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諱莫如深地瞥了蕭峙一眼,這個傳她也有所耳聞,不知哪個嘴賤的說蕭峙有隱疾,豪門貴胄之間早已傳開。所以她才急著辦賞花宴,把蕭峙的親事定下來,好讓謠不攻自破。
蕭峙被氣笑了,掀起眸子朝老夫人那邊看了一眼。
晚棠感覺有強烈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屏息不敢表現出半分異樣。但是想到蕭峙那日的驍勇,耳根子便開始發燙,很快染上緋色。
“好了好了,玦哥兒也是為了維護你,這是他的孝順,沒什么好苛責的,都起來吧。”
老夫人發了話,蕭予玦夫婦順勢站起。
蕭予玦看蕭峙臉色不大好,便討好道:“父親不是舊疾犯了嗎?這丫頭在我屋里伺候,按蹺的本事不錯,我讓她給父親捏捏?”
討好的意味十分明顯,但蕭峙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這是在提醒他,晚棠是他屋里的人,酒后對她動手動腳算不得什么。
蕭峙扯了下唇:“本侯還有事。”
話音未落便起身走了,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
蕭予玦錯愕地和宋芷云對視一眼,老夫人尷尬找補道:“他肩膀不舒服,夜里總是睡不好,才會如此心緒不佳。”
“老祖,我還是帶晚棠過去瞧瞧吧。”
老夫人看蕭予玦如此有孝心,自然不攔著,便放了晚棠跟他離開。
宋芷云不便跟去梅園,便留在松鶴堂里和老夫人說話。
蕭予玦一路上又叮囑了晚棠幾句,讓她悠著點說話,晚棠乖順地垂著頭。
陽光下的側臉光滑細膩,跟羊脂玉一般,看得蕭予玦再次心猿意馬。好在理智拉著他,到底沒有動手動腳。
倆人很快來到梅園,蕭峙正在吃茶。
蕭予玦說明來意后,便給晚棠使眼色。
晚棠走到蕭峙身邊見了禮:“奴婢給侯爺捏捏?”
蕭峙未置可否,晚棠硬著頭皮走到他身后,一雙軟糯的手放上他的寬肩,找到上次位置便開始按捏。
蕭予玦看蕭峙沒有拒絕,暗暗松了口氣。
片刻之后,蕭峙不耐煩地瞥了蕭予玦一眼:“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蕭予玦不知哪里說錯做錯,怔愣一瞬。
蕭峙清咳一聲,端起父親的架勢語重心長道:“日后少吃酒,多讀書。”
蕭予玦恭順點頭,睨了晚棠一眼后乖覺退下。
屋子里很快便只剩下蕭峙和晚棠二人。
梅園里除了粗使丫鬟,近身伺候蕭峙的都是小廝,到底是比丫鬟們粗心大意,茶水冷了也沒人及時更換。蕭峙在軍營待了幾年,早已經練就了一身的不拘小節,端起冷透的茶水便抿了一口。
晚棠眨了眨眼,小聲道:“侯爺肩酸,不宜飲綠茶,奴婢為侯爺換一壺茶吧。”
偌大的屋子里,響起嬌乎乎的聲音,夾著一絲甜軟的糯,就在蕭峙耳邊。
像極了小貓崽子在心上撓了一下,猝不及防的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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