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我在等你。”
他卻不知道,只差一點,他就再也等不到我了。
梧桐樹茂密的樹蔭下,他半濕的外衣格外的涼,我已汲取不到想要的溫暖。他緊擁著我的手掌凝著血痂,因為用力過猛,掌心沁出絲絲滾燙的粘稠,讓我不得不記起他和許小諾愛得鮮血淋漓的場景。
我退出他的懷抱,嘲弄地笑笑。“等我?我還以為你會再把a市翻一遍呢。”
他頓時語塞。
其實,我很想學學許小諾,用哀怨又憂傷的眼神望著他,淚眼朦朧向他哭訴:“我也會心痛,我也會軟弱,我也需要他的安慰,可我昏倒在大雨里,期待看你最后一眼的時候,你卻陪在別的女人旁邊。”
估計他會很內疚,信誓旦旦向我保證不會再和許小諾有任何瓜葛。
唉!可惜我沒讀過學院,不會演這種悲情的戲碼。
我只會沒心沒肺的笑著對他說:“你根本沒必要等我,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用不著你費心。你有空還是多撫慰一下你的舊****吧。”心口又有點悶,我連吸了幾口氣,才說下去,“我昨晚玩得太累了,需要回家休息,你快回醫院吧,萬一她又想不開自殺了,你豈不是要后悔一輩子。”
“,我……”
我笑著擺擺手,打斷他的解釋:“你不用解釋,我明白。”
這種時候,任何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可男人偏偏以為這些蒼白無力的對白有用,不厭其煩地解釋。“我跟許小諾真的沒什么。”
“哦?!你認為什么樣的關系算是‘有什么’?像我們這樣,靠著法律來勉強維系的夫妻關系?”
“勉強維系?!”
“我說錯了嗎?你們喜歡演什么‘相愛不能相守”的苦情戲,我沒意見,千萬別帶上我,我累了,沒力氣再陪著你們兩個折騰了。”
“你!”他猛然捏住我的手臂,疼得我全身發麻。
正是上班高峰期,匆匆趕路的人逐漸多了,我們的爭吵和拉扯引來不少人的側目,甚至有人悄聲低語:“他是不是景漠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