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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挖坑(下)

      過了一會兒,沈儒平與杜氏出現在正屋門前,先探頭看了看屋內的情形,見眾人都在看他,便訕訕地走了進來:“原來燕王殿下派的是這位先生啊?方才章家三丫頭也不把話說清楚,弄得我們誤會了……”杜氏還在一旁補充道:“是啊是啊,章老爺子,您別怪我們多心,既然有使者前來,您就該馬上告訴我們才是,怎能瞞著呢?今天若不是我們恰好前來,只怕等太孫走了,我們還被蒙在鼓里呢”

      太孫朱文至輕咳一聲,看了他們一眼:“舅舅舅母坐吧。弟弟與呂先生是前日才找到我的,章家人也是剛剛才知道。因布村離得遠,就沒立刻告訴你們,但也沒有瞞著你們的意思,不過是想先跟章家見一面再說罷了。”

      沈儒平沒料到太孫會先出面說出這番話來,臉上一時過不去,笑意更加勉強了,只拿眼睛去瞄妻子。杜氏卻只顧著盯朱翰之的臉瞧,見他面上有疤,臉上便忍不住露出了喜色:“這位就是廣安王吧?幾年不見,長高了許多,可這臉是怎么回事呀?瞧著可不大體面。”心中卻想,容貌都毀成這樣了還敢肖想大位,真真是白日做夢

      朱翰之正瞧著明鸞給自己倒茶,聞只當沒聽見,半點異色不露,反倒是太孫朱文至有些著惱:“舅母,姨母那里還要人照顧呢,您不如去瞧瞧她?”

      杜氏悻悻地,只覺得他不識好歹,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容兒在她大姑那里照看呢,沒事兒。”

      沈儒平看著在場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便知道老婆說話造次了,連忙斥道:“行了,男人們在商議正事,女人少說兩句你沒瞧見章家三丫頭在那里倒茶?快幫著招呼啊”說著便從門邊拿了張方凳往朱文至身邊一擺,大搖大擺地坐下。朱文至本是坐在正位上,連章寂都次了一席,沈儒平這么一坐,正與章寂相對,位次等同,朱翰之與呂仲昆反倒落到他下手去了,見狀雙雙皺起了眉頭。

      杜氏本來也拿了張凳子要跟著他一塊兒坐下的,坐到一半就聽到他這話,只得又抬起了屁股,走到明鸞身邊,睨著她道:“章三丫頭,別耍小心計,小小年紀就學會裝哭告黑狀,真不知道是什么家教”

      明鸞紅著眼圈看向自家祖父、朱文至與呂仲昆,扁著嘴委委屈屈地不說話。章放便冷笑說:“沈大*奶,我們章家的家教自然是好的,這耍心計告黑狀的是你們沈家人吧?”

      杜氏近日常與村婦吵鬧,早練成了利索無比的嘴皮子,聞一板臉便習慣性地要罵回去,卻被朱文至再次打斷:“好了,舅母,章三表妹什么狀也沒告,更沒說半句沈家人的壞話,您就別再為難她了”

      杜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朱文至卻感到有些傷心。方才他擔心沈家夫妻與明鸞爭吵會使得章沈兩家的關系雪上加霜,原想走過去勸解兩句,正好將沈儒平的話聽了個齊全。他有些不明白,舅舅為什么會認為自己的事是光明正大可以敞開來說的?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見不得光么?還說什么章家是為了爭救駕之功,章家處處都以他的利益為先,別說爭功了,章老爺子甚至還讓孫女勸他,若是北平局勢不妙,可以先不忙著救章家人。他們哪里象是貪功之輩?反倒是舅舅這番話,象是時時在提醒他,別忘了他們的恩惠一般。

      然而沈儒平夫妻看到他的反應,卻有些誤會了,彼此對視一眼,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向呂仲昆介紹起這三年的經歷,從半路上遇見太孫開始,一直到遷來德慶為止,特別突出了沈家人所受的委屈與苦楚,杜氏還拿自己死去的兒子出來哭了又哭,說他如何可憐,如何凄涼,然后又說起女兒與太孫的婚約,說女兒這三年里如何陪太孫共患難,如何辛苦,云云。聽得章家父子只管低頭喝茶,明鸞差一點就打起了哈欠。

      呂仲昆倒是很有耐心地聽完了,過程中不斷發出感嘆聲,偶爾瞥向太孫的方向,卻發現對方的神色漸漸僵硬,到得后來,已是渾身不自在,好幾次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都死忍住了,雙手緊握著椅子把手,握得指關節都發了白。呂仲昆心中有數,便微笑著打斷了杜氏第二次重復兒子在流放路上不幸病亡經過的話:“我都明白了,等見了燕王殿下,必然會將所有事情都一一稟報清楚。燕王殿下若知道賢伉儷的義行,也必然會感激二位的。”

      沈儒平見他神色誠懇,心里很是滿意,又瞧了太孫一眼,卻嚇了一跳。朱文至此時的表情無論如何也不象是流露出對沈家的感激,難不成他說錯了什么話么?

      朱文至只覺得有些疲累,便轉向章寂:“姨祖父,先前我聽說您對我離開的事有些安排,卻不知個中細節,能不能請您跟呂先生詳細說說?早些定下日期,也好將該辦的事辦妥了。”

      章寂點點頭:“確實應該這樣。”給兒子使了個眼色,章放便上前將早已商量好的安排說了出來。

      章家的打算是,讓“沈家子”病亡,然后明著發喪,由于德慶本地風俗,未成年的男丁橫死,是不講究大辦后事的,正好有足夠的理由悄悄將人以送葬的形式用船運走。只要選在清晨等沒什么人看見的時間,再把船駛向西江對岸僻靜處,換了衣服改上別的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太孫送離德慶了。只有胡四海麻煩些,恐怕要多耽擱幾日,還好他在名冊上只是普通軍戶,而非流放犯人,只需尋個親人重疾或回鄉奔喪之類的借口,就可以請假。因德慶軍戶江達生與章家相熟,章放在百戶所里又有些權柄,要辦成這件事并不難,雖說胡四海一去不返,多少會給章家添些麻煩,但若能找到另一個擅長修理軍械的工匠,用不了多久就沒人會想起性情孤僻的“古月海”了。

      呂仲昆聽了微微點頭:“章家的這些安排很是妥當,就這么辦吧。燕王屬下有個部將,與廣東都指揮使司的副指揮使乃是結義兄弟,等我們離開后,會請那位部將修書一封給他那義兄,編個借口,把胡四海從軍冊上抹去,只說是請調到別的衛所去了,也省得給章家添麻煩。”

      章家父子聞也露出喜色:“如此大善。”

      至于從哪里找船和船工,何日“病重”、何日“病亡”、請什么大夫做證,如何“出殯”,穿什么衣服,如何避人耳目,換了船后又要如何離開,等等,呂仲昆又與章家父子進行了一番商議,朱翰之偶爾插幾句話,出個主意,倒幾乎個個都是可行之法,頗得了幾位長輩的贊賞。朱文至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拉著朱翰之的手道:“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從小就極聰明,這件事再難不倒你。”朱翰之笑而不語。

      沈儒平在旁聽得很不是滋味,因為他發現了,無論是呂仲昆,還是章家人,都沒打算帶上旁人與太孫同行,難道他們真打算撇開沈家?他終于沉不住氣了:“且慢難道呂先生打算只帶著太孫與胡四海,還有廣安王,四個人就上路了?這也太危險了吧?多個人多個照應,況且太孫到了北平后,必然會遇到許多大事,身邊也該有個親人幫著出出主意才是。胡四海一個奴才不頂用,太孫還應該尋幾個可靠的至親之人隨行啊”

      朱文至皺了皺眉頭,不解地望向他:“舅舅,燕王叔與弟弟都在我身邊,有事我大可以尋他們商議,呂先生也是信得過的,路上的事他們都安排好了,您不必擔心。”

      “我怎么能不擔心呢?”沈儒平見眾人絲毫不為所動,一時急了,“別人且不說,廣安王因生母之死,對殿下必是懷恨在心的,你怎么能信任他?說不定他在路上會對你不利呢你死了,他正好可以搶皇位啊”

      屋里的氣氛頓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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