經是給姜暮最高等級的待遇了。
……
兩人一起吃了飯,然后手拉手逛了街,餐廳這邊的環境很好,出門不遠就是一個景點,很適合小情侶散步。
他倆走在一起,還遇到了要給他們拍照的。
姜暮看了眼孟一許就拒絕了。
孟一許也不喜歡拍照,不管等別人走后,他對姜暮說:“你要不要我給你拍照?這邊景還可以。”
他指的是路邊有幾個網紅拍照點,有兩塊墻壁被涂鴉成抽象畫,很適合拍照,還有幾塊路牌,風格很日系。
之前孟一許來這里就遇到好多女生在這里拍照。
姜暮搖了搖頭,“不用啦,我不喜歡在外面拍照。”
她說完笑了一下,“要不然,回酒店之后你幫我拍?”
她的話里有話,孟一許聽著心臟像是被一雙柔軟的手摸了一下。
有點癢。
孟一許:“回酒店?”
他似笑非笑地重復道。
姜暮:“嗯?是呀。”
孟一許看著她,語氣調侃地說:“我這雇傭男友還得提供賣身服務的嗎?”
姜暮笑了,直視他,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不愿意?”
孟一許再次被她的眸子吸引。
沖著這一雙眼睛,他都有點舍不得離開。
睡就睡啊,他也不虧。
孟一許嘴角抬了一下,輕描淡寫地說:“你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哦?”姜暮順勢摟住孟一許的腰,貼著他,“那你說說,我想做什么呢?”
孟一許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按著她的肩膀,就將姜暮壓在了墻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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