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搖頭,“我很期待這一天!景太太!”
“那你就等著看吧……景總!”
“我等著,不過,你再急也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后。你現在是個孕婦,不宜勞心勞力。”
“人事部的曹姐已經懷孕八個月了,不還是在工作嗎?還有業務部的小英,也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我舉了一堆女人可以生孩子工作兩不誤的例子,他卻只平淡地回了我一句:“你以為景天的副總也是天天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整理資料就行了嗎?”
“那也不用天天去工地做苦力吧?無愛婚!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你不是,可我的兒子是!”
我看出他態度堅決,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都是徒勞,于是下巴一揚。“你是不是嫌我能力不足,不敢把這么重要的職位交給我?”
當女人不講理,男人就算邏輯思維再縝密也全無用武之地。景漠宇與我打了二十年的交道,深知這個道理,明智地以讓步換和諧:“,不是我敢把這個位置給你,更不是認為你沒有能力。你現在資歷太淺,直接讓你做副總,公司的股東們即使不反對,也難免有意見。不如我先安排你做我的助理,讓你全面地了解景天。等時機成熟了,我再讓你做副總,好不好?”
既然他已經讓步,我也不再堅持,“好吧,那我先做你的助理吧。不過,你還要給我辦一個盛大的宴會,邀請公司所有的人,對他們宣布我的身份。”
“好啊,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他輕輕攬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上清淺的一吻。“宴會的第一支舞,我要邀請你陪我跳。”
…………
為了這場對我意義非凡的宴會,我籌備了二十幾天。原本也用不了這么久,期間剛好趕上開學,我回學校報了個道,一去就是十天。
景漠宇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我笑嘻嘻問他:“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答:“……我主要是想我兒子。”
“你兒子挺好的,你放心吧!”
彼時,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鄰床的女人正在吃老公喂他的稀飯,米香味兒聞上去特別清新,而我,每天都要面對文哲磊長篇大論的“恐嚇”,衣食住行全都不能離開他的監視。好在有迷糊心心天天過來陪我,這孤獨寂寞的七天并不漫長。
見我滿心哀怨掛了電話,心心把剛削好的蘋果塞到我手里,問。“干嘛不告訴他你在住院?你得的是心臟病,不是感冒發燒!”
“告訴他,他一定不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小心地觸碰著小腹上的柔軟,“我看得出,他很想要這個孩子,我也想要。”
“可是你的病……”
“死不了!文醫生說我的心臟功能還算健全,懷孕期間好好調養,危險性不大。”
她還要說什么,她的二十四孝好男朋友又給她打電話噓寒問暖,她應付著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我咬了一口蘋果,含糊著問:“你還沒跟人家分手呢?你到底想拖到什么時候?”
“不分了,我打算畢業之后跟他結婚。”
我一口蘋果噴了出來,“結婚?!你跟他?你有沒有搞錯!”
她低頭,手指有意無意滑過短信息的圖標,“將就誰不是將就?!他人挺好的,孝順,上進,踏實,對我也挺好的……”
因為那一句“將就誰不是將就?!”,我本想罵她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里,不是愛到了決絕,愛到了絕望,又怎么會做這樣的選擇。
我不知道該怎么勸她,所以出了院第一時間,我約了鄭明皓來校園里的咖啡廳小坐。
品著濃郁的鮮牛奶,看著眼前已收斂了年少時的輕狂不羈,卻掩不住一身致命蠱惑力的帥哥,我才明白為什么一個男人可以渣到讓女人心碎,還能讓她死心塌地地愛著。
一杯咖啡見了底,對面的帥哥第三次看表,看來應該是有事要辦,但卻很有紳士風度地等我開口。
因為不確定他是否愛心心,我不敢多嘴亂說話,和事佬做不成反倒讓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猶豫間我忽然想起景漠宇說過的一句話:“換做我是他,死也不會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我放下牛奶杯,開口:“她要結婚了……那個男人并不愛她!”
看到鄭明皓二話不說沖出門,我苦笑著搖搖頭,男人啊!為什么總要等到女人跳進了火炕,才想起阻攔?
感慨萬千的視線落在窗外,一片黃葉飛落,飄過走近的黑色商務西裝。
當我看清穿著黑色商務休閑的男人,手中的牛奶杯從指間滑落,我全然未覺,幾步沖出咖啡廳。
“你,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是什么讓你流連忘返了……”景漠宇瞟了一眼鄭明皓遠去的背影。“嗯,不錯,挺帥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于在12點前更新了,偶也!其實景哥哥真的很愛,有木有啊?有木有?!
煩人出差的日子,沒有早飯,沒有午飯,沒有晚飯......嗚嗚,現在想想,成天追著我要飯吃的某煩人貌似也不那么煩人了。
最近留少了好多,不要再霸王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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